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新燙的大波浪松松的披在肩上,又穿淡紫束腰風,配著一雙高腰小羊皮靴,簡直就是畫報上走下來的人。
把墨鏡摘下來,掛在領口,蹬蹬蹬一步一步走進來。
除了玉嬰誰也不知道的來歷,所有人都看呆了。
玉嬰也沒聽說王楠兩口子從申城回來了,也很吃驚。
“玉嬰啊,干媽聽說你上學了,還真巧了,我從申城回來時,給你帶的禮都是文,快看看。”林珊珊說著向后一手,王楠忙把一個大袋子遞上來。
林珊珊把袋子往書桌上一放,正在王樹珍的書本上。
王樹珍剛要說話,被林珊珊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孩子對大人總歸有敬畏之心,這也是等級制。
“這是最新款的書包,上面有花仙子呢。”林珊珊先拿出一個書包來,淡藍的,花仙子的珠公主格外麗。
“哇!”教室里一片驚嘆。
“這個文盒是三層的。”
文盒也是皮革的,白的底兒上有個藍的城堡,還帶吸鐵石的搭扣,分三層,每一層的功能不同。
不用說,里面早就放好了各種筆,還都是削好的。
“這個卷筆刀喜歡嗎?”林珊珊拿出一個小南瓜車形的卷筆刀。
玉嬰一直呆呆看著,從來不知道,原來也有顆心,現在這顆心都要融化了。
點了點頭,差點把淚珠點下來。
“這都是給我的嗎?”
別人欺負,不怕,怕的就是這種好,承不起。
“這個筆記本,留著記日記。”林珊珊像變魔,又掏出一個有塑料封皮兒的筆記本,最神奇的是上面還有一個袖珍小鎖頭。
“諾,鑰匙!”林珊珊把小巧致的鑰匙放在玉嬰的手心里。
“謝謝林阿姨!”玉嬰撲進的懷里。
“不要林阿姨了,以后干媽。”林珊珊抱玉嬰。
“這是干什麼?要上課了!”馮老師從外面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
等看清來人是誰后,有些吃驚。
都在一個宿舍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都知道是誰,只是從沒打過招呼。
聽說玉嬰救林珊珊的事,現在看一眼滿桌的文,也猜到幾分。
“馮老師,久聞大名了。”林珊珊找到學校來是有目地的。
送玉嬰禮,完全可以送到家里。可是剛回到家就聽說玉嬰被馮老師打的事,當時就氣炸了。
這林珊珊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上王楠,直接殺到學校,就是想給馮老師一個下馬威。
當時馮老師沒在。
是故意不在的,給王樹珍倒地方,這樣玉嬰出什麼事跟也無關。同學間有矛盾是難免的,年紀小的同學被欺負也正常,誰讓家長沒覺悟,死活非得往學校送呢。
林珊珊也沒想到,到學校就見玉嬰氣,這才有剛才的一幕。
現在是跟馮老師算賬的時候了。
“咳。你們先出去吧,上課鈴都響了。”馮老師發現來者不善,就想拿出老師的威嚴來,先逐客,畢竟這是的地盤。
“上課鈴響了?那我就長話短說。”林珊珊走向馮老師,嚇得不由得倒退兩步,后背抵上黑板,才發現無路可退了。
“你們有什麼事?去教導!”
“不必了,我只想跟你說幾句話。大家都在一個宿舍住著,誰什麼脾氣,也多知道點。宋家是有名的柿子,從來不惹事,遇事總是忍讓。可我林珊珊就不一樣了,我從來沒忍過誰。現在玉嬰是我的干兒,不止是宋家人,也是我們王家人。你試試看,玉嬰一頭發,我能不能把你們馮家給翻個天。”林珊珊說完,把墨鏡取下來,狠狠帶上去。
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頭,用手向王樹珍的方向重重一指。
王樹珍好容易等到要走了,正想把玉嬰的東西掀到一邊。
被這一指嚇得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是沒敢。
玉嬰不想惹麻煩,快速把桌上的東西收進書包,坐好。
馮老師氣得全發抖,就不明白了,的地位怎麼突然就變得低塵埃,個人就敢來跟立個規矩。
“看什麼看!拿本出來!考試!”馮老師激了。
不信,就找不到治玉嬰的辦法,讓考個不及格,攆到二年級也是好的。
一口氣考了三張卷,又是聽寫又是默寫。
等班長把卷子收上來,忍不住先看玉嬰的卷子。
這一看,頭上冒出汗來。
這是小孩子寫的嗎?字跡工整,一字不錯,難道這個宋玉嬰,真是天才?
中午時間到,小四和小五跑著來接玉嬰。
看到玉嬰有新文,他們比玉嬰還開心,牽著妹妹的手出了校門。
玉嬰他們剛進胡同,就見孟巧蓮和幾個鄰居湊在一起聊天。
以的經驗,大人頭挨頭,鬼鬼祟祟說話的時候,容多半有些兒的不宜。
聽到了林珊珊的名字。
孟巧蓮已經聽說林珊珊去學校的事了,看了一回玉嬰的文,慨一番。
“玉嬰啊,以后要對干媽好,聽到沒有?”孟巧蓮著玉嬰的頭發,嘆口氣說。
玉嬰覺得話里有話,可是又不能問。
等到盧旺香隔著墻罵出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下蛋的還了臉出來浪!人五人六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原來林珊珊這次回申城不止是查了煤氣中毒的事,順便查了一下為什麼沒孩子。
他們倆口子并沒有不想要孩子,是一直沒懷孕。
這一查不打,林珊珊還查出病來,不能生育不說,還需要回來后繼續治療。
本來廠礦醫院就是一個封閉的小社會,這種消息傳得比什麼都快。
玉嬰這才明白,為什麼林珊珊兩口子突然認為干兒了。
這大概是以為反正也生不了,玉嬰又是救命恩人,生得又好看,素日里又喜,不如認了干親算了,也是個心理安。
從那以后,林珊珊還真是說話算數,把玉嬰當自己兒養,經手一打扮,玉嬰就更漂亮了,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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