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在門口等人,夏日的晚風吹的人很是舒服。
又是吃飽喝足后后,簡直是人間。
方琴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電車和公都沒了。
想了想說道,“要不,讓我對象來送你們回家吧?”
方琴看到周中鋒快要過來的時候,“主要是我對象最近買了一輛凰牌的自行車,送人很方便。”
這年頭,凰牌的自行車很值錢。
這話一說,馬霞忍不住眼睛一亮,慨道,“你對象家條件可真好。”
“要不要,我幫你也介紹個條件不錯的對象?”
馬霞一聽,搖頭,“算了,我現在就想搞學習。”
對象太浪費時間了。
眼見著馬霞拒絕,方琴搖搖頭,又看向姜舒蘭,繼續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姜舒蘭笑瞇瞇道,“我們有人來接了,你對象有心,替我們謝謝他,我們還等著早點喝上你們兩個的喜酒呢。”
這話一說,方琴臉一紅,“喝喜酒的時候,肯定會邀請你們。”
姜舒蘭點點頭,周中鋒就過來了,順手把賬單遞給了,他們家一直都是舒蘭管賬的。
姜舒蘭隨意地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
倒是,方琴無意間瞥到了上面的數字,心里倒吸了一口氣,饒是知道這一頓不便宜,在看到這二十多塊錢的時候,還是讓人驚訝。
有些探究,舒蘭和人家里,到底是做什麼的呀?
一頓飯吃了二十多塊,還能面不改的。
姜舒蘭還不知道被對方看到了,不過看到了也無所謂。
眼見著方琴對方,馬建明騎著自行車過來接,老遠,就摁著車鈴聲,叮鈴鈴響著。
“方琴。”
到了地方,馬建明從自行車上下來,這才朝著姜舒蘭他們打招呼,只是在看到周中鋒的時候,他頓了下,“你好。”
“你好。”
“方琴說,需要先送你們回家,你們有誰要坐我的車嗎?”
姜舒蘭搖頭,“不了,你只管接方琴回去就好了。”
“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
這話一說,方琴臉一紅,“舒蘭。”
姜舒蘭笑瞇瞇道,“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等他們小兩口走了以后。
到馬霞和倪靜春的時候,姜舒蘭再三問道,“你們兩個,自己回宿舍,真的可以嗎?”
的意思是,讓郭叔把們一起送回去。
“好了舒蘭,我們都二十的人了,回個學校還是能辦到的。”馬霞大大咧咧道,“而且,就我這板,誰敢來打劫我啊?”
看不反手一耳刮子,打的對方找不著北。
倪靜春也笑著,“我當時為了弄到資料,走了不次夜路。”
這才八點多,而且還是首都,本不用擔心治安問題。
有了這話,姜舒蘭才算是放心,目送著們都離開后。
這才悄悄地上了,在側面等著的郭叔開的車子。
是小汽車。
等上了車子后,姜舒蘭忍不住嘆了口氣,了眉心,“霞和靜春還好,一個心大,一個事不關己,就不會探究,倒是方琴好奇心太重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心累。
明里暗里,不知道擋回去了多次,對方的試探。
簡直心累。
你說方琴吧,有壞心,絕對是沒有的,只是有著世故和圓,企圖打探消息,這讓人有些不舒服。
周中鋒哄著安安睡覺,他抬了抬眼睫,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不利益就行。”
像這種無傷大雅的,偶爾一次也可以。
姜舒蘭嗯了一聲,覺得有些熱,忍不住開了下窗。
這一開不打兒,剛好馬建明騎著自行車,帶著方琴也是從這條路走的。
四目相對。
下一秒,又是一晃而過。
姜舒蘭松口氣,天黑,對方應該沒看出來吧?
沒想到的是在對方車子路過的時候,方琴一眼就看到了,無,姜舒蘭太漂亮了,漂亮到不管在哪里都是焦點。
哪怕是在這種夜晚,也還是白的發。
方琴頓時下意識地咬著,“建明,建明,你看到了嗎?”
馬建明在專心騎車,風吹的有點大,他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看到什麼了?”
方琴頓了下,地揪著馬建明的角,低聲道,“沒什麼。”
馬建明才反應過,“你是說那一輛車啊?”
“看到那車牌號了嗎?不知道咱們斗一輩子,能不能坐的上。”
他家算是有點條件的,而且他自也優秀,還考上了清大,只是,對于馬建明來說,想坐上那一輛車也有點難。
“是嘛嗎?”
方琴越發失落了,原先還以為自己是宿舍里面條件最好的那一個,所以才會去勸姜舒蘭不要太早結婚了。
到大學里面挑個好對象,只是,如今看到這一幕。
方琴忍不住嘆了口氣,哀嚎一聲,“建明,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還勸舒蘭離婚呢,這麼好的條件,離什麼啊。
風太大,馬建明沒聽清楚,不由得問了一句,“你說得什麼啊?”
方琴一下子沒了和對方訴說的心思,就那樣對付了過去。
只是,那一輛離開的小汽車,卻了這輩子無法忘記的回憶。
姜舒蘭他們沒在首都待多久,就直接踏上了南下的火車,去了海島。
畢竟,對于和周中鋒來說,海島才是他們的家。
只是,在去海島之前,讓坎兒去聯系了馬霞,給提供了一個住,位置和姜學民主的一樣,條件算不上好,但是絕對的價廉。
不是姜舒蘭摳門,而是對于馬霞,這種自尊心強的人來說。
真提供了一個特別好的住,馬霞不一定能接。
反而是這種,一天兩錢的房子,雖然破舊,但是卻讓馬霞足夠安心。
因為是自食其力。
所以,當得知有這麼一個好去,還便宜的時候,馬霞對姜舒蘭的激,已經溢于言表了。
打算,等新學期來了,好好謝一下姜舒蘭。
而馬霞去那大雜院的小屋子住著,也沒閑著,給房東老太太家的孫子補習,就這樣,省了兩個月房租。
這對于馬霞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有了那十二塊錢,省著點花,都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而姜舒蘭不知道的是,這次誤打誤撞的介紹,竟然打通了馬霞往日拮據日子的財富之路。
這讓在大學期間,不止能自給自足解決生活費,還能給家里補大筆費用。
姜舒蘭他們回到海島的時候,已經是七月十一號了。
進夏天了,姜舒蘭覺海島的夏天,反而還沒首都的熱,因為海島這邊經常下雨,一場雨就一場降溫。
很是舒服。
又加上是暑假,有鬧鬧安安以及鐵蛋兒陪著,又不用心家里的一日三餐以及家務。
算是難得一個閑下來休息的暑假了。
只是,讓姜舒蘭意外的是隔壁那家,在快快六個月的時候,苗紅云竟然又懷上了。
這簡直就是稀奇。
要知道,還在哺期,例假離家出走都半年了,兩口子在一起同房的時候,也完全沒有任何負擔。
沒想到會懷孕啊!
被周把出喜脈的苗紅云,完全是恍惚的狀態,“周,你會不會看錯了?我這例假都停經了半年了,怎麼可能懷上啊。”
周又把了下左手腕,非常確定道,“是喜脈,而且,你水是不是突然就沒了?”
苗紅云點頭,“上個月就沒了,我還奇怪,生我們家老大的時候,水漲的吃不完,怎麼老二,四五個月的時候,就沒水了。”
“那就對了,那是因為你懷孕了,水這才會慢慢回去。”
周的醫,在他們海島來說,是出了名的好的。
說懷孕了,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只是,這消息,完全是把苗紅云給打懵了。
下意識地了肚子,咬牙切齒,“那西關,老娘跟你拼了。”
老二才六個月,這又懷上了,把當母豬啊。
遠在訓練場的那西關,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還喜滋滋的意味是自家媳婦想他了。
哪里知道,是在罵他。
苗紅云在罵完后,就開始發愁了,著肚子,不停的在小小的診所,走來走去。
姜舒蘭知道的疑慮,“你是在考慮要不要嗎?”
苗紅云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現在倆孩子,我都頭疼的厲害。”
“但是不要吧——”嘆了口氣,“我當初盼孩子盼那麼久,就這樣不要他,我又舍不得。”
姜舒蘭想了想,“你回去和那團長商量下,在做決定。”
苗紅云嗯了一聲,有些急躁,“老娘,真都恨不得把他下面給剁了。”
以前怎麼也懷不上。
這懷上了好了,接二連三的有了,還讓人不及防。
姜舒蘭抿著笑了,“可別,你忘記了,當初你們兩個有多盼著孩子來了?”
這話說的,苗紅云沉默了下。
捂著肚子,沒在說話。
姜舒蘭也沒打擾,看著離開后,忍不住和周道,“這倒是了幸福的煩惱了。“
周點了點頭,“甭管他們要不要,舒蘭,這事你別摻和。”
姜舒蘭嗯了一聲,“我曉得。”
頓了頓,想著還島上孩子們一起出去玩的鬧鬧安安還有鐵蛋兒,想了想,“,我回去做功課了,要是鬧鬧他們回來,直接讓他們進屋來找我就行。”
“免得打擾你給大伙兒看病。”
周噯了一聲,擺手讓忙活自己的事,“清大學業重,你還是一學業為準,孩子們都大了,多能丟開手了。”
姜舒蘭點點頭,這種時候有個明事理,人的長輩,真的能省很多事。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家都下班了。
那團長一回家,就迎面被一搟面杖給打了過來,“你個王八蛋,王八蛋。”
那團長被打懵了,“怎麼了這是?”
“你自己看。”
苗紅云把檢查單遞給他,不止是那給寫的單子,還有羅玉秋給開的單子。
單子砸在那團長的臉上。
他趕撿了起來,很快看完了,不由得傻樂,“懷了?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你個錘子,那西關,你是不是忘記了,老娘現在還在喂啊,你家小老二沒糧吃了,我才剛生下他六個月,你就在讓我懷孕了,你說你是不是人?”
劈頭蓋臉的罵,讓那團長有些回不過神。
不過,賠禮道歉哄人,已經是他刻骨子里面的習慣了。
所以,不管媳婦在怎麼罵,他就是巋然不,低頭討好。
慢慢的,看著他蔫頭腦的樣子,苗紅云的氣也慢慢消散了,“這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
“要,當然要,又不是養不起。”
那團長當即就回答。
“我看你拿錘子要。”
聽到這個結果,苗紅云著單子,進屋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把那團長給留在了門外。
那團長還在傻樂,反倒是那老太太忍不住點了點他頭,“你啊,也不知道管著點自己,你當人生孩子是下蛋啊?說生就生的?”
那團長有些委屈,“娘,我這,我這也不知道啊。”
自家媳婦都沒例假,這是怎麼懷上的。
難道是他太勇猛?
那團長也忍不住奇怪。
聽了隔壁打架吵架一晚上的姜舒蘭,早已經習慣了,等到第二天,苗紅云跟說,決定要這個孩子的時候。
姜舒蘭一點都不奇怪。
忍不住安,“既然懷孕了,那就盡量發脾氣,不然寶寶也會覺到的。”
懷孕期間,不發脾氣好難啊。
除非,不懷孕。
想到這里,苗紅云眼睛蹭亮地看著姜舒蘭的肚子,“你都這麼多年了,沒懷二胎,有啥妙招嗎?”
姜舒蘭想了想搖頭,在耳邊低語了一句。
苗紅云頓時心里有譜了,“,我回去就拾掇我們家老那也去結扎。”
早該這樣的。
姜舒蘭忍不住為那團長默哀一秒鐘,不過懷孕這種事,總歸是人吃虧罷了。
男人們若是能控制一下,反而會好一點。
姜舒蘭陪著孩子們過完暑假,孩子們寫作業,也寫作業,或者去看賬本。
這種學習氛圍下,連帶著不學習,不看書的鬧鬧,都跟著能夠安靜的坐下來,寫作業了。
姜舒蘭發現,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便在臨走之前,把孩子們這個習慣培養了以后,又代了鐵蛋兒,每天看書寫作業的時候,喊一下兩個弟弟,監督他們一起。
鐵蛋兒很有大哥哥的風范,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面臨著姜舒蘭再次外出求學離開的時候,倆孩子到底是沒忍住哭紅了眼睛。
姜舒蘭哄他們,等天氣涼了,就回家看他們。
倆孩子這才算是止住哭。
等離開了海島后,姜舒蘭心里也有些悵惘,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
等到了學校后,那一悵惘也煙消云散了,因為下學期的課程,直接是翻了一倍,每天忙的焦頭爛額,這讓姜舒蘭也沒空去想七八糟的事了。
轉眼到了十二月十八號這天。
報紙上突然刊登了幾個字,改革開放。
當這一則報紙發行后,一下子引了所有的話題。
包括,姜舒蘭他們在學校,都能聽得見到討論的沸沸揚揚。
“你們說改革開放,允許土地分田到戶,這是好還是不好?”
姜舒蘭想了下之前吃大鍋飯的場景,大家雖然也有干活,但是到底有人耍的。
而且,做公家的事,哪里有做自家事賣力呢?
姜舒蘭說了這個想法后,宿舍的其他室友也跟著若有所思。
“我覺得舒蘭說的對,做自家活,和做公家活,完全是兩種心態。”
馬霞忍不住說了一句。
正當還要問姜舒蘭些什麼的時候,外面出來一陣喊聲,“姜舒蘭同學,有你的電話。”
姜舒蘭應了一聲,示意室友們先討論,出去一會。
等接到電話,是自家三哥的聲音時,一愣,“三哥?”
“噯是我,舒蘭我找你是有個很重要的事。”
姜家三哥長話短說,“你看到報紙上刊登的消息了嗎?允許分田到戶了。”
姜舒蘭,“看到了,三哥,你是想?”
“我想讓大哥和二哥進行分田到戶,單獨承包土地,但是大哥覺得我太冒險了,我想來聽聽你的意見。”
姜舒蘭,“我覺得可以,三哥,咱們只需要記住這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都跟著組織走,大方向肯定是沒問題。”
這話,讓姜家三哥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小妹你和我想的一樣。”
“人挪死,樹挪活,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姜舒蘭沒理會他的牢,而是一針見地問道,“你打算讓大哥和二哥單獨承包土地,那麼你自己呢?”
是知道自家三哥的子的,從小就不安分。
這話一問。
姜家三哥忍不住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我想做生意,拿著咱們鄉下的東西,先賣到城里試下。”頓了頓,他野心道,“要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把咱們東北的鹿茸,人參,貂皮賣到南方去。”
姜舒蘭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三哥,你和家里人商量了嗎?”
這野心實在是有些大。
姜家三哥聲音頓時蔫下去,“還沒呢,就和你了下,小妹你覺得我能做嗎?”
姜舒蘭想到彈幕說的,以后經濟會越來越好,做生意也屬于正規的不會被抓。
思忖道,“我覺得可以但是你最開始步子不要邁大了。”
“,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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