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那日縱傅凝霜前認罪的背后之人。
這件事給李刑去查了。
而找出蔡旭姜家人的事,是派給了另外三個。
李刑先看了看周圍。
蘇長招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一招手:“上來吧,邊走邊說。”
這里是宮門,保不齊會有他人眼線,如果馬車走起來,被竊聽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李刑當即躍上馬車,同一起進了車。
很快車夫便將馬車開了起來。
車夫名釘子,是信得過的人。
待離開一段距離,李刑稟報道:“屬下這幾日遍尋都中,發現都中出現了不域疆人。”
域疆,位于龍和慶國接壤的地方。
那里存在一些非常原始的小部落,群眾都不過百。
兩大國有意招安,但多年來都被拒了。
據說那些部落里的人都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無意為任何一個國度的子民。
蘇長招:“那麼多域疆人,千里迢迢來到龍都,稀罕事啊。”
李刑:“千歲明見,屬下也覺得事有蹊蹺,于是連番追查下,發現他們好像是為了尋人而來。”
“尋人?有意思,說下去。”蘇長招那出折扇,搖起來。
“這些域疆人遠道而來,似乎是為了找他們的圣。”
蘇長招瞇起桃花眼:“早就聽聞,域疆圣有隔空控他人的能力,我早該想到的。”
表面沉穩,在實則激不已。
媽耶,域疆圣,這不是后期狗皇帝得到‘百毒不侵’質的那個域疆圣咩?
沒想到那麼快就出現了,人還來了龍都,簡直就是送到眼皮子底下的‘福利包’啊。
要知道原著中,狗皇帝為了找對方,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提到這個,蘇長招就忍不住想吐槽。
記得很清楚,當初追書時,那狗X作者為了水字,就這個勞什子域疆圣的劇,愣是水了十多萬,評論區的罵人評論簡直如汪洋大海,綿延不盡。
為此那段時間還長胖了好多斤。
別問,問就是高興的。
誰讓那狗X作者寫了個跟一一樣名字的反派角,太監就算,還死得那麼慘。
所以當初看書的時候,可是帶了十二萬分的不滿看下來的。
現在既知域疆圣就在龍都,自是要先一步把人找出來。
可不能讓域疆人先把人找著了,如果圣被帶回域疆。
后期再想找,可就難如登天了。
“你可是已經有圣下落了?”蘇長招了解李刑。
若無萬分把握,他是不會與自己說那麼多的。
果不其然,李刑頷首道:“是,屬下今日就是來向大人請示,是否要將人做掉?”
又是做掉?李刑啊,你別天搞得跟那啥社會大哥一樣好麼?好歹監察院也是吃皇糧的公務員呢。
蘇長招心搖頭不已。
上:“圣還有用,若找到人,務必留活口。”
“是。”
蘇長招吩咐完,立馬又覺得這樣不行。
雖然域疆圣是來送福利的,但這種NPC,你不去刷好度,他又怎麼會給你好東西呢。
不行,這事還得我親自出馬,不,還得帶上狗皇帝一起。
照舊,臟活兒累活兒我來干,最后便宜他來撿。
蘇長招抬頭天:哎,真的是,如此犧牲奉獻,連我自己都了呢。
于是乎。
第二天去朝議的路上。
蘇長招打定主意,勸狗皇帝跟出宮一趟。
理由也想好了,就說察民。
想著若有自己陪同,狗皇帝應該不會推拒。
誰曾想,還沒朝議,只是上朝的路上。
周圍那些朝臣又開始對指指點點了。
“你們聽說了沒?前日宿在了陛下的臥龍殿一整晚,天亮才走。”
“不止呢,我還聽說,是陛下抱著去臥龍殿的,很多人都看見啦!”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
“世風日下啊~”
“有違綱常!簡直有違綱常!”
蘇長招一點兒不以為意。
反正一黑,也不怕臟水潑了。
只是老神在在地快到朝議殿時,周遭對的評頭論足似乎越來越了。
轉而,大家所關注的好像都在別的事上。
當來到三倆朝臣聚集,就見一名從六品小服飾的人正跪在大殿門口前。
蘇長招不關心對方是誰,又在干什麼,只覺得這人擋住了的去路。
礙事。
當慢步來到對方后,頓足道了句:“讓開。”
聲音不大,卻讓周遭的人都為這從六品的小倒吸一口涼氣兒。
直到聽到這些人說的話——
“這人誰啊?竟然敢擋九千歲的路,不要命了?”
“面生的很,有沒有人知道此人來歷?”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最近從地方調任上來的新吏,好像……沈玨州!”
聞言,蘇長招著跟前之人筆直的后背,眼里著驚。
我天,他就是沈甯,沈玨州?!
玨州是他的字。
原著中,被讀者們親切得稱為狗皇帝的‘賢助’,第一謀臣,未來拜丞相,更是日后書寫【大盛法典】之人。
沈玨州緩緩轉過頭,當看見蘇長招的容時,他先是一愣。
倒不是被驚為天人的玉容驚艷到了,而是看到的這張臉,赫然讓他想起龍燈祭那晚,大街上發生的一幕。
那晚,街上行人頗多,一輛馬車橫沖直撞,險些撞到一名孩。
千鈞一發之際,他本出手,誰曾想有人先他一步救下孩。
而那個事后抱著孩,被群眾鼓掌夸贊的義勇之士,長得正是眼前的這張臉!
是他?
沈玨州俊臉爬上些許驚詫,但轉瞬即逝。
因為為朝,他自是認得蘇長招這玄蟒袍。
玄,放眼整個朝廷,能著這和紋樣著,除了那位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沒有第二個。
沈玨州一想到蘇長招在民間的口碑,還有他為何跪在此的原因,頓時對蘇長招沒了好臉。
“不讓!”
明明是名區區的從六品,在一品大員面前,態度也極其囂張。
他扭過,不把后的蘇長招當回事。
這時,蘇長招的擁躉出現了。
只見好幾名五品以上的朝臣圍了上來。
“哪里來的沒長眼睛的東西,竟敢擋住饒安王的去路!”
“就是,不過一個從六品的芝麻,居然敢在第一天上朝就生事兒,你莫不是怕自己的仕途太長,想早點斷送吧?”
“哈哈哈…本還真沒見過,第一天朝面圣就被罷免的,他恐怕會為咱們龍開國以來第一人吧?哈哈哈…”
“哈哈哈…”
這些大臣左一句右一句的攻擊沈玨州。
都自以為幫蘇長招教訓了對方,蘇長招定會另眼相待。
殊不知蘇長招心里想的是:你們可長點心吧,沈玨州小名沈毒舌,比吵架他可從來沒輸過。
果不其然。
下一秒。
沈玨州頭也不回道:“哎呀~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蝎子拉屎。”
蘇長招一聽就知道后話了,只想笑。
“你!你說什麼!”有人直指沈玨州喝道。
在神圣的朝議殿門外,就這麼屎啊尿啊的,像什麼話!
沈玨州依然輕松的語氣:“蝎子拉屎都聽不懂?說你們獨一份啊。朝廷難怪越來越腐敗,都是因為有你們這幫沒見識的敗類在,能好就怪了。”
“你!”又有朝氣得不輕。
因為沈玨州可不是罵一人,而是把為蘇長招說話的所有人都給罵進去了。
“好你個沈玨州!竟敢當眾侮辱朝廷重臣?”
“重臣?你們是重臣麼?頂多算一幫會趨炎附勢的讒臣!”沈玨州語氣悠悠,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境。
有朝臣知再這樣吵下去,只會令沈玨州說出更難聽的,于是話鋒一轉,掐住他之前說的拉不拉屎的事,說道:
“這里可是朝議殿,是陛下與吾等每日談論軍機要事的地方。豈容你這種鄉下來的腌臜玷污?來人啊,將這廝拖下去,省得一會兒礙了陛下的眼。”
周圍的守衛肯定更偏向于這些天天上朝的朝,不止是他們人多,他們的銜也大啊。
反觀沈玨州,第一天上朝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尤其上來就把矛頭對準權勢滔天,連陛下都要供著的蘇長招。
被罷是遲早的事。
哪天暴尸街頭也不稀奇。
就在三四名侍衛聞訊趕來,沈玨州一看雙拳難敵四手,他一介文弱,哪里是這些人的對手?
只好在那兒朝天大喊:“閹狗當道!滿朝讒佞!君主不仁!社稷危矣!”
侍衛被沈玨州一番陳詞激昂給鎮住了,紛紛沒敢上前拿人。
方才呼喝侍衛前來的朝見狀,立即暴跳如雷:“還不快將其拖下去!快拖下去!若真驚擾到圣駕,讓你們一個個腦袋搬家!”
“喲,”沈玨州又道:“我竟不知四品朝臣也能有生殺奪予之權,金口玉言之能!”
“你這廝,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朝急眼了。
“本乃從六品朝臣,雖職低微,但也是通過正統流程選拔上來的人,如今尚未面圣,你一個四品朝臣,竟敢越俎代庖替陛下給本定罪!還指揮皇城衛軍傷及吾,真是好大的威,好大的能耐啊!”
見此,蘇長招在心不豎起大拇指:
厲害了,不愧是沈毒舌,這口才當真了得!
眼見事也鬧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要到朝議的時辰,蘇長招剛想出手平息,豈料一聲‘陛下駕到’驟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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