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道:“如果孩子真的留了,那是活該。
誰心眼那麼黑,讓咱們兒子不給咱們錢花。
你趕的別墨跡了,趕做飯吧,指他們小兩口給我們留飯,咱們早晚得死。”
劉貴說著,在盆里拿了一個饅頭,在院子里就揪了兩蔥葉,就開始啃起來。
紅梅嘆息一聲,但也沒多想,進去廚房做飯。
房間里,劉小勇在娟子屁上踹一腳,說道:“你說,我爸媽是不是沒要到錢?”
娟子沒好氣地瞪一眼劉小勇,說道:“這我哪兒知道?
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問你爸媽去。”
劉小勇發現,自打這次把這人接回來之后,就沒用什麼好的態度跟自己說過一次話。
劉小勇說道:“你是不是吃槍藥了?”
娟子道:“你才吃槍藥了,我看你是病了,還病得不清。”
劉小勇言又止,娟子往旁邊挪了挪屁。
晚上的時候,方桃子和方晴晴忙完已經是凌晨了,這兩姐妹從火鍋店出來,分開朝著兩邊走去。
方晴晴往前走了小半截,就看到一個高大悉的影朝著自己走來。
方晴晴道:“你今天是不是有點早?”
“我這不是在家里坐不住嘛,所以想走到火鍋店來接你。”
“孩子作業寫完了?”
“還沒了,這個點正在看書了,不看書怎麼辦?”
方桃子看江衛國一直垂著頭,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倒是沒有,就是有一件不太好的事。”
“啥事兒,你就趕說吧,別跟我賣關子了,你這麼一說話,我就心急。”
江衛國還沒想好要怎麼跟自己媳婦說,他是個特能藏事兒的人,但是面對自己老婆的時候,他這就跟開了條口子一樣,什麼話都想跟說。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我方晴晴就從來沒怕過事兒,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難道是你兒子有朋友了?”
“什麼跟什麼?
他一天學習力那麼大,怎麼可能會有朋友?”
“那你倒是說啊。”
“是,今天流產了。”
聽到方流產了,震驚心疼的同時,哪里能想到那麼多,扯著嗓子吼道:“啥?流產了?
真的假的?
你親眼看見了嗎?”
“是真的,我中午下班的時候,從辦公室跟主任多說了兩句話,結果出來得有點晚,等我出來時,已經被劉文濤抱進去婦產科了。
是劉文濤的父母來鬧,在醫院門口被打了,我當時了解的就是這樣。
下午在辦公室聽同事多多了那麼一點,就是劉文濤的父母干的,他們說不把小兩口的工資卡給他們。”
方晴晴一聽,氣得面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立馬轉朝著方心然小洋樓的方向走去,江衛國見狀,趕忙一把拽住。
“你干嘛去?”
“我現在就去問問劉文濤,他爸媽到底是干什麼吃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公公婆婆找上門來要人家年輕人工資卡的事。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江衛國道:“胡鬧,你這不是去找事嗎?
不能去。”
江衛國話落,彎腰直接將方晴晴豎著抱起,方晴晴被嚇了一跳,死死抱著江衛國的脖子,說道:“你趕放我下來,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江衛國道:“看到了就看到了,你是我媳婦。
你別了,你要是再,我腰就要閃到了。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我怎麼覺你又重了?”
江衛國知道方晴晴好哄,為了讓冷靜下來,故意這麼說轉移話題。
方晴晴道:“你是嫌棄我胖嗎?”
“你不胖,你怎麼都好看。”
方晴晴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你肯定是想故意轉移話題。
我還不知道你?”
江衛國笑了笑,牽著方晴晴的手就往前走。
“你是二姐沒錯,但我還是希你冷靜一點。
人家現在是兩口子,你要是去關心,我肯定不會阻攔你,但是你去鬧事,想要把這事兒問清楚我也能理解,但是咱們不能讓為難。
這樣,反正你早上去店里去得晚,明天早上你就過去看看。
問問是怎麼打算的,反正這事兒咱們沒完,也不能人欺負了。
但前提是看要怎麼做。”
方晴晴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做事,永遠都考慮得很到位,不像我,什麼都沒考慮好,就知道去找人算賬。
這麼些年了,也就你包容我,要是我遇到別人,指不定我這日子過啥樣子,肯定不是打就是罵。”
江衛國道:“我想瞞著你,但是我知道這事兒一時也瞞不住。
我中午去檢查室門口的時候,孩子已經流產了。
流干凈了也好,至不用進手室。
要是進去手室,那就更罪。”
“唉,就是可惜了孩子,快兩個多月了,人就這麼沒了。”
“好了,別多想了,明天早上過去看看吧。”
這兩人一邊說著,就到了門口。
方桃子這邊,這兩天牛軍去市里了,那邊工地上出了點事兒,他也沒說是什麼事,反正很著急地就走了。
方桃子回來時,方房間的燈關著,多看了一眼,輕手輕腳去洗漱,完了剛躺床上,牛軍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媳婦,你睡了沒有?”
“還沒有,剛躺床上,你那邊工地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牛軍明顯猶豫了一下。
“沒啥事兒,你放心吧,我過幾天就回來,不是什麼要的事。”
方桃子心里很清楚,這話是用來騙人的,不是什麼要的事,為什麼他走這麼快?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開車慢一點,跟別人一起吃飯喝點酒。”
牛軍道:“還是我媳婦好,還知道關心一下我。”
“你貧,幾十年夫妻了,心里想著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牛軍笑了笑,說道:“你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你說不說,你要說我就聽,你要不想說,我絕對不會多問的。”
方桃子當然知道,夫妻間最好的相方式就是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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