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再次在房間里看到裴闕時,已經能淡定些了,但還是渾繃。
「裴四爺。」瞥了眼門的方向,這會可不能有人進來。
「聽說你們家,準備給你父親續弦?」裴闕門路坐在榻上,毫沒有不好意思。
「是的。」安芷站得里裴闕很遠,「這麼點小事,就不用裴四爺心了。」
「這可不是小事。」裴闕意味深長地看著安芷,像是在暗示什麼,「你父親的婚事與我還是有大關係的。不過嫿不行,國公府是高門族,嫿又是個不好相的格,若是嫁過來,對你不好。」
安芷覺得裴闕就是咸吃蘿蔔淡心,父親續弦,關他屁事。
「多謝裴四爺關心,但這事不由我做主,父親和姑母看中了誰,那就是誰。」安芷說完看到裴闕下了榻,渾繃,生怕裴闕做些出閣的作。
「行,這事你管不到。但我聽說,王家正在和你議親,有嗎?」裴闕朝安芷走近,他低頭看著安芷,眸流轉,明明很害怕卻又倔著,他就知道猜對了,「怎麼不說話了?」
「這事也和裴四爺無關吧?」安芷是真的生氣了,若不是自己打不過裴闕,家裏又奈何不了裴闕,一定要送裴闕去天波府,太欺負人了。
「怎麼就和我無關?」裴闕角噙著一抹冷笑,「上回我就和你說了,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誰想和我爭你,都得死。」
安芷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牆上。
眼眶微,看著眼前發怒的裴闕,委屈打從心底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一個玩意,還是能和你茍且的人?」
裴闕:「我……」
「裴闕,什麼我是你的?」安芷是真的忍很久,發了,「你是喜歡我,還是只想佔有我?我看都不是吧,就是你可憐的虛榮心,才會有那麼齷鹺的心思。」
安芷是什麼都不管了,裴闕一次次地上門,讓倍辱。若真會因此而得罪裴闕,那就得罪了吧,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大不了再死一次。
裴闕呆住了,口堵得慌。他並沒有把安芷當玩意,他會上門,是為了安芷的安全,可他沒想到安芷會這麼想他。
看到安芷在哭,裴闕的心在的疼,手想安下安芷,卻看到安芷抖了下,半空中的手又了回來,「我沒輕視你的意思。你要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出現。但有一點你要知道,我不是想玩你,總有一天,我會八抬大轎來娶你做正妻。」
說完,裴闕就走了。
等安芷完眼淚,屋子裏又只有一個人。
剛才沒聽錯吧?裴闕說要娶做正妻?
這怎麼可能!
別說門第不適合,就是份也不行,之前可是裴鈺的未婚妻,要喊裴闕一聲四叔的。這一層,別說安芷心裏上過不去,就是裴家也不會答應。
安芷恍惚了很久,回想起和裴闕的幾次見面,每一次都是循規蹈矩,並沒有任何逾越,怎麼就讓裴闕給看上了?
這一晚,安芷又沒睡好。
之後三天裏,安芷為了想這個問題,神狀態都不怎麼好,不過安鄴的婚事定下來了,定的是孟家姑娘。
孟潔因為連著守了六年的孝,拖到現在二十有一,加上父親母親都不在了,家中做的只有叔叔,職也不高,所以在出嫁方面只有一個祖母持,祖母又上了年紀,孟家便有些著急。
安芷對孟潔沒啥印象,主要是和孟潔差了太多歲,等長大出席各種宴會時,孟潔因為守孝只能待在家中。
不過在收到安氏的名帖后,安芷就查了查孟潔。
孟家是武將世家,聽其他人評價,孟潔算是比較爽快的姑娘,家中只有一位六歲的弟。
爽快的姑娘好,安芷最討厭扭扭,像林書瑤那樣的表裏不一的人。
兩家人都希能早點定下婚事,婚期便定在四月底,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安芷現在負責管家,聘禮便要由來準備,把單子擬好后再給安鄴過目。
「你辦事一向穩妥,父親相信你。」在能力上,安鄴從沒懷疑過安芷,「等新夫人進門后,父親會幫你尋門好的親事。」
安芷想說不用了,但這會不好說,便說好,反正日後要不滿意,可以想辦法攪黃。
眼下安孟兩家已經過了明路,連請帖都送了出去,只要不出意外,這門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
可偏偏,就出了個意外。
孟家祖母不好,一直在家裏修養,不懂安鄴有養外室,所以在得知徐氏的存在,當即氣到暈厥。
安芷為了這事,不得不親自上孟家一趟。
到孟家時,孟老太太還躺在床上,招待的是孟潔的嬸嬸李氏。
李氏長相圓潤,是威遠侯府的旁支出,和安芷是七拐八拐的親戚,所以看到安芷時,並沒有太刁難,而且原先就知道安鄴有外室,心裏反倒覺得老太太大驚小怪,怕影響了這門婚事。
「你家這門婚事,是老太太先看上的,等我知道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很滿意了,我就不好說你父親外室的事。」李氏說,「本想著老太太常年在家裏,也沒有人會傻到和說這種事,沒想到還是知道了。眼下人是醒來了,就是一直在哭,說是害了我家大姑娘。」
對李氏來說,孟潔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越早嫁出去越好,不然把孟潔一直留著,自己的兩個兒就不好說親了。所以啊,在老太太問安鄴如何時,便故意沒說外室的事,還不讓別人說。
這點閨門裏的事,安芷是懂的,「那眼下老太太的意思是?」
「哎,老太太那其實還好,就是覺得愧對了大姑娘。安小姐今天既然來了,就見見我家大姑娘吧,只要你把說好了,那老太太那就不是事。」李氏說著便讓人去請孟潔。
也好,來都來了,先見見未來繼母,也不是不可以。
安芷點頭端坐,過了一會,便看到一位素鵝蛋臉的姐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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