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曲踏馬的吧,二哥您是不知道,我岳父當時聽到他這個承諾,差點兒就沒繃住,不過等小波走了,我岳父仔細琢磨了下,覺得這事兒還是要盡快告訴您,所以我就來院子里找您了。”
姚衛民聽完微微皺眉,這下他更加確定了之前的猜測。
梁國慶顯然已經說服了杜娟,要借著后者之手,從楊躍進手里把老山參買賣搶走。
“下次再有人為這事兒找你岳父,一個字,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看這些人還會不會拋出其他條件。”
姚衛民澹澹指示道,同時又補充了句,“另外,狗立子他們也都去通知下,不管誰遇到這樣的況,跟你岳父一樣的態度就可以了。”
“好嘞!我明白二哥的意思了,先把對方的底牌清楚,再想辦法收拾他們!”
剛子頓時放松下來,笑著繼續道:
“四九城的頑主頭頭們,都擱咱這兒放著大批的押金呢,我發布的命令他們還是愿意聽的,小波那孫子想來咱們鍋里搶食兒,崩不死丫的!”
“別大意,最近謹慎點兒,有消息隨時來告訴我!”
姚衛民提醒,接過了遞來的煙卷兒。
剛子只猜對了一半兒,姚衛民考慮的更周全一些。
若是梁國慶按照規矩去鴿子市上倒騰水果,他不會蠻不講理的出手。
畢竟各憑本事吃飯,在這個年代誰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把別人的路子徹底堵死。
尤其鬧得太僵,其實對誰都不好。
一旦魚死網破,每天變著法兒的到派出所去舉報,那對目前在鴿子市上售賣水果的那些人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唯一能掙點兒錢的路子也徹底毀了。
“二哥您先忙,沒別的事兒我撤了!”剛子把消息帶到,并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沖姚衛民點點頭,快速出門離開了院子。
他走了沒一會兒,同和飯館兒送菜的人就到了,推著三車來到院兒里,把各種菜肴擺到桌子上,又卸下了啤酒,同樣離開了院子。
姚衛民走進屋里倒出了些泡好的參酒,又用買回來的白酒添滿了那兩個大缸,剩余的也都從空間里取出,放到了墻角上。
每個缸里扔了幾兒老山參,封好壇口,提著參酒回到了院子里。
剛坐下不久,楊躍進便帶著韓三順進了院子。
“衛民,韓老哥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哈哈……”楊躍進自然不知道姚衛民跟韓三順的關系,此時哈哈大笑著,引領著韓三順就要到飯桌旁坐下。
“咳……那個,姚衛民同志你好,今日登門叨擾,不介意吧?”
韓三順沒有就坐,而是連忙笑著跟姚衛民打招呼,語氣也很正式,就跟見到了輩分比他還高的人似的,特別的客氣拘謹。
他還是頭一回來二哥家里吃飯,難免有些誠惶誠恐,言辭間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因為楊躍進在場,而說出不該說的話。
“哈哈……韓老哥,既然來了就別這麼客氣嘛。”
姚衛民臉上帶著熱的笑,跟韓三順握了下手,繼續說道:
“你別看是在我這個小院子里吃飯,但今兒個可是楊躍進同志請客,你看你幫了他那麼多,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
另外既然今天不談工作,那就放松心,只要不是涉及到你個人的,敞開了聊,一塊兒拉呱嘛,隨意就好!”
姚衛民大笑著把韓三順請到了飯桌旁坐下,他這番話看似在熱的打招呼,但實際上是給了韓三順一個定心丸兒,讓后者不必那麼拘謹。
“既然姚同志這麼說了,那我韓某人就更得表現下了,今兒個務必做到舍命陪君子,陪二位不醉不歸!”
韓三順心頭豁亮,豪爽表態道。
“哈哈……好!我楊躍進就喜歡這樣爽快的人,韓老哥,來,我敬你!”
楊躍進陡生豪,拿起酒壺給三人都滿上了酒,端起酒杯沖韓三順示意了下,率先一仰脖喝干。
“痛快!那我這杯酒也必須喝干!”韓三順當仁不讓,同樣喝掉了杯里的酒水。
楊躍進抹了把,再次給自己倒滿酒,又舉起杯沖姚衛民認真說道:
“衛民,多余的謝話就不說了,哥們能有今兒個這單買賣,坦白說都是你照顧,這一杯,敬你!”
姚衛民帶著笑,跟他一起喝了杯酒。
三人席,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韓三順是老江湖了,這樣的場合駕輕就,見楊躍進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便適時的多勸了一些酒,席間談笑風生,話語圓又不失風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趁著楊躍進上廁所的時間,韓三順又快速的把之前剛子匯報的信息跟姚衛民說了一遍。
“二哥,東城那邊兒的況我了解一些,小波這個人一直跟著一個梁國慶的人混,這次他來找我,我估著,必定是梁國慶的主意。”
韓三順別看喝了不參酒,但除了面微紅之外,一點兒都沒有醉酒的意思,眼神清亮,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姚衛民緩緩點頭,著手里的煙卷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從容澹笑道:
“韓老哥心思縝,跟我的推測不謀而合,梁國慶想手鴿子市上的水果買賣,其實我并不怎麼排斥,想賺點兒錢嘛,沒啥不對的。”
他說到這里眼神微微瞇了下,“但是,他得另起爐灶!若是想來咱們這邊兒挖人,那對不起,我自會有辦法拾掇他,韓老哥,這麼說你能理解麼?”
“嗯,懂了!”韓三順閱歷富,姚衛民的話讓他立刻了然,悄悄豎起大拇指出佩服神,“二哥這份兒心,絕對夠范兒,接下來就看姓梁的自兒個上不上道了!嘿嘿……”
姚衛民正想多說什麼,就約聽到了院兒門外雜的腳步聲,于是目一凝,轉頭朝著院門口看去。
很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去看看,誰啊這麼晚了還登門!”韓三順想起,但這時候從南墻角廁所里出來的楊躍進率先走去了門口。
“衛民你們坐著,還是我去開門看看吧!”
他說著就走去了門樓下面,很快那里傳出門栓的聲音。
院門打開,伴隨著楊躍進的詫異喝問。
“梁國慶?怎麼是你?!”
話音未落,他近乎咆孝似的又來了一句,“娟子!你怎麼把他帶來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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