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煩躁。
蕭惟璟瞄了一眼,臉臭得跟什麼似的。
不管了,撒手是不可能的,除非哪天他死了,抱了再說。
回到王府,沈寧跳下馬車就走,誰知狗男人撒手不放,氣得一腳跺過去。
腳被踩腫的蕭惟璟,“……”
一路回到玉清院,剛要進門,誰知門被死人快人一步關上,上閂。
被拒之門外的蕭惟璟,“……”
呵,給他甩臉是吧?晚上就知道了。
回房,從頭到腳洗一遍,將去吊唁沾染的污濁全部洗干凈,再把三只抱上床玩,“老大老二老三,有沒有想娘呀?”
三只齊齊爬過來,“娘……親……”
煩的時候,三倍的煩。
快樂的時候,三倍的快樂。
被兒子閨親得心花怒放,把什麼煩惱都忘了。
不知狗男人生氣還是忙碌,晚膳也沒有現,沈寧懶得理他,該吃吃該喝喝,做容睡覺覺。
迷迷糊糊間,被強勢的多男人吵醒。
想要罵他,被堵住,雙手被箍在頭頂,他可著勁往死里折騰。
沈寧氣得惱火,咬了他兩口都不管用。
最后,似狂風暴雨的扁舟,只能攀附著他……
睜眼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沈寧只覺得口干舌燥,說不出來的疲倦。
蕭惟璟也沒起,從背后摟著睡得正香,甚至還發出微微的鼾聲。
累死他得了,不知節制的家伙。
翻了翻,對上他饜足的睡,無可挑剔的五比醒著多了幾分和,染了人間煙火氣息。
呵,打擾別人睡覺,無異于天打雷劈,沈寧以牙還牙對他出魔爪……
蕭惟璟被吵醒,手攬住腰,“本王還可以……”
口糊,堵住他倔強的。
“阿寧。”蕭惟璟將摟進懷里,“我知道你的心在本王這,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沈寧想了想,“你希我怎麼做?”
“是本王的問題,容不得別人對你有半分覬覦之心。”哪怕是曾經。
沈寧瞟了他一眼,“我要繞全京城走一圈,你不得把半個城屠了?”
“幸好你嫁的是我,否則我指不定哪天真敢這麼干。”
沈寧連忙給他把脈,“你又中毒了?”
沒有啊。
“嗯,中了只有你才能解的毒。”
油,膩,沈寧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馬上離他遠遠的,“你最好正常點,否則我帶孩子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休想!
起梳洗,剛坐在鏡子前打扮,發髻上突然多了支簪子。
“喜歡嗎?”
沈寧哪壺不開提哪壺,“王爺你這算是賠禮道歉?”
蕭惟璟角搐,“給你的驚喜。”
用膳時,沈寧突然想到件事,“再過不久就是皇上的生辰,送什麼賀禮?”
連死了幾個兒子,本來不該大興宴壽的,奈何欽天監夜觀天象,說是天狼星有異樣,是不吉之兆,會對皇帝以及子嗣帶來災劫,可以大辦壽宴接百及朝賀,用四方紫氣沖散天狼星之劫。
沈寧是不信這些的,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但老皇帝怕死,而且連死了幾個兒子,對欽天監的話深信不疑,所以不止要辦,還要大辦特辦,邀請附屬國,以及鄰國都來參加。
“本王送什麼,他都不會喜歡,隨便就行。”
親緣薄,蕭惟璟沒有強求,但想到一件事提醒道:“父皇過壽,蒙國會派使臣過來,蹲噠已經在路上,壽宴之日會面,到時你鎮靜點。”
沈寧蹙眉,“他怎麼也來湊熱鬧?”
對蹲噠真心喜歡不起來,這孩是蕭惟璟的升級版,雖然出值得同的,可想到他手刃生父,而且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想想都讓人骨悚然。
如非必要,盡量接。
蕭惟璟突然發笑,“他來了,才會有好戲。”
“你說什麼?”
他低頭用力親了一口,“本王說,你很。”
沈寧心花怒放,“誰說不是,凈便宜你了。”
雖然狗男人沒放在心上,但到底是老皇帝過壽,還是要上心準備禮的,不能讓人挑出錯來。
其他皇子早在半年前就著手準備,就為了討得他一句夸贊,自家總不能太敷衍。
這事沒經驗,可以請長公主給點意見,順帶還可以約飯,天天帶娃實在悶壞了。
長公主最近上火,不敢吃麻辣火鍋,約的是天下第一樓,說是天下第一樓來了位南越琴師,琴藝冠絕古今。
特意定的二樓貴賓廂房,到的時候人滿為患,里外得水泄不通。
沒想到,古代追星也如此瘋狂。
也就是天下第一樓賣長公主面子,廂房還是特意騰出來的,其他的早就被文人雅客高價訂走。
沈寧不理解,不就是琴藝麼,至于如此瘋狂嗎?
長公主笑,“他名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當年要不是嫁給了霍庭遠,本宮絕對會捉他做駙馬。”
說著,還染了幾分的青。
沈寧當場就震驚了,沒想堂堂長公主竟然是追星狂。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滿驕傲的瘋狂這樣,據說還有文人墨客不惜跋山涉水四五百路里過來的。
“南琴北簫聽過嗎?”
沈寧沒聽過,也不興趣。
“舒墨就是南琴,他年名,當年游歷時來到京城,在天下第一樓進行技藝切磋,到北簫挑擂臺,結果惺惺相惜,兩人合奏《求凰》名震天下……”
得了,越說越興,長公主回憶起十幾年前的事。
沈寧對追星沒興趣,再說什麼時間就是殺豬刀,當年的南琴已經二十多歲,如今又快二十年,就算再俊的男人,如今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指不定早就禿頂長肚腩加摳腳,長公主的青春注定要喂狗。
想想蕭惟璟四十多歲的時候,不知會不會禿頭膩,而估計也長斑長皺紋了。
廂房座,伙計很快把茶水點心送上。
別說,點心做得真不錯,沈寧饒有興趣品嘗著。
時間到,一位墨發白衫的男子抱著琴現,徑直到琴臺坐下,全場瞬間雀無聲,全神貫注盯著臺上。
沈寧怔了下,的眼睛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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