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和余斌剛剛被打了一頓,上本來就帶著傷,現在看著屋里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臉都難看得厲害。
夏蘭盯著李翠花那張刻薄的臉,說道:“娘,你把我們趕出去我們住哪兒?你就不怕別人指著你的脊梁骨罵嗎?”
李翠花非但沒有改變注意的意思,反而還朝著夏蘭臉上吐了口吐沫。
“就因為有了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家里才出了這麼多事兒!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我管你有沒有住的地方?反正你都嫁人了,總不能一直賴在家里吧?金寶再過兩年馬上也要娶媳婦了,你還是別留在家里礙眼了!”
夏蘭看著李翠花那幾乎猙獰的面孔,還有那飛濺出來的吐沫,只覺得無比的惡心,突然就想到了夏喬。
從小就很羨慕夏喬,雖然夏喬也是個孩兒,可王玉蘭卻很寵,那一家子都把夏喬當寶。
而呢?自從夏金寶出生了之后,李翠花和夏建軍都對非打即罵,家里有什麼活都是干,好吃的東西更不到頭上。明明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要有這樣明顯的差別?
此時此刻,恨意就像是水一般,沖破了夏蘭心里的最后一底線,靜靜看著李翠花,那眼神說不出來的嚇人。
李翠花心里不滿,沖上去踢了夏蘭兩腳。
“你這個死妮子看什麼看!我讓你們在家里住了這麼長時間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嫁了這麼個就知道白吃白喝的廢,真是丟人!你們趕收拾東西給我滾!”
對這個婿,李翠花也是不滿到了極點,干活都干不利索,而且剛剛公社的領導都已經發話了,余斌以后是給村里義務勞。
這可是一點工分都掙不到了,留家里可不就是白吃白喝嘛!省下的那些東西可都是要給金寶的,這兩人都別想沾!
“你會后悔的!”夏蘭恨恨地說了一句。
“后悔?我以后就當沒你這個閨!當初還不如把你嫁給隔壁村的牛木匠呢,還能收一百塊彩禮,養了你這麼多年,一錢沒撈到,賠錢貨就是賠錢貨!”
李翠花里還罵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消解從別人那里到的氣。
夏蘭低下頭,藏去了恨意,開始冷靜地收拾東西。
早晚有一天李翠花會求到們面前!
夏蘭和余斌兩口子前腳剛進家門,后腳就被李翠花趕出去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王玉蘭聽說了之后都忍不住罵李翠花不是個東西,再咋樣,那夏蘭也是親生的閨,就這麼把人趕出去了,一點兒糧食都沒給,說不定都會把人死。
夏喬卻是一點都不意外,李翠花那種人,就是典型的重男輕,今天又因為夏蘭鬧出了這種事兒,自然更加嫌棄。
可一點都不同,反而還覺得很過癮,現在正是冬天里最冷的時候,這兩人被趕出去之后還不知道會過得多狼狽呢!
夏喬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包著包子,包了兩個陷兒的,白菜豬和酸菜豬條的,顧辭松應該會喜歡吃的。
王玉蘭在旁邊幫忙,看自家閨下都尖了,整個人都比之前瘦了好幾圈,就有點心疼。
夏喬這段時間的辛苦都是看在眼里的,每天都得鼓搗那些吃食,偶爾還得去鎮上送棉,這麼折騰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可不得瘦下來嘛!
“喬喬,你等會兒多吃點兒,你現在太瘦了,以前那胖胖乎乎的多好看啊!”
夏喬的角了,這還真是親媽,估計也就只有王玉蘭會覺得之前那樣好看。
“娘,我現在瘦下來多好看,之前太胖了,走路都累得慌,現在這樣好的。”
“我閨咋樣都好看!”王玉蘭那自豪的樣子,這是真把夏喬當香餑餑了。
夏喬心里頭暖暖的,靠著王玉蘭撒。
母兩個包了一百多個包子,把家里剩的白面兒都給用完了。
雖說現在手里頭已經有點閑錢了,可王玉蘭還是有點心疼,要是天天這麼吃下去,那有多錢都不住造啊!
“喬喬,以后這些好東西你一個人吃就行了,咱們家人沒有那麼多講究,填飽肚子就行。”
“那不行!娘,你們下地干活那麼累就應該吃得好一點,不然容易垮,你放心,我手里有錢,能供得起咱們好吃好喝,你就放心吃吧!”
夏喬知道王玉蘭節儉慣了,可現在一天掙的錢不,每天都有三四十的利潤,夠們一家子改善伙食了。
“還是我閨心!你大哥和二哥就知道吃,啥也干不!”
王玉蘭別提有多嫌棄自己的那兩個兒子了。
夏喬一邊笑著,一邊招呼著吃飯。
這段時間夏喬做飯,把夏家人的胃口都給養刁了,也養大了,一家五口愣是吃了二十多個包子。
夏喬吃了兩個就撐得不行了,又撿出了三十多個裝在籃子里,把剩下的都保存了起來,應該還夠吃三四頓的。
和家里人打了聲招呼之后,夏喬就提著籃子去了顧家。
因著這段時間夏喬經常要拿著棉去讓顧和顧辭薇刺繡,所以對于去顧家的事,夏家人都沒多想。
只有夏風一個人明白是怎麼回事,想到夏喬還親自給那小子送包子,他這心里的氣就不順。
好幾次他話都已經到邊了,但只要一想到夏喬的警告又只能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只能眼地看著夏喬越走越遠。
——
夏喬走到半路的時候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悉影。
天已經暗了下來,顧辭松遠遠地看到夏喬就跑了過來。
“你特意來接我的?”夏喬有點欣喜的問道。
“嗯。”顧辭松順手地接過手上的籃子。
夏喬一把就抱住了他胳膊,兩個人的姿態親。
顧辭松下意識想把胳膊出來。
“你干什麼?”夏喬有點不滿。
“被別人看到對你的名聲不好。”
顧辭松太了解那些喜歡說三道四的人了,他們家在村里的名聲不怎麼樣,尤其是他,都說是他克死了父母,就連也是因為他才臥病在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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