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石頭就從樹林里出來了,驢也被他牽了出來。
「怎麼樣石頭,你看出什麼了嗎?」
「呃……」
石頭憨厚地撓了撓頭:「是不是這頭驢太瘦了?」
雲超:「……」
一看雲超臉發黑,石頭就知道自己說得不對,連忙改口:「二哥,是不是這頭驢有問題?」
雲超無語,看來老實人也不見得完全老實,石頭這句話說得很狡猾,樹林里就這一頭驢,可不就是它有問題嗎,它要是沒有問題,我還讓你看什麼?
「石頭,瞪大你的眼睛,使勁瞅,今天要是發現不了問題,晚上就別吃飯!」
一聽晚上不讓吃飯,石頭當即就了,幹活不可怕,挨打挨罵也沒什麼了不起,就是害怕挨。
不讓吃飯,還不如狠狠打自己一頓。
不敢怠慢,石頭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從驢頭看到驢尾。
又從驢尾看到驢頭。
「哦,二哥,我明白了!」
雲超心裏一喜,這傢伙總算開竅了:「說說,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石頭猛拍了一下額頭:「這頭驢是公的!」
雲超:「……」
「算了石頭,你還是歇會兒吧,腦筋的事不適合你。」
雲超徹底被石頭打敗,總算知道了前世那些熊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什麼心。
「嘿嘿,嘿嘿……」
石頭尷尬地撓著頭:「二哥,晚上還能吃飯嗎?」
雲超:「……」
刀疤臉這次是真崩潰了。
倆小兔崽子,說說說說說……你們說個鳥啊說!
沒看見爺爺還坐在地上嗎?
沒看見爺爺快死了嗎?
欺負一個賣私鹽的可憐人,將來就不怕有報應嗎?
好吧,謊話說得多了,連刀疤臉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一個私鹽販子了。
不過,等雲超指著驢,給石頭批講了一番之後,刀疤臉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原來自己不是賣私鹽的小販!
「石頭你看,這是什麼?」雲超指著驢上的幾個地方。
「嗯……」
石頭瞪著一雙銅鈴大眼,使勁瞅了半天,突然一拍大:「是髒東西?哦,我明白了,這傢伙不講衛生,沒有給他的驢洗澡!」
雲超徹底放棄了:「笨蛋,是跡,跡,明白嗎?」
「跡?」
石頭一臉狐疑,嚴重懷疑雲超的腦袋出了問題:「不是紅的嗎,這是黑的啊?」
雲超很抓狂,這才想起來,大武朝的百姓信息閉塞,本就不知道那些七八糟的知識。
「記住啊石頭,剛流出來的時候是紅的,等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變黑,知道了嗎?」
「哦……」
石頭撓著頭想了半天,突然又一拍大:「懂了,我知道了,有時候我上破了口子,就會結一個黑的痂!」
「對!」
雲超很欣,看來石頭還不算太笨,只不過知識面太窄,以後多學習,還有希。
「驢上有,說明什麼?」雲超用希冀的目看著石頭,希他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石頭被雲超盯得很張,大冷的天直冒汗。
二哥真是的,有什麼直接說不行嗎,非問俺幹什麼,不知道俺是個笨蛋嗎?
「驢上有……上有……說明它傷了?」
雲超一拍額頭:「算了石頭,我還是告訴你吧,驢上有,而且還是在驢背上,說明有人在驢上傷了,明白了嗎?」
不等石頭回答,雲超就接著說道:「算了,不問你了,我還是直接說吧,肯定是這頭驢的主人被人殺了,而且還是騎在驢上被人殺的。」
說著,一指刀疤臉:「就是他殺的,他殺了一個賣私鹽的小販,然後想裝私鹽販子糊弄咱們。」
「啊?」
石頭和刀疤臉全都震驚得瞠目結舌。
石頭沒想到,驢居然不是刀疤臉的。
刀疤臉則是震驚雲超是怎麼知道的!
雲超早就明白了,想辦法接近對方,找機會殺人劫財,這就是刀疤臉的套路。
其實,刀疤臉的招數一點兒都不高明,有很多破綻,只要夠聰明,很容易就能看穿。
只不過,有些人不夠聰明,有些聰明人又不夠機警,這才被刀疤臉得了手。
知道了刀疤臉是殺人兇徒之後,哪怕是石頭這個老實人,對他也沒了惻之心,拎著斧頭躍躍試,只要雲超一聲令下,立馬就要為民除害!
「說吧,你想怎麼死?」
雲超拿著竹槍,準備最後再問一次,如果刀疤臉說不出什麼新鮮的東西,就要決定怎麼置他了。..
「哼,小兔崽子,實話告訴你們,趕給爺爺治傷,或許爺爺還能留你們一命,要是惹怒了爺爺,小心你們全家的命!」
「賊斯鳥,你還敢橫,我劈死你!」
石頭也學會口了,見刀疤臉到了這般田地還敢炸,當即就要手。
「石頭,別急著手!」
看到雲超阻攔,刀疤臉更是得意:「哈哈,怎麼,害怕了?害怕了就趕跪下來爺爺,說不定爺爺一高興,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啊!」
撲哧一聲,雲超又在刀疤臉上扎了一竹槍。
「哼,你連自己有什麼底牌都沒說,拿什麼嚇唬人?」
「呃……」
刀疤臉這才想起來,自己只顧吹牛了,居然忘說自己有多牛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聽好,爺爺是從南邊黑松嶺下來的,黑松嶺,聽說過嗎……」
於是,雲超和石頭聽到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
刀疤臉不是下河村的,也不是附近任何一個村子的,更不是什麼賣私鹽的小販。
下河村往裏,有一座黑松嶺,這傢伙就住在黑松嶺上,是新來的一夥土匪的探子。
雲超和石頭都不知道,黑松嶺上什麼時候來了一夥土匪,這個消息必須趕帶回去,不然臥龍村人很可能會有危險!
好在這伙土匪人數不多,也就幾十個而已,直接衝到村裏明搶應該不大可能,最可能就是敲悶,套白狼之類。
「二哥,這傢伙怎麼辦?是帶回村裏,還是拉到城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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