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錦……?你說話啊?”
電話那頭任柏鬆都要掛了電話了,任錦才想好措辭。
“伯父,是我。”
“你有什麽事嗎?沒有事我就要掛了。”任柏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不耐煩。
“當然是有事才會給你打電話了。”
“沒錢。”任柏鬆話說的幹脆利落。
任錦狡黠一笑:“當然不是向你要錢了伯父,這可是給你送錢的好事。”
這下任柏鬆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不過我還有兩件事,伯父要先答應。”
電話那頭聲音一怔:“這……你也要說是什麽事。”
“隻是兩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伯父隻需要皮子就能做到的事。”
要是平時,任柏鬆不想聽任錦的電話就會直接掛掉,可是這次電話那頭卻是長久的沉默。
任錦知道任柏鬆在猶豫,說明還有機會,趕趁熱打鐵,說道:“伯父你還要考慮多久?不僅時間不等人,陸氏也不會等人的。”
“……好。”
一聽陸氏二字,任柏鬆立馬說道,還能有什麽事比陸氏的合同更重要的?
“這兩件事也很簡單,第一件事就是小年馬上就要出院了,我要帶著小年回任家去住。”
“沒問題。”任柏鬆爽快答應。
任年能夠回到任家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任柏鬆也擔心一旦任年到了陸家他就沒有了牽製任錦的籌碼。
“第二件事就是,我要在家裏陪小年三個月,我希你可以幫我保留項目經理的職位。”
“這……”這事任柏鬆還真的不好辦。
畢竟公司裏不的員工對任錦空降項目經理這個職位就有頗多不滿,雖說任錦的能力擺在這裏,但是普通員工本就沒有見識到你的能力在哪裏。
現在任錦又要一請假請三個月,還要給保留職位,隻怕員工部的輿論是不住了。
“小錦,這件事確實不太好辦,不如這樣,你回來之後我再給你一個別的職位,三個月之後政府的那塊地皮就要開始拍賣了,項目經理這個職位,確實空缺不得。”
任柏鬆猶豫再三說出了這些話。
“我也正想說這個事,”任柏鬆說的話正中任錦下懷。
“我隻是不去公司了,我並不是不工作了,這個地皮的項目我還是一樣會負責,不會耽誤到整個公司的進度的。”
任錦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任柏鬆也隻好答應。
“那就麻煩伯父到時候在公司裏麵幫我說一下了。”
在任錦開開心心的掛掉電話之前,還是沒有忘記說正事:“陸氏的新項目的合同,很快就會送到任氏的大樓,伯父你要記得親自去拿。”
電話掛斷之後,任柏鬆好像虛了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他當初本以為把任錦嫁到陸家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卻沒想到現在的任錦已經呈現出了失控的樣子。
所以他在聽到任錦要帶著任年回任家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他急於再次坐上那個掌控者的位置。
本來他送去陸家的隻是一隻瘦弱的病貓,卻不知怎麽在陸家養著養著,就了一頭虎,爪牙鋒利,伺機而。
之前的幾次和任錦的幾次言語鋒中任柏鬆都明顯的於劣勢。
任柏鬆攥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等陸氏的第二個項目和政府的地皮都到手了之後,就把任錦這隻還未長的虎扼殺在搖籃裏。
“任總,樓下來了一個自稱是陸氏總裁書的人,說要見您。”
任柏鬆閉著眼睛:“讓他上來吧。”
這次的合同倒是來的快。
陸氏的書也和他的老板一樣一點都不多話,隻是放下合同,說了一句:“合同一式兩份,麻煩任總都簽完之後再給我們寄回來一份。”
也不管任柏鬆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說完就走了。
不過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任柏鬆也是習慣了陸氏這些人的臭脾氣。
打開合同,任柏鬆一頁一頁的翻著,還是和上次一樣,是一個無關痛的小項目。
但是看到項目款項的一瞬間,任柏鬆就淡定不起來了。
那上麵的數字本就不是一個這麽平庸的項目應該有的價值。
而且合同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所有錢款一次付清。
怪不得任錦說這是一個送錢的項目。
這真的就是一打哈欠,枕頭就來了!
任柏鬆還在發愁之前銀行的欠款怎麽還的時候,聚寶盆就往外吐錢了!
任柏鬆趕把合同翻了個遍,確認了這次的合同沒有和上次一樣的奇奇怪怪的附加條款。
他就差抱著合同在辦公室裏大笑了。
不過等任柏鬆頭腦冷靜下來,他還是到了心底的不安。
任錦現在在陸家已經到了這種說一不二的地步了……
醫院裏,任錦看著手機捂的笑著,生怕自己笑出聲吵醒任年。
陸允沛就在一旁寵溺的看著任錦,任錦的臉都因為憋笑而變得通紅。
“你真厲害啊,這一下子就把我的工作保住了,這下子那些員工不知道要在背地裏怎麽罵任柏鬆呢。”
這是陸允沛給任錦出的主意。
本來任錦就是靠任柏鬆安排進去的,保留任錦職位的決定也是任柏鬆做的,到時候告訴員工要保留任錦職位的也是任柏鬆。
任錦這下子可是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最多也就是被別人在背後說後臺。
但是任柏鬆需要承擔的可就不隻是這麽一點罵名了。
果然壞還是陸允沛夠壞。
笑也笑夠了,任錦和陸允沛說道:“不如我們晚上去慶祝一下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吃飯的好地方!”
陸允沛挑眉輕笑:“這有什麽好慶祝的。”
“當然有了……慶祝……小年出院,也可以慶祝我保住了工作,再或者隻是為了慶祝今天沒有發生壞的事……什麽都可以慶祝的!生活嘛,還是需要一些儀式來填充。”
任錦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陸允沛,可又溫。
陸允沛自然是不願意掃了的興致,答應了。
“耶!晚上我請客,不許和我搶!”
晚上等任年睡著了,任錦興的拉著陸允沛就往醫院外麵跑去。
陸允沛一邊跟著任錦跑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任錦,不讓摔倒。
路過自己的車的時候,陸允沛頓了一下腳步:“我們要不要開……”
“不開!不用!”任錦幹脆利落的拒絕道。
夜晚的風吹得陸允沛在外麵的皮有點涼,但是被任錦的手握著的地方還是溫熱的。
的
任錦的頭發隨著的步伐飄著,帶著一淡淡的香氣。
奔跑在月下的,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
陸允沛有些看呆了。
他甚至都已經預見到了,一會他們在餐廳裏麵,喝了紅酒有些微醺的孩,眼睛被一旁的燭照的閃閃發亮,餐廳裏奏著安靜的鋼琴曲。
一切都是那麽的好。
直到任錦停下,陸允沛才回過神來。
他們正站在醫院不遠的一個夜市旁,裏麵還有不穿著病號服出來吃串喝酒的病人。
看著這髒嘈雜的環境,油膩的桌椅和飛舞的蒼蠅,陸允沛的角了。
剛剛路上的幻想全都破滅了。
“這就是你要來慶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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