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對這個二伯母有些印象,是個眼高于頂,大無腦的貨,仗著自己與唐家有著那麼一點親戚關系,把誰都不放在眼里,就連大夫人韓智蘭這個做大嫂的在表面上也要理讓三分。
想想,朱唐兩家也真是腦回路清奇,什麼糖屎,豬一群,也真是絕了。
半垂下眼,只拿纖纖素指掏了掏耳朵,蹙眉輕笑了一聲:“哪里來的瘋狗在狂吠?”
“該死的小賤種!”朱逸群氣得口起伏不定,一雙杏子般的眼瞪的通紅,指尖凝聚一層金之,金越來越濃。
“弟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再怎麼說云七也是老爺的兒子……”韓智蘭敏的捕捉到云正風在聽到那一聲賤種之后的表。
就算老爺恨極了云七,那云七也是他的種,罵云七是賤種,也就等于罵了他。
老爺不好直接與二弟媳吵架,只能出馬了。
“大嫂,難道你還想偏私不?”朱逸群素來不大敬重韓智蘭,韓智蘭家勢比不過他,玄力也比不過,若不是不慣理那些俗務,這云家也不會讓韓智蘭一人當家。
韓智蘭臉微微一變:“弟妹誤會了,我并沒有這樣的意思。”
“沒有就讓到一邊,待我解決了這小賤種……”
“夠了,你一口一個小賤種是什麼意思!”云正風厲喝一聲,“為云家二房夫人,這也是你該說出的話!虧你還是大家出來的嫡出小姐,滿的污言穢語,你們朱家就是這樣的家教?!”
朱逸群就算再憤怒,再囂張,也還明白自己和云正風之間的差距,是金玄一品,而云正風已達到金玄三品,無法項其背。
“說我朱家家教不好,難道你云家家教就好了?”冷笑一聲,反相譏,不服道,“你兒子了我兒子,難道還不準我討個公道,大哥你一向自詡公正,這就是你所謂的公正,想偏袒自個的兒子,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
“我云正風一生明磊落,絕不是護短之人,老七傷了飛涯,我必會給一個待。”云正風說的大義凜然。
“什麼待?”朱逸群咄咄人。
“老七!”云正風回頭冷喝一聲,“你先去二房給飛涯賠個不是!”
云七角勾起一縷嘲諷的冷笑,這云正風還真把自個當爹了,與他可無半點父之,正要說話,卻聽朱逸群搶斷話道:“大哥,你說的也太輕巧了,就賠個不是?”
“那依弟妹之見,還想怎樣?”韓智蘭問道。
本無意幫云七,此刻也恨的想借朱逸群的手打死云七,朱逸群與老爺不同,與唐家關系匪淺,如果是打死的,唐家也怨不到云家,至于皇帝那里,如果那個老龍震怒,完全可以大義滅親的出朱逸群。
忽然覺得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計。
朱逸群最是個有勇無謀的蠢貨,不得半點激將。
眼珠兒一轉,毒針般向朱逸群,冷笑道:“難道弟妹還敢在老爺面前打死云七不?”
這個敢字,果然功的激怒了朱逸群。
周玄氣更盛,朱逸群怒火高漲:“他打傷我兒,休辱我兒,還耍謀詭計害得繼思中了蛇毒,竟然還有臉跟唐家要六千兩黃金。”說到激之,氣的渾抖,“告訴你!一個子兒都沒有,今日你若不肯被我兒扔進茅坑,不被那赤練蛇咬上十口,我絕不會放過你!”
“呵呵……”云七輕嘲一笑,眸冷然,“你是云家人,還是唐家人?”
朱逸群一愣:“我當然是云家人。”
“那唐家人送黃金給我關你什麼事?”云七神態慵懶,不急不徐的勾一笑,“搞的好像是從你上挖似的,你愿意做唐家的一條狗,那你自己去做。”說完,看向黑臉的云正風,語氣輕嘲的問道,“父親大人,你乃堂堂昭武將軍,斷不會做唐家的狗吧?”
云正風咳了一下,冷沉沉道:“當然不會。”
云七聳一聳肩頭,眼睛又瞥向朱逸群,紅一勾,攤手笑道:“你瞧,連我父親都瞧不上二嬸你人不當,偏要當狗的行徑呢?”
云正風怔了怔,他什麼時候說了?
“去死——”朱逸群被徹底激怒,雙手爪在口繞了一圈,一大團金玄力凝聚一強大的氣流,鋪天蓋地的朝著云七襲來。
“一只豬還可應對,倘若再加上云正風就不好說。”遠,樹稍,傳來一個魅麗且純厚的聲音,“九叔,還不出手?”
夜修的臉有些郁,他輕抿著,眼神平靜無波,好像只是在看一個不相關的人,只是微微握的拳頭顯示他心在忍著。
他沒有回答,姬遇訕訕的閉上了。
就在朱逸群傾盡全力向云七襲來時,云七形一個詭異的飄忽,正好從準備坐山觀虎斗的韓智蘭面前飄過。
這一飄,朱逸群眼神一恍,發的玄力直襲向韓智蘭。
韓智蘭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忽覺眼前一道金閃過,似要刺瞎的眼,面如土,尖銳的大了一聲:“啊——”
“住手!”云正風高聲一喝,迅速的飛奔至韓智蘭眼前,一下接住了朱逸群的玄力。
縱使如此,韓智蘭還是被凌厲的金玄之氣所傷,“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來。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借刀殺人而已,怎麼遭了這番無妄之災。
“朱逸群,你好大的膽子!”云正風沒有看到云七怎麼飄,他只看見朱逸群一掌擊向韓智蘭,八字胡猛地一抖,臉瞬間沉如數九寒冬的冰霜,“來人啦,快把夫人扶下去!”
瞬間,就跑來幾個小丫頭,急慌慌的把韓智蘭扶了下去。
“我……不是……怎麼回事?”
朱逸群被云正風玄力所,連連后退幾步,屁撞到桌角差點撞個開花,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猛烈的搖頭,明明要教訓云七的,怎麼好好的打到了大嫂頭上。
“哦……”云七笑著手指向朱逸群,“原來你搞聲東擊西啊,你是不是嫉妒大夫人掌家,你想取而代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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