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兒。”趨前子囑咐趕車的小廝,江珩人在邊,倒還放心些,只要他一往上京去,就擔心他們隨時會合計著下聘過禮。
迎娶續弦不像頭婚那樣繁瑣,大抵過得去,事說辦就辦了,要是再遲疑半步,他們背著置辦了新府,把撂在幽州看宅子,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連著三個孩子也一并沒了出頭之日。
所以得快,快馬加鞭,這一路幾乎顛出腸子來,也顧不上。好容易趕在申末進了城,打聽著了將軍府在高頭街,于是驅車直奔那里,到了門前遣人通稟,說求見金二娘子,人家自然要問訪客是誰,笑瞇瞇告訴門房:“我是開國侯府眷。”
兩個嬤嬤顯然比要忐忑,不知道直接報了家門,人家還容不容們進去。側目看看柳氏,卻是一臉堅定,大有不功則仁的決心。
里頭會傳什麼話出來呢,也許不會見吧,那就說明這位將軍的妹子很重禮數,越是重禮數,就越是應付不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若是見呢,那更好辦了,讓對侯府冷了心腸,日后縱是八抬大轎來抬,也不能進開國侯府的門。
等著盼著,里頭終于有人出來回話了,門房上來微呵了下腰,“我們娘子有請。”
看來對方是知侯府況的啊,也對,自己在那些貴人們眼里,不就是個張牙舞爪的賤妾嗎,既然如此,再練一回也不打。
回頭示意兩個婆子搬起食盒,跟著引路的小廝到了院前,月門上有仆婦將們帶往會客的花廳,進門便見一個眉目朗朗的子坐在上首,三十來歲的年紀,穿一件蒼煙落照的領窄袖,下著紅藤仗羅,看樣子正是金勝玉。大概因為客居在哥嫂府上的緣故,邊并沒有壯膽的人,不過兩個年輕使罷了。見了臉上淡淡的,也不說話,只是上下審視著,想必也在掂量對方的斤兩。
柳氏堆出一個笑臉來,細聲細氣向道萬福,“妾是侯爵府上人,今日特來拜會娘子。”
金勝玉不是什麼好兒的主,哦了聲道:“我知道你,開國侯府上姨娘。”
柳氏已經習慣了姨娘這個稱呼,笑道:“正是,今日冒昧登門,還請娘子不要見怪,實在是聽說娘子正和我們侯爺議婚,我心里急著要見一見娘子,往后就是一家子,早些絡了,也好早些互通有無。”
好個互通有無,分明是給下馬威來了。
金勝玉讓坐,復又打量了一眼,看看這弱柳的姿,裊裊的水蛇腰,果真很有做妾的本錢。江珩府上妾室作的消息,早在上個月就聽說了,沒想到宰相夫人和梁王妃才登門,沒隔幾日,就找上門來了。
真是天下奇聞,金勝玉按捺住了脾氣道:“這事只是隨口提起,并沒有議準,柳娘這麼急吼吼地趕到將軍府來,真讓我有些意外。”
柳氏并不理會的不善,反正也沒指著和打好道,不過笑道:“娘子不必有意瞞,既然議了婚,總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我是誠心誠意來結您的,一大早便出了門,奔波百里趕到您府上,來給您請個安。”說著話鋒一轉,哀聲道,“也怪上京的府邸沒有置辦好,瞧準的宅子總差幾千兩銀子,到眼下也沒籌集起來。要是新府能早早建了,我離娘子近些,也好日日來陪娘子說話解悶。”
這番話意在侯府窘境麼?大抵意思就是開國侯府是個空殼子,外頭鮮,里頭窮得底兒掉。
金勝玉算是看出的用心了,似笑非笑著道:“柳姨娘今日來,想必有旁的目的吧?”
柳氏忙說沒有,“我就是來瞧瞧娘子的,順便打聽一下,娘子打算什麼時候同我們侯爺辦婚事?依著我的愚見,越快越好,最好能趕在年關前過定。橫豎侯府的聘禮在上京預備,娘子的陪嫁也不必路遠迢迢運送到上京,這樣兩下里便宜①,豈不省事?”說罷,無辜地笑了笑。
謝良辰為弟報了仇,再也了無牽掛,雖然因此欠下一筆人情債,不過人死如燈滅,眼睛一閉,這債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轟隆隆雷鳴之聲響起,再次睜開眼她竟然回到十四歲的大好年華,身邊那位宣威侯還不是曾經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模樣。 謝良辰正要裝作不認識…… 宋羨眼尾上挑,眸中泛著細碎的光,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想賴賬? 說好的“侯爺大恩大德來世做牛做馬定當報答”。 正在走向人生巔峰的宋羨,忽然被謝良辰幾道驚雷拖回十九歲那年—— 這是報恩還是報仇? 強強聯合,雙重生,寵出天際,爽文。
一朝穿越,被人迷暈了送到妖孽王爺的房里。細端詳,這天降老公還算個花美男!一咬牙決定,將就下吧……可那親親夫君天天折磨她?原因是,她跟他七弟勾搭?!上帝,她前身到底做了啥………
【主角第三章才登場哦】待業新科狀元考贏了科舉,卻得罪了權貴。為求自保,她上了壽王世子的賊船,從此開啟了我出謀你下令,你算計我埋伏的狗腿生涯。世子許諾:“你若愿為孤效力,待大業一成,孤的身邊必然有你一席之地。”她兢兢業業當幕僚,主上卻在不經意間對她處處撩撥。許澄寧心想,世子意在江山,可不能把他拐帶成斷袖。于是乎,她把心里亂跳的小鹿給拍死了。后來,她被摁在了皇后寶座上。“怎麼突然……”“不是突然,這個位置,只為你而留。”她以為的巧合,皆是他的預謀。從此,她白天在案旁智計無雙,晚上在榻上國色天香。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