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學也是一種天賦。

但是目前看來，八斤並沒有這個天賦。

他更尚武。

仲靈道：「他年紀還小，和你那時候不一樣。再說你那麼聰明，孩子還聰明，豈不是生生世世人上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們兩個都是人中龍，兒子平庸一些算是回歸正常人。

再說，有些潛力，只有苦難之中才能激發出來。

作為母親，寧願兒子一世無憂，永遠不要嘗到那些苦難。

曄兒笑道：「還欠我一個兒呢！」

仲靈認真地道：「現在不行，回家再生。」

已經習慣地把中原當家了。

有的家人，有的人，那就是的家。

曄兒把臉埋在鎖骨之中悶笑出聲：「我該拿你怎麼辦好。」

這個認真的小傻子。

仲靈格之中認真單純的那一面，或許只有他瞭然。

很想好好地呵護。

「逗你玩的。」

「我知道。」曄兒道。

正說話間，仲靈忽而警覺：「有人來了。」

很快，曄兒也聽到了腳步聲。

他示意仲靈藏一藏，後者卻淡淡道：「不必，來的是老人了。」

曄兒幾乎立刻就明白過來，他們倆的老人，又不用躲藏的，應該是素心。

果然，門很快被叩響。

曄兒拉開門，素心的臉便了出來。

素心見到仲靈有些意外，微微頷首算是致意，然後邁了進來。

「我收到了你的信，」對曄兒道，「所以特意來跟你商量一下，如何讓你取信於甄妃。」

仲靈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眼皮子都沒掀，淡定地聽著兩人對話。

曄兒道：「能取信於甄妃固然好，但是倘若是要你付出代價，那也不必了。」

還不起的人，從一開始就不要欠。

素心道：「我沒關係，便是吃點虧也不算什麼。」

仲靈開口了：「你吃虧了，我們還得想著還你。所以犧牲就不必了。」

素心垂眸：「我願意的。」

「我不願意。」仲靈聲音轉冷。

素心定睛看向，目中帶著幾分委屈和倔強。

仲靈神如常。

「你應該知道，」素心道，「我和太子殿下，是堂兄妹。」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無意於違背倫常；但是你，我就不知道了。」

「你！」素心臉瞬時漲得通紅，看向曄兒。

曄兒道：「素心，我們是合作。」

不能摻雜。

素心咬咬牙，「我知道。」

沒想到，仲靈會如此直接。

但是不得不說，仲靈也正說穿了心中最的心思。

更沒想到的是，曄兒竟然也如此直接。

仲靈站起來道：「你們有事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曄兒道：「我送你。」

「不用。」仲靈十分淡定，「還是商量對策要，我走了。」

說完，縱從窗中躍出，作敏捷飄逸，宛若仙。

竟然在穿自己心思之後，就這樣走了……

明明很清楚，卻毫不在意。

素心到了強大的底氣和對自己最深的鄙視。

曄兒走到窗前，目送仲靈離開后才回來和素心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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