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柳惜雨發愁的整張臉都皺了一團，看起來跟個小老太太似的，戚盛坤面上出了一抹無奈之，他出手將柳惜雨拉了過來，抬手拍了拍的后背，輕聲說道。

　“好了，你也不用發愁這些事，畢竟剛剛那些話也就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并不能確認孫家姐弟真有其他的什麼心思，你不是已經安排了院子給他們住下了嗎？回頭你多派些人手守著他們四人，到時候不就可以看明白他們究竟是不是有其他的算計了？”

　現在這姐弟四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擱著，只要派出人手將他們看管起來，總不能掀出什麼大風浪來的。

　柳惜雨靠在戚盛坤的懷中，輕聲應了一句，夫妻二人溫存了一會兒，柳惜雨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戚盛坤推開了一些。

　“老爺，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剛剛兩口子只顧談著孫家姐弟的事，倒是把正經事給忘了，柳惜雨組織了一下語言，將戚妄準備參加科考的事告訴了戚盛坤。

　“我瞧著這次遇了事之后，阿妄真變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夫子曾經也說過，阿妄并不是不聰明，只是心思沒有用在讀書上面，他這次回來之后，像是想通了一樣，自己主提出要參加科舉考試。”

　剛才在住院兒的時候，柳惜雨考較了一下戚妄的功課，發現他將四書五經上的容背得滾瓜爛，顯然是用了心的，這讓柳惜雨看到了希。

　這一次戚家險些栽了，便是因為他們雖然有皇商的名頭，可是家中卻并無一人在朝中為，而戚妄到現在連個生都沒考上，顯然未來也無法涉足場。

　給他們下絆子的那戶人家家中有場上的人脈，他們哪怕找出了證據來，因為對方背后的勢力，最后只能著鼻子認了虧。

　經過這次的事之后，戚盛坤和柳惜雨二人都清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不管他們從商之后家業做得有多大，只要場上沒有關系，這偌大的家業隨時都可能被人搞垮。

　戚妄估計也是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開始發努力讀書，他們對戚妄的要求并不高，哪怕他考不上進士，最后只能得個舉人，到時候他們也能拿銀錢鋪路，讓他做個七品。

　能看只是區區一個七品，家中有人在朝為，那他們戚家便與過去不同了，其他的人想要算計他們，那也得掂量一二才行。

　“阿妄竟然主開始讀書了？你莫要騙我，他那個子本就不是個能坐得住的。”

　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格，戚盛坤這個做父親的最是清楚不過了，讀書人喜靜不喜，看書寫字的時候都要枯坐在桌案前不斷練習才行，戚妄之所以學不出來什麼名堂，便是因為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本無法好好地坐在課堂前聽夫子授課。

　若是這一次遭了罪之后，能讓他開了竅好好讀書，倒是也不虧他了這一場罪。

　“確實如此，不信老爺可以現在到他的松香院去瞧瞧，我聽侍書侍墨兩個隨從說，阿妄回來之后便常常挑燈夜讀，顯然是用了心的。”

　聽到這話之后，戚盛坤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叮囑柳惜雨好好休息，而他自己則帶著隨從去了戚妄所在的松香院，進院子的時候，他示意下人們別出聲，而他則輕手輕腳地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

　過打開的窗戶，戚盛坤看到戚妄正拿著筆，埋頭寫著些什麼。

　他在窗口站了將近半個時辰，戚妄竟然都沒有停下筆來歇一歇。

　果然像是柳惜雨所說的那樣，戚妄終于知道上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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