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一扔,扯著嗓門就跟云茉嚷嚷,“天哪,這日子沒法過了,姓云的,你純心找茬是吧?一回來就變著法兒的跟這鬧,就為了一壇酸菜,啊,你居然要找公安,行啊,咱們現在馬上立刻就去,讓公安把我抓起來好了啊!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被街坊鄰居脊梁骨!”
凌川還在巷子里就聽到了云茉和李麗在吵架,腳下下意識加快速度。
“大嫂,你別跟我這說有的沒的,我不在家,你憑什麼帶外人進我屋子,別說是一壇酸菜,就是一線,你也不能隨便拿走。我話放在這兒了,明天中午之前要是不把酸菜壇子完好無缺的還回來,后果自負!”
云茉不想再繼續無意義的爭吵,放完話就氣沖沖的回了自己屋。
一回到屋里云茉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破地方,是一刻也住不下去了!
“大嫂,出什麼事了?”
“川子,你回來得正好,我倒是要問問,弟妹一出去就是大半個月,家里什麼都不管,放在屋里那酸菜,我擔心壞了就把它吃了,也免得浪費,我做錯了嗎?居然要上公安局告我,簡直是把好心當驢肝肺了啊……”
聽到外面的聲音,云茉心里更氣了。
到底誰才是他老婆,他不先問問發生了什麼,居然跑去關心其他人,狗男人!
凌川一進屋就看到云茉在收拾行李,心里莫名生出一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煩躁。
他幾乎沒有思考的攥住人的手腕,“你在干什麼?”
云茉瞪他,“你那麼大兩只眼睛是長著氣用的嗎?我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不想在這住了,我要搬出去。”
凌川覺得人純粹就是在無理取鬧,為了一壇子酸菜就跟李麗吵這樣,忒小家子氣了。
他本該生氣的不管,要走就走,干嘛干嘛。
可看著人杏眼怒睜,小抿,的臉頰氣鼓鼓,就像生氣的小貓,又兇又萌,可極了。
凌川不自覺的下語氣,“外面天都黑了,你別鬧。”
云茉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頭頂都快噴火了,“我鬧?凌川,你就是個傻缺二百五!你知不知道你那大嫂都干了些什麼!
我們的新床,你都沒睡過一天,別人來睡了,還弄得跟狗窩一樣,惡心死了。
還有我腌制酸菜的那壇子,真要拿不回來,把你賣上十回也不夠賠!”
說完,云茉想繼續收拾東西,結果發現手腕還被男人抓住,不由氣道:“你松開!”
凌川下意識就想松手,可轉念又一想,要是松了手,人跑了怎麼辦。
他一只手扔舊抓住云茉的細手腕子,另一只手奪過裝東西的包包,“你先把話說清楚了,那酸菜壇子究竟怎麼回事?”
說就說!
“你可以去找古玩店老板打聽打聽,明朝宣德年間的龍紋青花瓷罐值多錢。”
凌川臉上見的浮現出驚訝和震驚,“你拿古董腌酸菜?”
云茉更了下,“我本來讓春花給我找了個壇子,可大嫂趁我不在把壇子拿回去了,還把我晾的泡菜水也給倒了,我沒辦法只能拿龍紋罐來腌酸菜,不然第二天那兩顆白菜就壞掉了啊。”
“……”
究竟是兩顆白菜重要還是明代的青花瓷龍紋罐更重要?
盡管自家媳婦的神奇腦回路到匪夷所思,但凌川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的決斷。
“你要帶我去哪?”
等云茉回過神,已經被凌川拉出了家門。
天已經黑了,巷子里沒有路燈,加上路面也不平整,云茉踉踉蹌蹌的跟在凌川后,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凌川這時也想起了怕黑的事,腳下下意識放慢速度。
“去李家,把你的龍紋罐拿回來。”
聽到是去拿龍紋罐,云茉心里的火氣消了些,“李家離這遠嗎?”
凌川腳下一頓,想了想,轉頭對說道:“你把壇子的樣式畫下來,我自己去拿。”
云茉本來就累得慌,不想再奔波,聞言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云茉穿書前是頂級豪門家的大小姐,從小到的是英教育,書法畫畫對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一鉛筆,一張白紙,云茉輕而易舉就將龍紋罐的樣式描繪在了紙上。
“吶,龍紋罐就長這樣,白的瓷底,青的花紋。”
凌川接過畫,認真看了片刻才仔細的折起來放進兜里,抬起黝黑的眸看,“太晚了,外面不安全,你呆在家別跑,等我回來。”
云茉知道對方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怕一個人搬出去。
又不傻,要搬也要等明天白天才搬。
大晚上的,一個漂亮人在外面,遇到流氓怎麼辦?
“知道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凌川才一言不發的轉出了門。
云茉將床單床套還有枕頭什麼的都一惱全換了,換完,才想起放在屋檐下的兩只鵝,趕把它們拎進了屋里。
以李麗那副好吃的德,放外面指不定明天就給宰了。
忙活完,渾都是汗,可這個時間澡堂子已經關門了,云茉只能用澡盆盛了點熱水,用巾蘸著熱水草草了下。
洗漱完,云茉躺在床上,聽著肚子里的咕咕聲,這才想起還沒吃晚飯。
從床上坐起,從空間里拿了些餅干和牛充,邊吃邊想到:凌川也沒吃晚飯,也不知道他走到哪了,這麼晚了,路上不會出什麼事吧?
雖然龍紋罐值錢的,可跟生命安全比起來也無足輕足了。
東想西想的,云茉慢慢的睡了過去。
—
凌川到達李家時已經是晚上10點,鄉下人睡得早,整個李家村都一片漆黑,只有遠時不時有幾聲狗吠聲傳來。
拍門聲打破了靜謐的夜。
李家人打開門,看到夜前來的凌川顯得格外驚訝。
“川子,你怎麼來了,是家里面出什麼事了嗎?”
“我來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啊,非得大晚上的過來拿,明天來不行嗎?”大晚上的被吵醒,李家人對凌川頗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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