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厚禮
第二日,在袁家的大廳之中,袁則羽父子二人滿臉微笑的坐著,而賀荃信則是帶著賀一鳴兄弟進。
雙方見禮之後,分別座。
在這幾天之中,賀荃信和袁誠摯聯袂進了郡城之,理善後之事,直到今日才算是初步的整理完畢。
到了大廳之後,袁誠摯立即是大袖一揮,將所有的下人們都驅了出去。
他則是笑的道:“一鳴賢侄,一天賢侄,這一次我們城所得甚啊。”
隻要看他那開心的到了極點的笑容,就知道他這句話沒有半點的誇張份。
七日前,賀一鳴剛剛回到了袁府之時,無論是袁則羽還是袁誠摯,都以賀大師相稱,而絕對不敢再呼喚他的名字了。
賀一鳴當時並不吭聲,還是賀荃信覺得這樣做不妥,賀一鳴也就隨著大伯的意思,依舊是對袁誠摯以叔侄相稱。隻不過雖然輩份沒有,但是二個人之間說話的口氣卻是有了微妙的轉變。
正如此刻的袁誠摯,雖然口口聲聲著一鳴賢侄,但是看他的表和態度,哪裏是一種對待晚輩的樣子,簡直就是比對袁則羽還要恭敬幾分。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袁世叔,那就恭喜了。”
袁誠摯哈哈的笑著,將進郡城中的經曆說了一遍。
在範家的仆人和食客們將範何死亡,呂辛紋和範浩日失蹤之事傳了出去之後,整個範家頓時陷了一片慌之中。
而就在此刻,袁誠摯和賀荃信帶領著袁家眾多高手城,首先就控製住了範家中的唯一殘餘骨範浩月。
這個紈絝與他的父兄本就無法相比,一旦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似的,本就顧不得召集範家的殘存勢力了,而是進了家中窖,將所有的細打包,想要逃走。
隻是,範家的二個頂梁柱既然已經死了,其餘的奴仆和食客們無人約束,幾個膽大心黑的,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上。在他想要逃走之時,就在半途攔住了他。
範浩月雖然有一個好父親,好大哥,但是他本人的實力低微,僅有勁六層的修為,被幾個二流的食客圍上,頓時是二打,連話也說不伶俐了。
恰在此刻,袁誠摯帶人來到了範家,他見狀之後立即出手解救了範浩月,隨後以他的名號接管了整個範家。
際此範家群龍無首之時,竟然讓袁家順利的掌握了範家的全部家產,而就在昨日,範浩月已經和袁誠摯簽署了一份合約,以一千兩白銀的代價,將範家所有的家業全部賣給袁家。
一千兩白銀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但是對於整個範家而言,這簡直就是白菜價中的白菜價。
範浩月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就連他的命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能夠保得住一條命,就已經是上上大簽了。
在協議簽訂之後,範浩月拿著一千兩白銀狼狽的離開了鄭桐郡城,從此以後,就不知所蹤了。
如此一來,袁家不但保住了所有的基業,而且還借機獲得了整個範家的產業,可謂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
當然,看到了袁家這一次的收獲之後,鄭桐郡城中的幾個超級世家都是眼紅的很。
然而,他們眼紅歸眼紅,但是卻幾乎在同一時間派人前來道賀,每一個世家都奉上了數目不菲的厚禮,並且表明,這一次範家是罪有應得,範家的產業確實應該歸於袁家所有。
當賀一鳴聽到了這裏之後,眼朝著大伯的方向看去。賀荃信向著他微微點頭,賀一鳴不由地苦笑不已。
那些家族能夠如此的表態,當然是因為聽說了呂辛紋的下場。
這位屠夫曾經在金林國中,憑借一人之力,將一個千年世家徹底滅絕。這種腥手段,竟然是無人能製,所有的世家都對此人忌憚萬分。
而這一次,屠夫竟然落敗於袁家,而且聽說此人已經死。在這樣的況下,那些家族當然再也不敢打袁家的主意了。
詳細的說完了這一切,袁誠摯的臉也凝重了起來,道:“一鳴賢侄,賀兄,一天賢侄,經過了這幾日的清點,我們已經大致的將範家產業計算了一下。”他頓了頓,道:“範家雖然是一個新崛起的小家族,但是在崛起的過程之中,心狠手辣,滅掉了數個小家族,強取豪奪了不基業。略的計算了一下,那些產業加起來的價值大概在七萬兩黃金上下。”
賀一鳴的臉稍微的了一下,七萬兩黃金,這可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了。縱然是以如今的賀家,也休想拿出這麽一筆巨款。
袁誠摯正道:“我與父親已經商議過了,這一次之所以能夠有如此收獲,全是三位之功勞。若是沒有賀兄和二位賢侄的話,那麽我們袁家別說是接收範家產業,隻怕連皮帶骨,都要被他們吞掉了。”
賀荃信眉頭微皺,道:“袁兄,你說這句話就是見外了。令尊與家父可是有著數十年的,我們太倉賀家和您們金林袁家也有著數十年的生意往來。袁家有事,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袁誠摯深深的點頭,激萬分的道:“賀兄,您說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歸,易歸易,這可是二碼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混淆一談。”他站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文書似的東西到了賀荃信的手上。
賀荃信稍微的翻了一下,臉不由地微微一變,道:“袁兄,這份禮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下。”
賀一鳴二兄弟對了一眼,他們的心中都是到了萬分詫異,真不知道袁誠摯究竟拿出了什麽,連向來穩重的賀荃信都變得如此了。
袁誠摯微笑著道:“賀兄,這是我與爹爹商議的結果,若是你們不肯收下,那我們也實在是無臉見人了。”
賀荃信依舊是搖著手,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
袁則羽輕咳一聲,道:“荃信賢侄,我寫了一封書信,托你帶給賀老哥,同時這些東西也是給賀老哥的禮,請你轉吧。”
賀荃信怔了一下,不由地麵苦笑,既然袁老爺子都這樣說了,他可就無法開口推辭了。畢竟,他不是賀武德本人,怎麽也不能僭越這一關的。
賀一鳴心中好奇,手一招,擺在了桌子上的禮單頓時飛了起來,輕飄飄的落了他的手中。
這一手雖然簡單,但是想要控離的真氣,那可是唯有先天境界的強者才能做到的事。
哪怕是昔日的林濤栗,雖然能夠使用先天手印,將勁激發出去,但也僅能夠造一些傷害力罷了,卻本就無法將真氣隔空運用的如此巧妙。
一時間,袁則羽等人都不再說話,而是用著羨慕的眼神看向了賀一鳴。
其實,賀荃信也是心知肚明,能夠獲得這樣意想不到的重禮,可並不是自己的功勞。若是沒有這個侄兒的話,那麽這一次能夠將袁家昔日的承諾拿回去的話,也就是謝天謝地了。
賀一鳴翻開了這張禮單,縱然是以他的定力,也是忍不住心頭大。
在這上麵,竟然寫著黃金五萬兩,各種珍貴玩若幹,金林郡城原範家店鋪二份,與賀家易每年禮讓二利潤,甚至於連金林郡城原範家大院也做為賀家在金林中的落腳點而劃在了賀一鳴的名下。
愣神了半響,賀一鳴麵古怪的看著袁誠摯,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在鄭桐郡城之,已經擁有了一大宅子,而且這個宅子既然是昔日範家的落腳之,那麽想來也不會太小才是。
除此之外,以前袁家答應的是一萬兩黃金,與賀家的私下易每年讓一分利。可如今卻是整整五萬兩黃金,讓二分利,再加上這一次從範家所得的那些產業中的二幹。
雖然賀一鳴並不是一個商人,也不知道這究竟有多大的價值,但他卻和大伯賀荃信一樣,都知道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範家那些產業的二幹,就是一個燙手之極的山芋。
這東西看著好吃,每年的利潤肯定也是分毫不的會流口袋之中。但是這二幹又豈是那麽好拿的。
一旦他們答應了,那麽日後袁家有事,就可以明正大的來找上門了。
是以這二幹究竟拿與不拿,實在不是他們輕易能夠決定的。
不過,人家已經給出了整整五萬兩的黃金,就算是麵皮再厚的人,也不好意思將這二幹撇開吧。
何況,這二幹每年的利潤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若是真的接了,那麽賀家每年走私的業務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對於賀家在太倉縣中的立足,也有著無可比擬的巨大好了。
霍然間,賀一鳴覺得上有異,他抬起頭來,正好看到賀荃信的目,在這道目中,竟然充滿了詢問之。
賀一鳴頓時是領悟了他老人家的意思,看樣子,大伯也是猶豫不決,他應該也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但是想到了賀家此刻正是高速發展之時,需要大量的金錢支撐,所以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想讓他來決定。
頓時,賀一鳴變得是頭大如鬥,心中暗中抱怨。
大伯啊,您才是長輩,現在您不拿主意,卻朝我使眼,讓我來決定,這不是讓我為難麽。
他沉了片刻,突地看到了大哥賀一天。
雖然賀一天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中,似乎是眼觀鼻,鼻觀心,一點兒也沒有靜。但是賀一鳴卻從他那略顯激的心跳中聽出了他的不安。
驟然間想起了他曾經答應過的事,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是有所決斷。
一旦他決定了下來,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他當然明白,袁家將那二幹到賀家的手中,隻不過是想要借助於賀家的武力來守護這些店鋪而已。
若是以往的賀家,自然沒有這個能力,但是既然多出了他這個先天強者,那麽況自然就是有所不同了。
既然此刻自己為先天強者的事實已經讓所有人都知曉了,那他也就再也無需遮遮掩掩。既然如此,這二幹就吃下來吧。
一念及此,他的心中頓時是豪氣幹雲,整個人的氣質似乎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大伯,既然袁爺爺和袁世叔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吧。”賀一鳴臉上現出了一微笑,平靜的說著。
賀荃信一怔,他卻沒想到,賀一鳴竟然會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下來。
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拒絕,或者是勸說幾句,但是自從賀一鳴將呂辛紋擊敗之後,他的心理也泛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一旦賀一鳴有所決定,他的心中竟然就興不起反對的念頭了。
苦笑一聲,賀荃信道:“好吧,既然是世叔和袁兄的一番好意,那麽我代家父愧領了。”
袁則羽和袁誠摯相視而笑,也是鬆了一口氣,送禮也送的如此艱難,他們也是心中慨萬千。不過終於是送出去了,也就心安了。而且他們也知道,在金林的鄭桐郡城之,有很多世家都是苦無門路,其實他們也想要與賀家攀上,隻要能夠與賀一鳴這位如此年輕的先天境界高手打好關係,就算是再貴重的禮,他們也會心甘願的雙手奉上。
輕咳了一聲,袁則羽的目在賀家三人的上轉了一圈,道:“賀賢侄,既然我們二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你們在鄭桐郡也有了房產和相關的產業,那麽老夫有一個提議,還請你考慮一下。”
賀荃信連忙是坐正了軀,道:“請世叔指點。”
袁則羽微笑著過長須,道:“老夫有二個孫兒,其中一個袁禮雯,自小聰慧過人,知書達理,若是賢侄不嫌棄的話,就讓隨著一天前去太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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