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晉云突然手抱住。
他怪對他薄,他為痛苦,可又何嘗不痛?
失去了一切,裴雋是堅守的最后的信仰,也要一并被打碎重塑,從之前與裴雋互相期許的薛家小姐變真心丈夫的駱夫人,這其中,該有多難,他怎麼忍心去怪。
“那現在呢?”他問,“你現在,怎麼想?”
說完,他補充道:“我你,很早就你,你能在意我一些,到絕,所以想放棄,可顯而易見,我放不下,一直就沒放下過。我只要你在我邊,無論你是不是在意我,我都守著你。我向你發誓,我再不和你生氣,再不朝你發脾氣,再不計較你心里想誰。”
薛宜寧笑了起來:“你不計較,那還要問我怎麼想?”
駱晉云解釋:“我是說……我計較,但不讓你看出來,默默在心里計較。”
薛宜寧又笑,隨后那笑慢慢散去,思慮片刻,認真道:“裴雋,是我在年時所傾心的人,他占據了我在竇初開時,所有的心思……但是,世事變換,我沒有嫁給他,嫁的是你。
“替我攬下罪責,收拾殘局的人是你,我的痛苦,給我依靠的人是你,帶我去策馬邊關,陪我度過最難熬的時刻的人是你,救我家人的人也是你……那麼多讓我無法忘記的時刻,都是你。我們耳鬢廝磨,生兒育,過去幾年,未來數十年,我們都是一同扶持著度過,這些,又如何是年時的幾分相思之苦能比?”
看著他道:“我自然不會忘記他,畢竟他曾讓我刻骨銘心,可我已經能放下了,就算以后寶珠長大了,我也可以告訴,娘曾經過一個很耀眼的人,他被人稱為蘭芳公子,但后來,我嫁給了你爹,你爹也是個很好的人,我無法自制被他吸引,傾心于他,往后余生,他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男人。”
駱晉云揚笑著,突然就一把將橫抱起來。
驚訝,又帶著幾分赧然道:“你做什麼呢,上都是,把我服都弄臟了。”
駱晉云開心,卻不知能說什麼,半晌才笑道:“我復原職了,還加了等。”
薛宜寧不在意地回道:“讓我在家擔心了一整夜,命都要搭上,那不是顯然的麼!”
“但是,生兒子的事,也不會耽誤。”他又說。
薛宜寧眼底的更甚,推他道:“好了好了,放我下來,要去沐浴了。”
他仍是笑道:“等等,我再抱抱你。”
看向他:“先放我下來,我還要問你休書的事。”
“那個……”他總算放下了,輕咳一聲道:“是我放著就忘了。”
薛宜寧反問:“是嗎?如果忘了,怎麼會馬上記起來還有一封休書呢?”
“真是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解釋著,然后問:“你拿了嗎?”
“當然。”
他好聲道:“你先給我,我再和你好好解釋。”
薛宜寧輕哼:“不行,你先好好解釋。”
駱晉云已經去上翻找,躲開道:“你覺得我還會那麼傻把它放在上嗎,我早就找地方藏起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他連忙拉住,好好解釋:“那是很久以前寫的,你知道的,你那時也不在意我,后面留著是……”
他頓了頓才下定決心說道:“是我自覺而不得,還想掙扎,求一條生路。”
薛宜寧笑了起來,看著他,踮起腳在他上輕吻一下,聲道:“現在而得了。”
駱晉云喜逐開,眉眼舒闊,低頭朝重吻,隨后才說:“現在,能把休書還我了?”
“那不行,我要留著,你以后真惹我不高興,和離太難,有這個更簡單。”回道。
駱晉云一怔,“我已經向你解釋了。”
笑道:“我只是讓你解釋,又沒說解釋了就給你。”
“你……”他無奈笑道:“竟和我耍賴皮,不是說往后余生我都是你最重要的男人麼,怎麼還要留著那個?”
回道:“你也說要守著我呀,只要你對我好,我當然不會拿出來,那有沒有那個又有什麼區別?還是你沒信心,以后還想喝花酒,納小妾,冷落我對我發脾氣?”
駱晉云被說得沒轍,只好嘆聲道:“好好,你留著,我證明給你看,好麼?”
薛宜寧這才笑道:“那我就先看你的表現吧,快去沐浴,上臟死了。”
駱晉云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一下忍不住又抱著重重親吻,直到死命掙扎,他才松手,含笑往浴房而去。
看了看服上被沾上的臟跡,不由皺眉,要說他,待看見他背影,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微風吹來,紅梅在枝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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