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人,狠的呀。」
「再狠,也狠不過姓沈的,現在不是誰慘誰就有理了,應該覺得慶幸,沈嘉許還有在乎的人。」
要不然憑著他的手段,多無辜的人會為他所害?
公司大樓,燈火通明,外面深沉的夜同裏面形了鮮明的對比。
施麗姝懷孕已經八個多月了,坐在會議室的椅子,即便後面墊了個靠枕,但的腰還是有些吃不消。
「施總,您先回去吧,合同的事明天再說。」
孩子胎得厲害,隔著服能看到被拳打腳踢過的肚子。
站起來走了幾步,「供應商那邊怎麼說?」
「這個價格談不下來,說如果沒有百分之十的上調,他們是不會簽約的。」
施麗姝走到凈亮的落地窗前,手掌在踢過的地方,安著肚裏的孩子。
「幫我安排一下,我過去趟。」
「這……太折騰了,要轉機,到了那邊還要坐車,您吃不消的。」
施麗姝眼睛進了茫茫的月中,「沒問題的,你安排吧。」
回到所住的別墅時,已經很晚了,司機打開車門下去。
施麗姝剛瞇了會,聽到車門被拉開的聲音,沒做多想,邁出了子。
的手臂被人握住,以為是司機,但再看那隻手時,又覺得悉。
施麗姝抬頭看到了沈嘉許的臉,手臂掙開,與此同時兩個保鏢也過來了。
他們將施麗姝擋在後,攔住了沈嘉許的靠近。
施麗姝拍了下被他抓過的地方,「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孩子。」
施麗姝過兩名保鏢的肩膀看向他,「孩子還沒生,你看什麼?」
「你應該好好待在家裏,不該跑來跑去的。」
「說完了嗎?」施麗姝不耐煩地揮下手,「送客。」
「麗姝,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想他有事。」
施麗姝有分寸,產檢一次不落的都做了,辦完離婚手續的這幾個月,沒再見過沈嘉許,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
「我不希看到你,你最好離我遠遠的。」
施麗姝想要回屋,沈嘉許在原地站了幾秒,趁著保鏢沒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朝衝過去。
但他的肩膀很快被人扣住,尖銳的痛幾乎卸掉了他一隻胳膊。
沈嘉許被保鏢給按到地上,他右著堅的地面,整個人都起不來。
施麗姝轉看他,「沈先生,鬧這樣好看嗎?」
「你答應過,讓我看看孩子的。」
「那也得孩子出生,你才能看,你別告訴我跑過來是為了見我的。」
昔日高高在上的沈先生,看人都不帶正眼的,如今只能抬首仰,施麗姝想讓他好好記住這個覺,這種滋味。
「這兒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施麗姝沖那兩個保鏢吩咐,「既然沈先生喜歡看,你們就讓他在這多看看,別輕易放他走了。」
「是。」
「施麗姝!」
他想站起來,但肩膀上著重力,只要一,骨頭幾乎要被折過去。「你站住!」
施麗姝往後退了步,「沈先生還是不習慣啊,還喜歡對人趾高氣昂嗎?」
「你是不是即便生下了孩子,也不會給我看一眼?」
施麗姝角輕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況且沈嘉許是一條惡犬。
施麗姝不會主去挑釁,「會給你看的,協議上不是說好的嗎?在這一點上,我尊重你。」
「真的嗎?」沈嘉許原本沉寂的眸,綴了一亮出來,像是又看到了希。
「我不騙你。」
這幾個月來,沈嘉許的變化其實大的,他以前那麼注重形象的一個人,如今上卻沒有一樣多餘的裝飾,就連領帶都不打了。
襯微敞,一側的鎖骨跟著跑出來。
施麗姝的肚子很大了,圓滾滾的,又瘦,沈嘉許真怕承不住這個重量。
「沈嘉許,你還記得那年除夕嗎?我一個人坐在門口,那晚我想了很多,有過最多的一個想法就是讓你去死。我想過一百種,你的死法。」
沈嘉許沒有惱怒,只是輕聲笑著。
「孩子這麼大了,是能聽見的,這麼腥的話就別說了。」
「聽見了又怎樣呢,他不懂,你以為他還會心疼你嗎?」
沈嘉許保持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那你呢,你會心疼我嗎?」
「那得看你有多慘了,如果比現在再慘上十倍,說不定會。」
施麗姝沒再跟他多糾纏,轉過往院子裏走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沈嘉許雙手被在後面,冷汗從額角往下淌,「你們可以鬆手了。」
「施總沒開口,我們可不敢。」
「要是忘了這茬事,你們打算就這樣按著我一個晚上嗎?」
「沈先生,您別讓我們為難。」
沈嘉許向二樓亮起來的燈,他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回家,可現在這盞燈亮了,這個家他也回不去了。
施麗姝沒有閑心思花費在他上,他現在不過是條喪家之犬,不足為懼。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幾乎都在啃供應商那塊骨頭。
正式簽約的這日,離施麗姝的預產期過去已經兩天了。
對方的趙總跟握了手,「合作愉快,我看您這肚子,快生了吧?」
「是啊,就這兩天了。」施麗姝坐到椅子上,「還不是為了等趙總點頭嗎?等合同簽了,我也就能安心生孩子去了。」
「您可別這樣說,那我還是趕簽了吧,我可耽誤不起生娃的大事啊。」
兩人在合同上籤了字,施麗姝剛站起來想送趙總離開,間突然了一大片,知道是羊水破了。
施麗姝坐回椅子,「讓我書送送您吧,我這子不方便,您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話說回來,您也太拼了。」
書帶著趙總往外走,施麗姝撐起時,子後面已經了。
走出會議室,另一名書看出不對來,「施總,怎麼了?」
「去醫院,我要生了。」
「啊?」書趕打電話給司機,一名經過的員工正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忙躲進茶水間,給沈嘉許發了條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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