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
詫異地看了楊不棄一眼,略一沉,點了點頭。楊不棄收回手機刪掉容。徐徒然經他這麼一說,反而想起一事:“那個,我哥他怎麼樣了?”
“沒事了,已經回去上班了。我們給他催了眠,讓他以為是遇到了食中毒。”楊不棄道,“不過你昏迷得有點久,他其實關心你,一直有在問你況……”
“啊?”徐徒然一怔,“我昏迷了多久?”
楊不棄深深看了一眼:“到現在,快四天了。”
徐徒然:……
居然這麼久嗎?
徐徒然震驚了。
楊不棄看這樣,不知該不該告訴,據晗的預測,實際得昏一禮拜……
“哦對了,再和你說個好消息。”楊不棄看出的震驚,忙道,“你哥讓我告訴你,你的錄取結果有了……是A大。金融系。超好的那個。通知書還沒到,但網上結果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徐徒然:“……”
啊?
金融啊……沒記錯的話,好像得學數學?
那什麼,我要不還是回去繼續爬吧……默默想著,忽然意識到不對。
“等一下。”奇怪地看向楊不棄,“你什麼時候和我哥關系那麼好了?”
“……”
楊不棄陷了沉默。
*
要說關系好也算不上,只是徐家哥哥那邊得有人負責應付,又正好楊不棄和徐徒然關系比較好,就順理章地由他頂上了。
在徐徒然醒來后不久,果然有人來對進行了問話。因為事先串過供,又有晗罩著,很輕松就應付了過去,當天下午就搬回了自己家。
實際還是不太舒服,走路都覺得腦漿在晃。但實在不想繼續住神病院。星星公園的那間房子已經被收拾好了,依舊選擇住那兒,不過這回,房子里就一人了。
養兄已經飛去了外地。徐徒然又不愿意請看護,楊不棄只能有事沒事過去看看。這天又過來,一邊幫著掃地,一邊問起之前給徐徒然的一本書。
“哪本?高數還是線代?”徐徒然一邊在本子上涂涂畫畫,一邊道,“我現在腦子不好使你還給我看這些,居心何在。”
“只是讓你提前悉一下……而且我問的不是這本。”楊不棄好笑道,“之前晗托我給了你一本書,說今天可以拿回去了。”
“哦,是這本講符文的對吧?”徐徒然這才反應過來,從枕頭下拿出一本《高深符文詳解》——這書一看就是自印的,封面極其糙。
“我看了,但只看了里面的畫。那些小字我一看就頭暈。”徐徒然無奈道——現在頭暈是真的頭暈,不就干嘔,腦震似的。
“哦,沒事。”楊不棄道,“他說了,這本不是給你看的,是給你的筆看的。”
徐徒然:“……?”
???!
側頭看向自己的書桌,上面一排銀包裝,還有一個銀筆盒,那支筆仙之筆,正被放在里面。
自從徐徒然搬回星星公園后,楊不棄就將那些靈異品都還了回來,包括那支筆仙之筆——說來也怪,不知是在域中時被取的能量太多,還是到了某些更大的刺激,這支筆從回到徐徒然邊后,就一直呈現出一種蔫蔫的狀態。哪怕問它問題,都只是給一個簡短的回答,半點活力都沒有。
倒是這兩天,忽然像是打了一樣,閑著沒事就往空中寫歌詞……徐徒然仔細回憶了一下,終于想起來,兩天前的晚上,半夜夢醒,確實曾看見那鋼筆豎在翻開的書頁中央,沉默佇立,看似非常深沉。
楊不棄笑了下,翻開書本,指著其中某一行,遞到徐徒然跟前。
徐徒然凝神看了兩眼,不自覺地念出聲:“勾連封印……解封需以鮮……且只能以一人鮮,解封者必須遵循個人意愿……”
嗯?一人?
徐徒然忙又看了下旁邊的配圖,是一組非常繁復的符文陣——和那鋼筆上的一模一樣。
“晗說,你在域里給它解開了一小部分?”楊不棄低聲道,“那它現在,算是被你套住了。”
解封用的是徐徒然自己的,換言之,之后的解封,也必須用徐徒然的,而且必須得是自愿。
徐徒然:“……”
我說呢,那天一睜眼就看到那筆在往空中反復寫“祝你平安”,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噩夢。
徐徒然本就有些心筆仙之筆的事,這會兒算是真正放下心來。抬頭剛想說些什麼,又見楊不棄轉拿過自己的包:“對了,還有個東西要給你。”
徐徒然:“……”
不要是學習筆記不要是學習筆記不要是學習筆記求求了——
“喏。”楊不棄將一個天鵝絨小方盒遞過來,徐徒然如釋重負地閉了閉眼。
還好還好。
“這是……”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是一顆黑的珠子。
“是晗從鬼屋71號的記憶里提取的東西。”楊不棄坐在了的床邊,“他在封印鬼屋71號時,順便掃了眼它的記憶,發現其中有一部分和你相關,就把這部分摘了出來……”
“啊?”徐徒然一怔,“我?”
“嗯。不過他說,他能從中看到的東西也很有限。你作為相關者,或許能看得更清楚些。”楊不棄道,“似乎是和它的‘等待’有關。”
“……嗯。”徐徒然垂下眼眸,略一思索,合上了蓋子,“我明白了。謝謝你。”
“沒事。”楊不棄搖頭,講了一下這珠子該怎麼用,又拿起了自己的包,“哦,差點忘了,我這邊還有些東西……”
徐徒然:“?”
“我昨天回去,特意找了下我大學時的筆記本……我這邊有高數的題集,還有一些大英的講義……你這幾天不舒服,題就先別看了。等你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說該從哪里開始看……”
徐徒然:……
讓我回去爬吧。
面無表地想到,這日子沒法過了。還是讓我回去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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