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道:“吃飯的時候說話。”
那姑娘道:“哦……”
吃完,賀蘭瓷纔想起:“還不知道陸姑娘什麼……”
那姑娘歪過頭道:“啊……嫂子,我不姓陸,我姓花,花未靈。嫂子你我未靈就行了。”
陸無憂解釋道:“隨母姓。”
賀蘭瓷一愣。
陸無憂道:“你別誤會,我爹孃好得很,現在還天天黏糊在一起,也沒有二嫁二娶,我們是親兄妹,就是很自然而然這樣了。”
花未靈也點頭道:“他們連吵架都不會呢。”
陸無憂卻忍不住道:“那主要是我爹就不會吵架。”他著眉心道,“我現在腦子裡還時不時會有我娘唸叨的聲音,當時我就在想,日後絕對……”
賀蘭瓷見他聲音戛然而止,問道:“絕對什麼?”
陸無憂道:“……沒什麼。”他站起道,“走,去解決你的麻煩。”
花未靈立刻跟著站起。
賀蘭瓷不知道該不該過問,陸無憂已經又對道:“……你也一起來,不過,咳咳,待會別害怕。”
柴房裡。
賀蘭瓷看著眼前彷彿模糊的一團人形,是真的嚇了一跳。
陸無憂順勢扶了一把的腰,隨後,放開手,低在耳畔道:“是救回來的人。我妹從小就喜歡撿些什麼傷的鳥雀、貓狗回來,撿人也不是第一回了,不過只是在上京這邊略有些麻煩而已。畢竟,盯著我們府上的人還是有的。”
花未靈張地問:“還有救嗎?我只給他稍微上藥包紮了一下……沿途也只有些赤腳大夫。”
陸無憂道:“命還大,傷口結痂了,應該死不了,我剛纔又用府裡的藥稍微給他理了一點,就是看他什麼時候醒。等醒了,能走了,給他些碎銀子,讓他儘早離開上路吧。”
柴房裡線不足。
賀蘭瓷這才湊近仔細看清,地上躺的那個人雖然滿污,但氣息倒是還在,臉也能看得分明。
花未靈鬆了口氣,道:“那就行,我辛苦了一路呢。”
陸無憂道:“這人什麼來路?我裡外檢查過了,沒有能證明份的件,會點武功架子,但不怎麼能打。”
花未靈道:“不知道,是路上順手撿……救的。”
陸無憂大抵也習慣了。
賀蘭瓷不由想起當初他理李廷時,也是這麼平靜淡定,正想著,賀蘭瓷忽然覺到腳腕一。
“咳咳……”
一道十分虛弱又清冷的聲音響起,只見剛纔還人事不省的那坨人形,此刻正十分堅韌地扭著腦袋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他眨著眼睛,很艱難道,“我只記得……是有位仙似的姑娘救了我。”
“沒有這回事。”陸無憂彎下腰,一隻腳踩上他的腕,“是我救了你。”
那坨人形“嘶”聲著,視線緩緩移向花未靈,長睫垂下,彷彿有幾分不知所措:“似乎……就是這位姑娘。”
陸無憂溫文道:“你記錯了,還有,你握著的腳踝。”他又往下踩了一點,只聽一聲慘,陸無憂道,“是我夫人。”
***
回去的路上,陸無憂道:“早知道就不你過來了。”
賀蘭瓷卻覺得還好,對他道:“我又不是那種見了什麼都怕的,而且我連曹世子的腦袋都砸過,呃……也不是什麼都沒見過。”
陸無憂愣了一下,道:“我還以爲你很介意那件事呢,你當時看起來真的很害怕……”
賀蘭瓷道:“當時是很怕,主要是沒緩過來,我第一次失手傷人……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後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見到你來了,好像就沒那麼怕了。”
陸無憂:“……”
賀蘭瓷見他沉默,轉頭道:“怎麼了?”
陸無憂道:“……你故意的吧?”
賀蘭瓷道:“你也太敏了吧?”
他們剛走到廊下,還沒走回屋裡,天已深,燈氤氳著,十分朦朦朧朧,陸無憂微微靠近賀蘭瓷,賀蘭瓷下意識便往旁邊移了寸許,肩膀抵上廊柱。
陸無憂的桃花眼垂下來,他輕輕握住賀蘭瓷的腰,稍稍把翻過來一些,低下頭,脣到賀蘭瓷的頸側,低聲道:“……你說誰敏呢?”
賀蘭瓷被他呼出的氣弄得脖頸一陣慄,不由擡起下頜。
陸無憂著白皙的頸側輕吻,另一隻手還握住了的腕,輕輕到廊柱上,脣沿著頸側一路留下曖.昧的水澤,襟略微散開,陸無憂在近鎖骨的肩窩,輕了一下。
賀蘭瓷的呼吸,瞬間便急促了。
忍不住想推他,但一隻手腕被他著,另一隻手擡起來時,就已經有些綿.,說出口的話也都帶著音:“你……你倒是打聲招呼!”
陸無憂輕著道:“那哪有現在效果好……不對,我打了招呼,你還不是被我親得……這不是……”他有些胡言語道,“……在學習嗎?”
襟一直往下散,約可見平日難見的景。
賀蘭瓷咬脣道:“你不是在學親……”
陸無憂道:“……親哪不是親?”
這對話掩在息間,幾不可聞。
就在這時,陸無憂停了下來,他有些懊惱道:“剛有人過去。”
賀蘭瓷還沒察覺到:“嗯……?”隨後大驚,“……嗯???”
第二天一早,陸無憂看見花未靈眼神複雜地向他。
陸無憂視若無睹了幾回,最終還是道:“……你想說什麼?”
花未靈忍不住道:“哥,你好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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