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教訓讓蕭云衡和李雪都安分了下來,云子姝耳子也得以清靜兩天。
吳貴妃的生辰轉眼到來。
為了表示對貴妃的寵,皇帝下旨,除了皇族宗室和三品以上大臣之外,宗室郡主、三品以上員夫人和嫡都要進宮參加宮宴。
通往皇宮的道上,一大早就有一輛接著一輛奢華雅致的馬車行過。
“人真多。”冷月看著街道上陸陸續續的馬車,“今日的宮宴可要熱鬧了。”
“貴妃如今執掌后宮大權,權力相當于皇后,膝下又有云宸為儲君,貴妃之父乃是頗皇上敬重的太傅,的壽宴誰敢不放在心上?”云子姝坐在馬車里,聲音淡淡,“滿朝文武都得給捧場。”
冷霜坐在前面駕車,語氣很冷:“就算形同皇后,到底也沒坐上皇后之位,殿下不必把放在眼里。”
云子姝沒說話。
確實沒把吳貴妃放在眼里,畢竟不需要靠著對方施舍什麼恩寵,也不擔心吳貴妃會刁難自己。
如今的云子姝不管要做什麼,都是以豁出命為前提,自然無懼任何人。
馬車一路駛向城,在城門外停下。
云子姝走下馬車,剛要踏進宮門,立時便有一個年輕的侍走過來,恭敬地開口:“貴妃娘娘千秋宴,只有各家貴人主子們可以參加,侍下人不得跟隨。”
云子姝看著這個侍,淡道:“本宮邊這兩位不是侍,也不是下人,他們是暗影閣出來的影衛,擁有出宮廷的權力。”
侍聞言,神微變:“可是……”貴妃娘娘特意代,九公主不許帶任何人進宮。
“可是什麼?”冷月語氣不耐,“難道你還能改了暗影閣的規矩不?”
此言一出,侍臉上頓時浮現驚懼之。
冷月道:“我跟冷霜奉命保護嫡公主,任何人無權把我們從公主邊調走。”
侍臉一白,剛要說話,旁邊卻忽然響起一個子聲音:“九公主為難公公做什麼?這是宮里的規矩,公公也是按規矩行事。”
云子姝轉過頭,看見了吳太傅的孫吳靜儀,對方后同樣跟著兩個侍。
“我這兩個丫鬟就比較懂規矩,不像九公主……”吳靜儀打量了一眼冷霜和冷月,表略有些不屑,“總是搬出自己暗影衛的份出來嚇唬人,就好像九公主是個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公主似的。”
“吳姑娘說得對極了。”云子姝神不驚,“本宮就是個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公主,讓你見笑。”
吳靜儀臉一青:“你——”
“本宮這兩個護衛也是守規矩的。”云子姝看著眼前這位明顯來者不善的公公,“你若是繼續阻攔,可能需要去一趟暗影閣,把司統領請過來說話。”
侍臉一變,終于不敢再說什麼,乖乖轉給云子姝和吳靜儀二人帶路。
云子姝沒什麼表地舉步走進宮門,卻見吳靜儀也帶著兩個侍走來,道:“吳姑娘方才不是說自己守規矩,自己的丫鬟也懂規矩?”
吳靜儀腳步微僵,冷冷道:“你們兩個留在外面。”
“是。”
云子姝扯了扯角,像是嘲弄。
吳靜儀抑著怒火:“今日是貴妃姑姑的千秋宴,云子姝,你最好生事。”
“只要旁人不來惹我,我沒興趣在的壽宴上生事。”云子姝偏頭看,聲音淡得像是沒一點緒,“不過吳姑娘可能是以為有貴妃庇護,本宮就不敢對你如何,所以才敢如此沒有尊卑地直呼本宮的名字。”
吳靜儀臉一變,下意識地看向后的兩個侍,不知為何,直覺告訴,還是離們遠一點較為安全。
況且眼下在宮里,知道規矩。
一個大臣之直呼公主名諱,不管這個公主不寵,都是大不敬的行為,若是鬧開了,就算貴妃庇護,也依然沒理。
就算吳靜儀是貴妃侄,也不敢公然挑戰宮規的嚴厲,心有顧忌之下,終于消停了下來。
兩人一起抵達貴妃居住的長春宮,宮里宮外煥然一新,布置得很是鮮艷,連宮人都換上了彩鮮亮的新裳。
宴會人多熱鬧,禮節上比平時寬松許多,貴們三三兩兩去拜見貴妃,見過禮之后徑自去了偏殿閑聊。正殿中貴妃和長公主一左一右坐主位,其他后宮妃嬪陪坐著說笑,個個臉上帶著恭敬奉承的笑意。
云子為吳貴妃的兒,自然不用說,早早就過去依偎著撒去了,吳靜儀是貴妃的侄,見了面也親昵地上前請安。
寶珠郡主今日神看起來倒是沒那麼高傲,見著云子姝也不敢說話,不知道了什麼刺激。
今日人多,倒也不必一個個上去見禮,云子姝直接去了年輕貴們所在的偏殿。
貴們個個打扮得明艷人,朝氣十足。
不過作為這兩天皇城的熱門人,大雍朝第一個休夫的子,且還是皇族公主,云子姝甫一出現在偏殿,就瞬間引起了所有貴的側目。
“嫡公主殿下。”有安分謹慎的家子主行禮。
云子姝態度溫和:“不必多禮。”
有故意結貴妃的子則怪氣地笑著:“嫡公主殿下如今可威風了,不但能把蕭將軍休了,見著貴妃都不需要行禮?”
云子姝坐在一旁,神淡淡:“本宮還從未聽說過,嫡公主需要跟哪位妃子行禮。”
此言一出,席間眾人霎時倒一口氣。
眾貴神驚懼,紛紛看向方才出言挑釁的子,那貴跟蕭云霧關系好,父親是宗親一個僅有名頭沒有實權的郡王。
此時被云子姝這麼一說,臉漲紅,一時又驚又懼,不知該如何收場。
方才的話要是被貴妃聽了去,只怕此事無法善了。
嫡公主確實比貴妃尊貴。
可眾所周知,吳貴妃是眼下后宮權力最大的主子,別說公主,就算是那些嬪妃們也得看貴妃娘娘的臉行事。
云子姝……怎麼敢?
四公主云子開口:“聽說九妹休了蕭將軍。”
云子姝轉眸:“怎麼?四姐也要效仿?”
云子表驟變,隨即僵笑:“九妹胡……胡說什麼?我哪有那些離經叛道的想法?”
眾所周知,云子和駙馬關系不太好,且四公主出低微,母親僅是一個人,所以在夫家沒什麼話語權。
而四公主的駙馬又是個暴躁之人,稍有不滿,對云子非打即罵。
云子平日里不管是見到云子還是蕭云霧,甚至是吳靜儀,都會不由自主地上去攀個關系,只是平常能出門的機會很,這種籠絡人心的機會更。
云子姝此時這麼一說,聽了頓時心生懼意,這句話若是傳到駙馬的耳朵里,只怕不了又是一頓好打。
“對了。”吳靜儀目微抬,盯著云子姝,“前幾天嫡公主在寶閣買了一套冠頭釵,聽說價值黃金萬兩,怎麼不見公主殿下拿出來獻給貴妃娘娘?”
云子姝似笑非笑:“誰告訴你,我那套頭飾是要給貴妃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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