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摟著阮如兮,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兮兮,你先回車里,這里我來理。”
“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乖,聽話。”
陸則寵妻無度,但在這一刻,他卻十分堅持。
阮如兮擔心陸則有危險,說什麼也不愿獨自回車里,“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如果遇到危險,我們相互有個照應。”
“不行,有你在,我會分心。”
“那如果你不在,有人攻擊落單的我怎麼辦?”
阮如兮隨口一說,只想找個理由留下,陸則卻不給機會。
他指了指不遠車子,認真分析著:“兮兮,我們的車停在空曠的道路上,除了道路兩邊的梧桐樹,并沒有其他可以藏的地方。”
阮如兮翻了個白眼,“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說車里十分安全,讓我不用擔心?”
陸則輕笑,“兮兮真聰明,一點就通。”
“那如果那人就藏在梧桐樹上呢?”
“乖,老公會小心再小心,保證完好無損的回到你的邊,好不好?”
陸則哄著阮如兮,就沒打算把帶在邊,在他看來,車里非常安全,而里面況不明,他不能讓去冒險。
正如他所說,車子四周十分空曠,就算真有人靠近,阮如兮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并做出反應。
剛剛他有仔細觀察,發現越往里走,汽油味越大,說明外面比里面要安全得多。
而最最重要的是,秦明的車就在后面,應該很快就會趕到。
這樣能大大的降低阮如兮的危險,而他一個人進去,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從容應對。
“乖,快去吧!”
阮如兮見陸則如此堅持,最終還是選擇妥協,“那你得答應我,必須給我小心點,不許傷,能做到嗎?”
“能,當然能。”
由于距離不遠,陸則就站在原地,目送阮如兮回車里,等確定安全上車后,這才轉朝莊園走去。
走著走著,濃郁的汽油味就愈發沖鼻,幾乎不用特意辨別方向,只需要沿著味道一路向前就。
約莫走了十分鐘,陸則看見一個白油桶,斜倒在地上,桶口還在往外滲著油。
陸則走過去,用腳踢了踢油桶,輕飄飄的油桶里,剩的并不多。
看來他們的突然到訪,讓正在澆油的賊人慌了神,慌之下,不小心打翻了油桶,趁跑了。
陸則四下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唯一能藏人的只有離他不遠的轉角。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不知賊人于什麼目的,沒有提著油桶進莊園,反倒是提著油桶,沿著外圍圍墻淋了半圈。
如果不是他們突然到來,那人說不定已經將整個外墻都倒滿了汽油。
想著自己答應過他的兮兮要小心,當他靠近轉角時,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雖然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保護好自己,但他依然在小心翼翼的靠近。
誰料,就在這時,一道震耳聾的炸聲響起。
陸則腦袋嗡的一下,渾的好像在這一刻都凝固住了。
他驀地瞪大眸子,朝大門方向看去,黑煙騰上半空,惹紅了他的眼。
“兮兮,兮兮......”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讓他慌了神,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他轉朝著大門口飛奔而去。
此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正常運轉,機械的保持著前進的作。
握的雙拳,因太過用力,鼓起的青筋看著十分猙獰。
“兮兮等我,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能出事。”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句話,期盼著阮如兮能平安無事。
盡管他十分虔誠,可老天似乎并沒有聽到他的禱告,當他沖過去時,看見的是一片火海,和滿地殘骸。
剎那間,他臉上的盡褪,變得蒼白如紙,火焰印在他的瞳孔上,將他眸底的燒得更旺了。
正在撲火的秦明,看著完好無損的陸則,欣喜的沖了過去,“爺,你沒事就好。”
陸則一把拽住秦明,煞白的哆嗦個不停,“我,我問你,看見兮兮了嗎?剛剛在車里。”
“什麼?”秦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心頭有了不好的預。
而他的這幅表,像利刃般刺進了陸則的心窩,“你告訴我,兮兮沒在車里,沒事的對不對?”
陸則的緒逐漸崩潰,他猛地甩開秦明,沖著車子跑去。
秦明嚇得不輕,唯恐陸則做傻事,立馬爬起,從后將他抱住。
“放開。”
“爺,你冷靜一點,剛剛我已經檢查過了,車里并沒有夫人的影,我猜想應該是意識到危險,早早下車了。”
話音剛落,陸則果然不再掙扎,“你確定?兮兮沒在車里?”
秦明不敢撒謊,“我確實沒有看到夫人,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見秦明說得這麼肯定,陸則的心暫時穩了穩,“立即去找,找不到兮兮,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老大,這邊發現異常。”
陸則走過去,死死地盯著梧桐樹上的腳印,他溫潤俊逸的臉此刻被一層濃濃的霾所包裹,冰冷、凌厲、似暴風雨來的前夕。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給我找回來。”
幾人迅速散開,各自找了一個方向,尋找著失蹤的阮如兮。
離這不遠的山里,伍程志正在給寧淑云打電話,“喂,是我。”
“程志,是不是元山莊園......”
“不是。”
“什麼?”寧淑云拔高音調,語調里滿是責備,“怎麼回事?這麼小的事,都辦不好。”
伍程志聽著這話,心口的怒意翻騰,聲音也跟著凌厲了幾分,“呵!這麼小的事,你給我打電話時,人家早就捷足先登了。”
寧淑云不相信伍程志的話,元山莊園并沒有對外,這世上知道這莊園的,除了李家人,就只有和伍程志父子。
“不可能,絕不會有人比我先行一步,將山莊買了去,程志,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你告訴媽,只要媽能做到,我都可以答應你。”
伍程志看了阮如兮一眼,冷笑道:“如果我說買莊園的人,是你的好兒阮如兮,你信還是不信?”
“你說什麼?不,不可能,不可能知道元山莊園。”
“呵!你有沒有想過,自從阮如兮這賤人出現后,公司沒了,伍家沒了,爸爸沒了,接著李家也沒了,你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聽著這話,寧淑云冷笑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小賤人有這等本事,能同時毀了伍家和李家,如果真有這等本事,我寧字倒著寫。”
“不行,背后的男人呢?”
“誰?那殘廢陸三?呵!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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