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局游戲結束退出來,歷史記錄最高的保持者,已經由盛風變了最新的z。
周北嶼也看到了那排記錄,漫不經心,“那就是你的那個網吧老板朋友?”
今昭乖乖應聲:“嗯。”
接著仰頭著他:“下把我們可以一起組隊嗎?”
抱大帶飛的覺,是與眾不同的快樂。
跟周北嶼打游戲和盛風不太一樣。今昭其實很和他玩,只有實在無聊的時候才會一起組隊兩把,即便是游戲里并肩的親,也會覺得不自在。
但是周北嶼不同,即便就這樣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適,反而是一種淡淡的、安心的愉悅。
他打游戲的時候話很,神專注,無意識冷著臉。
但是遇到危險或者需要做什麼時,都會微偏過頭提醒,冷靜地丟出幾個短促詞匯,今昭在他的提示和帶領下,第一次順利來到了終點。
看到最終的那座浮在空中的島嶼時,微愣了下,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界面,以往的時候,總是在跑到一半或者大半,游戲就已經結束了,盛風等一會沒耐心,直接沖過了終點。
而此時此刻,空中島嶼前的綠草地上,穿著明黃T恤戴帽子的男孩站在那,他背影仿佛與周圍融為一,聽到后靜,微微轉過頭來看。
角飄搖,風吹起島上花朵飄在空中,的馬尾也被揚起。
今昭聽到耳邊一道男生沉著溫和的聲音。
“準備好,要過終點了。”
今昭按下手中那個鍵,他們并排站在一起,過草地河流,穿越云層,登上了空中那座麗島嶼。
見底下景的一瞬間,屏幕上出現了大大的闖關功提醒,今昭首次俯瞰到這座小島的全貌,在云朵層層掩蓋下,廣袤無比,麗震撼。
今昭好一會沒有離出來,直到周北嶼按著按鍵,退出游戲。
“兩點了,準備回去了。”
“啊。”如夢初醒,愣愣抬頭看著他,滿臉意猶未盡。“這麼快就回去了嗎?”
“不再玩玩了嗎?”
“不了。”周北嶼淡聲拒絕,“玩喪志。”
“.........”
今昭敗在了他的嚴于律己之下,放下游戲手柄,認命起。
臨送他出門前,還在嘀咕抱怨,“你就過來看我這麼一下?”
“這就走了。”
“我怕你生病一個人在家出什麼問題。”周北嶼解釋,然后目落在上,語調沒什麼起伏說。
“結果現在打游戲都沒問題,我看應該沒什麼事了。”
“.........”
今昭悔不該當初。
早知道就不打了,躺在沙發上裝死,還可以換一波同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最后不舍地說。
他走之后,周遭驟然安靜,整個房子空,熱鬧過后的冷清,孤獨加倍。
今昭角不由自主往下耷拉,肩膀微塌,拖著沉重步子慢吞吞往廚房走去。
那里放著周北嶼帶來的那袋東西,被他拿進來后,隨意擱在流理臺上。
今昭走過去打開,里面是幾盒超市配好的速食面條,白手工面上碼著排骨和青菜,里頭還有調料,直接煮就可以吃。
翻到底下,還在角落找到了一袋裝好的冒藥。
【謝謝小周同學】
拍了張照發給周北嶼,附贈一個雙手在頭頂可比心的小孩表包。
下午的時候,今昭就自己煮了碗排骨青菜面,味道和周北嶼那天煮的竟然有幾分相似,就是湯底不那麼濃郁,但比起中午的泡面,已經是提升檔次。
不由打開手機,想在上面搜索同款。
盛風過來那會,空氣中排骨面的香味還未散,他聞了幾下,有些微詫異,“你自己做飯了?”
“煮的面。”今昭吃了兩頓冒藥,狀況好點,頭疼的沒那麼厲害了,鼻涕依然流。
裹在毯子里額頭著退熱,鼻子里還是塞著紙。
“怎麼這麼嚴重?”他打量一眼,眉頭鎖。
“讓你去玩水。”盛風氣罵。
“膽子了,人這麼多怎麼敢的。”
“別說了...”今昭一想到那天事,胃里就翻滾上涌,馬上出不適,臉蒼白往枕頭上靠。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低聲認錯,看著在對盛風說,其實更像是在和自己說話。
他眼中不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握袋子的手不自覺用力。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
八月末,日落下山后開始降溫,得幾分涼爽。
今昭這幾天生病,盛風幾乎每天過來,給做飯補充冰箱。
前一天,看到冰箱里的面條時,他還驚異了下。
“你竟然還會買這種營養速食。”他扶著冰箱門端詳幾眼道。今昭抱著枕頭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打了個滾。
“別人給我送的。”
“誰啊?你那個明月朋友?”許明月名字好記,盛風聽打電話說過兩次就記住了,今昭這些年也就這麼一個朋友,每次提起什麼事,他本能就先想到。
今昭著天花板臉上傻笑,沒有解釋。
今天的晚飯依然是三菜一湯,營養齊全,咸淡適宜,食材本味道很突出,健康家常。
盛風這幾年手藝突飛猛進,他拿筷嘗了口,忍不住罵了聲,“我都快變專業廚師了,以后網吧開不下去干脆去路邊開餐館算了。”
今昭咬著啃一半的翅,立馬舉手,“那我肯定當你們店的vip會員,一口氣沖三年卡。”
盛風氣笑了,“我們的關系就只值三年是吧?”
“額,不是。”今昭解釋,小心抬眼看他,實話實說。
“我是怕三年后就倒閉了。”
“嘶。”盛風揚起手又甩了甩,咬牙威脅,“我這手怎麼這麼想揍點什麼東西呢。”
“.........”今昭悶頭吃飯,安靜如。
這天,兩人吃完晚飯,時間還早。
外面夕很漂亮,紅霞像油彩布滿整片天空,晚風徐徐,夏天傍晚愜意漂亮。
“對了,最近院子里的石榴紅了,你想去看看嗎?”盛風坐在對面,仿佛不經意間提起,今昭面頓住,許久,輕輕一點頭。
“可以的。”
鶴鳴市被前幾年的開發劃分出了一道線,這邊是老城區,另一邊是新城,老城代表著過去記憶和年,新城標示著新的生活和未來。
兩人騎車過去,在路邊掃的共單車,一人一輛,不過半個小時,前面風景不知不覺變樣,車子拐進陳舊的巷子,狹窄弄堂,現在還住著不老住戶。
騎車經過時,偶爾會遇到人,拿盆出來倒水的阿姨,見到前頭年,眼睛一亮。
“是阿風啊,最近工作不忙,有空回來了?”
“是啊曹姨,回來看看。”
兩人說話間,今昭車子駛了過來,騎得不算慢,一陣風似的晃過,那人眼前一花。
“咦,那是...”
話音消失在風中,兩個騎著車的年人早已走遠,只剩一道背影,沐浴在夕下,金萬丈。
今昭和盛風的車子最終停下時,面前是個有年代氣息的小院子,已經很舊了,青磚頭砌的圍墻,上面石榴茂盛的樹枝垂落幾下來,約可以看見枝頭掛著的紅果子。
大門上了鎖,盛風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門發出咯吱一聲響,院子里水泥地,干干凈凈,兩邊栽種的盆栽花草都被打理的很好,除了又舊一歲,看不出太大區別。
角落里是棵石榴樹,高而茂盛,翠綠葉中墜著不紅果,石榴大顆,飽滿紅潤。
記憶中小時候,這棵樹和一樣高,轉眼間,已經枝繁葉茂。
“想吃嗎?”盛風問,像從前一樣。
“我去給你摘。”
今昭輕愣,然后搖頭,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不吃了。”
“就讓它好好的長在這里吧。”
有點想哭,但是又怕盛風看出來,于是低下頭,努力深呼吸了一口。
“我想回去了。”聲音里還是不可控制帶上了哭腔。
“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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