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高中怎麼辦(5/8)

　添茶水：“你坐你坐，別客氣。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們都考慮過。我知道我們這些人在你們看來就?是尸位素餐的代名詞。”

　陳霞趕否認：“沒有?沒有?，領導你妄自菲薄了。你們為祖國的未來做出的貢獻和努力，老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

　局長直接擺手?，很是看開的模樣：“行啦，我們挨罵的時候不了。但凡出來做事哪有?不挨罵的道理。但貢獻不敢提，努力我是要拍著口講我們是真努力做的。為什麼?只能讓他們考中職學校？我跟你講，真不是網上說的那些城市只需要廉價的勞力，不給?農民工子?弟上升的空間?，只想把他們培訓馬上就?能被剝削的勞者；而是戶籍問題。我們江海的高中接收了他們，將來他們去?哪里高考？高考不由我們做主啊，高考得回原籍啊。他們要是一直在江海上學，將來去?哪里參加高考？按政策是得回原籍高考。可?回原籍高考的話，要不要算高考移民？”

　他嘆了口氣，“這是牽一發而全的事，不是一地一市可?以解決的。各地的高考試卷不一，招生計劃也不同。不是我吹牛，地域擺在這里，高考大省的小孩跑到陸去?考，能占多大的便宜不用我說吧。沒便宜占，哪有?那麼?多人每年都挖空心思高考移民啊。我知道社會辦學對戶籍限制很不滿，但沒有?這些，你說，是不是會？國家這麼?大，況這麼?復雜，它不一刀切，那能鉆空子?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們討論的最終結果?是只能開放中職教育學校。高中不行，到時候人家孩子?不能在江海高考，回老家卷子?又不一樣，那是坑了小孩。”

　陳霞是暈暈乎乎走出教育局大樓的，張了好幾次，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因為找不到話去?反駁。以前為著民工家小孩連義務教育都得不到保障的事，一直在心里鄙視教育局的，覺當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結果?能坐到位置上的，哪個真是徹頭徹尾的大草包呢。人家看的比你遠多了，人家連現實存在的困局沒辦法從自己層面解決的部分都得清清楚楚。

　只是有?些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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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來當理由說啊，戶籍制度那是國家層面上的事。你一地方教育局領導公然抨擊它的存在導致了教育不公？這不唯恐天下不嚒。

　陳霞嘆了一路的氣，腦袋里全是嗡嗡的聲音。稀里糊涂的，甚至完全想不起來后面到底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

　開車回燈市口，剛好上豆丁們被小飯桌的老師領回家。現在的一二年級小朋友放學反而比兒園早，老師是先接鄭驍和蔚蔚，再領上另外一位兒園小朋友的。

　三人眼睛都尖，瞧見陳霞的車就?激地又蹦又跳。

　陳霞把他們領回家，看他們無?憂無?慮的樣子?，突然間?理解了上輩子?大兒說的話：弟弟吃過什麼?苦啊，弟弟是在罐子?里泡大的。

　當時自己不以為意，現在想想明明說的真有?道理。一代代人，就?是這樣一點點好起來的。后面的人覺得前面的人所說的辛苦不可?思議無?病，前面的人認為后來者是半點苦頭沒吃過，果?然是永遠沒有?人能夠同。

　陳霞嘆氣，認命地去?給?小崽子?們燒飯。他們的姐姐，上高中的姐姐可?沒有?他們的輕松愜意了，即便是以素質教育而著稱的江外，也開啟了晚自習模式。咳咳，因為江海今年高考又全省倒數了。其實每年都倒數，就?是之?前沒怎麼?說，所以冷不丁被拎出來講，江海人民緒不了。市里也痛定思痛，決定狠抓升學。

　吃過飯，都快到子?夜時分了，鄭國強才匆匆忙忙趕回家。其實他在值班室湊合一晚上還能多睡會兒。可?老婆孩子?在家，他干嘛不回家。天底下還有?比家里睡得更舒坦的地方嗎？

　鄭國強輕手?躡腳開房門，瞧見他老婆還在臺燈下筆疾書?，頗為驚訝。陳老板這又在發憤圖強什麼?？

　他湊過去?看，越看越糊涂：“你這是要辦多所學校？”

　這麼?多地方的中考要求，也真是不嫌累啊。

　陳霞搖頭，簡單解釋了下事的原委，正道：“既然想要上高中只能回去?考，那就?現在準備起來。給?他們分班，按照戶籍地當地的中考要求準備復習。”

　事是很難，但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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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中職教育文憑含金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到時候小孩畢業出來找工作?也不容易。

　鄭國強盯著的臉看了半天，看到陳霞疑心自己臉上沾了墨水的時候，他才直接拽著起：“去?去?去?，睡覺睡覺。你這折騰的，到時候人家回去?沒考上高中，連江海的中職學校也上不了的話，人家大人找你算賬怎麼?辦？”

　陳霞又啞了，可?不甘心：“那他們就?活該上不了高中？”

　鄭國強今天開了半天會，晚上又加班，累得要死，已經忍不住打呵欠：“行了，我知道了，就?是小孩上高中的事嚒。在江海上不了，他們愿意的話，報考上元的學校好了。”

　陳霞下意識道：“那高考怎麼?辦？”

　鄭國強昏昏然：“那就?讓他們在上元落戶好了。”

　陳霞下意識想說要是真有?錢買房落戶，人家早就?落戶了。然后就?猛然反應過來，對啊，也不一定要有?房子?。前世到后來，連續繳納十八個月社保什麼?的，好像也等同于落戶了。

　噢噢噢，難怪人家說朝中有?人好做。這有?個能說話的干部實在太棒了。

　喂喂喂，鄭國強，你好歹把話說完啊，你不說清楚了我怎麼?睡覺。

　回答的是領導干部響亮的呼嚕聲。

　果?然還是家里的床睡起來最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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