安然如臨大敵。
阿豪仍板著冰山臉,例行公事地說:“先生讓我轉告你一聲,他傍晚左右回來接你去半山別墅。”
“哈,”安然氣笑了,想都不想就懟:“我不會再陪他演戲了!他愿意找誰就找誰去!”
夠了這個男人!再也不想見到他!
無論安然多麼激忿,阿豪仍然面無表:“在先生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能離開這里。”
果然,聶擎宇那個混蛋又要把關起來。
反正每次有個風吹草,他對付的殺手锏就是將關閉。可是這次明明是那個卓佳萱出軌,這筆賬也要算到自己頭上嗎?
安然簡直氣出傷來。
大概是看氣得夠嗆,阿豪又補了一刀:“先生讓你安分守己,別學卓佳萱!如果你敢出軌,他會親手宰了你!”
過了晌午,安然水米未進,已經被聶擎宇給氣出了傷。
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渾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劉嫂推門進來,小聲地勸道:“太太,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不。”肚子里揣著一團火,想把這房子給燒了。
“可是你早晨吐了,中午又沒吃飯……你還懷著孩子呢,這麼下去怎麼得了。”劉嫂繼續耐心地勸。“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別跟先生賭氣了。”
安然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孩子是的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希他到任何傷害。
劉嫂見安然神松,連忙走上前,說:“太太,我扶您起來。”
安然在劉嫂的攙扶下起了,只覺得頭暈眼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房門被敲了兩聲,就見阿豪進來了。
安然積攢了滿肚子的火氣就對著他發泄了:“誰允許你進臥室的!你敲門我有允許你進來嗎?出去!”
阿豪冷冷地看著,許久提醒:“你忘了上次是誰送你去醫院的!”
安然:“……”
有些泄氣了,就捂著臉哭起來。
劉嫂無奈地看向阿豪,責備道:“太太心不好,你說兩句吧!我勸了好半天才肯起床吃飯。”
阿豪看了眼捂臉哭泣的安然,說:“先生說你上次喜歡吃的佛跳墻,給你打包了一份……”
“我不吃!”安然終于逮到了發泄口,拿開捂著臉的雙手,滿臉凌的淚痕。“我就算死也不吃他的東西!”
阿豪沉默了一會兒,語調淡冷地道:“唔,我這就告訴他。”
說罷,他轉離開了。
安然知道阿豪肯定去找聶擎宇告的狀去了。呵,才不怕!要跟這個惡心的男人一刀兩斷,徹底決裂!
“太太,你何苦呢。”劉嫂搖搖頭,繼續勸道:“出去吃點東西吧。”
安然重新躺下,覺自己快要氣死了。
聶擎宇氣還不夠,居然又讓阿豪也來氣,純粹是看著卓佳萱的日子不好過,所以也不讓好過是吧!
用足了種種惡意揣度聶擎宇,把他想得險卑鄙,不可理喻。
下午三點左右,安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甚至懶得睜開眼睛。
“事基本查清楚了。”聶擎宇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疲憊,聽不出喜怒。“卓佳萱那晚給我灌了一種罕見的烈尾酒,我喝醉了……我沒,因為那種酒喝醉了只會睡覺,不可能!”
安然仍然閉著眼睛,眼睫微微。
“偽造了落紅,編了謊言,掩蓋早就懷孕的事實……大概也想不到流產的那個胚胎并沒有作為醫療垃圾理掉,我讓人收進了瓶子里,給那孩子買了塊墓地!”聶擎宇語氣平淡地繼續接道。
安然終于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我告訴,如果死不承認,我就讓人挖出那個胚胎做DNA鑒定。不過那個時候就要無分文地被趕出帝都!現在承認一切,我允許繼續現在的生活,另外給一筆分手費。”
安然明白了,聶擎宇在向解釋——他沒過卓佳萱,那個流產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終于坐起,目復雜地看向他。
聶擎宇也在看,幽邃的眸子深深鎖定,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當然,DNA鑒定還是會做,出結果需要幾天時間。到時候,我會把鑒定結果拿給你看。”
安然眸了,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覺心口的位置慢慢回暖,有什麼沉寂了許久的東西在悄悄重新萌芽。
“我跟卓佳萱分手了!”聶擎宇覷著,鄭重聲明道。
安然輕咳一聲,移開了目,努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分手就分手唄,跟我有什麼關系!”
聶擎宇看著明顯心口不一的樣子,抿了抿,頎長健碩的軀過來。不等逃開,就將扯了他的懷里。
“沒有關系?”他吻著細膩的脖頸,惡趣味地啃咬的耳垂。
安然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總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別鬧,我還有事問你呢。”
可是不知為何,竟然聽到自己的聲音里有那麼一點兒撒的味道。
頓時紅了臉頰,好在聶擎宇并沒有察覺的不對勁,聽話地停止了對的探索。“對了,我讓阿豪去藍月那里打包了你吃的佛跳墻,劉嫂一直留在鍋里熱著。現在讓端過來,我喂你吃。”
安然覺有點兒了,聽他這話后不好奇:“藍月不是說那佛跳墻每天只有一盅,不外賣嗎?”
“藍月的佛跳墻的確不外賣,不過沖我的面子可以破例。”聶擎宇拽拽地道。
安然順地靠在他結實的膛上,渾仍然沒什麼力氣,可能是的。
聶擎宇一手攬著的腰肢,一手輕輕著的發,作很溫。
沉默中,安然開口了:“你準備怎麼置卓佳萱?”
就很好奇。卓佳萱膽大包天,不但算計聶擎宇,還假裝,把懷的野種記賬到他頭上,整個把他當傻子耍。
現在他知曉了真相,會怎麼罰卓佳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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