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南魚笑了笑,沒說話。
一行人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可把守在門外的侍衛張壞了。
“郎中!快郎中!”
歲南魚都還沒來得及解釋,侍衛已經衝進府裏去了,頃便見一道拔的人影風風火火地趕了出來。
“阿魚!”
隋見渾是,臉一變,頓時驚慌失措。
“哪兒傷了?!”
“沒事沒事,我沒事。”歲南魚安道,“這些都是,做的假。”
隋皺起眉頭,一臉不解。
“進宮怎麽把自己弄這樣?”
歲南魚掩笑,“在宮裏唱了一場戲,估計待會兒皇上的人就要來登門賠罪了。”
“???”隋更加不解了。
“王爺。”段殤進來稟報,“皇上邊的太監來了,還帶來了幾大箱子的補品,都是附屬國上供的靈藥。”
隋看向歲南魚,“阿魚,快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歲南魚附在他耳邊將作的戲簡單地說了一下,隋先是挑了挑眉,隨後失笑出聲。
“皇後要是敢你,你報為夫的名諱便是,要敢打你一板子,為夫便打十板子,何須你如此煞費周章。”
“哎呀,阿隋,皇後本就因為我穿袍坐攆的事懷恨在心,今日就是想著給我點苦頭的,要打我,報你名諱也沒用啊,我若不作那場戲,現在怕是真的淋淋地回到你邊了。”
聞言,隋的眉眼頓時一凜。
“敢!十年前的舊恨還沒和算呢,現在又來添了一筆新賬!看來是皇後的位置讓坐得太舒坦了!”
“段殤!”
“屬下在!”
“迎客!”
看隋這臉,老太監怕是要一鼻子灰了。
歲南魚回到後院沐浴更,隋在大堂橫眉冷對前來的老太監。
老太監深深躬著腰,滿頭冷汗。
隋不發話,他也不敢直起腰來。
大堂寂靜得詭異,一個個侍衛冷冷地站在兩邊,宛若兩排的雕塑。
良久,隋才開口道:“本王的王妃進宮了驚嚇,現如今小產,險些命不保,皇上就打算用這幾箱補品了事?”
老太監了額角的細汗,“攝政王息怒,皇上已經了解了事的原委,皇室親眷小宴上,確實是攝政王妃有過錯在先,皇後吩咐人打板子,但是還沒手呢,王妃就……”㊣ωWW.メ伍2⓪メS.С○м҈
砰地一聲!
太監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生生斬斷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小產是活該?是咎由自取?!”
老太監忙不迭跪在地上扶手麵,“老奴不是這個意思!攝政王息怒!”
“本王的王妃是皇後邀約才進宮的,好好的一個人進去,現在渾是回來!作為東道主,皇後是不是該負責啊?!”
“是是是!攝政王說得是!”
“那你說說看,怎麽負責?”
“這……”老太監一時囁住了。
果然派遣到攝政王府的活兒都不是好活兒,皇上吩咐了他,用這幾箱珍貴的補品擺平今天的事。
但是這可是攝政王啊!
要是幾箱補品能了事他就不是活閻王了。
“攝政王覺得應該如何是好?”老太監了鼻頭的汗,巍巍地問道。
隋的眸若寒潭,帶著幾分冷漠疏離,微微沉下眸子睨著他,老太監便是心頭一。
“讓皇後從皇宮大門一步一步走到攝政王府,畢恭畢敬的鞠躬三下,說‘請求攝政王妃原諒’。”
“這……!”老太監的瞳孔抖著。
這怎麽能行!
若皇後真如此做,皇家的麵還放哪裏?!
“攝政王,這……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隋瞇了瞇狹長的眸,老太監忙不迭低頭避開他鷙的視線。
“這都做不到?那不如本王將你的腦袋砍下來,讓人掛在皇後的床頭好了。”
“別別別!老奴笨!老奴知錯!”
“嗬!”他冷嗤一聲,“你回去給皇後一個提醒,十年前皇後壽宴當天,太妃被人陷害不小心穿了皇後的袍,就被皇後邊的婢給活活打死了,太妃被打得渾皮開綻模糊的場景本王還記憶猶新,皇後要是忘了,本王就讓好好回憶一下!”
提到這件陳年舊事,老太監的後背都冒出了一子冷汗。
當年皇後借口婢擅作主張對太妃用刑,將婢死了,當時的隋羽翼不夠滿,自然沒有追查的話語權。
隻是當時年僅十歲的他,居然將皇後邊的太監一刀斃命,甚至將他的手指放在了皇後的餐盤中。
回到寢宮時發現床頭掛著那個太監的頭顱,皇後自此就被嚇出了夢魘之癥。
沒幾日,皇宮中就傳出隋殺了七王爺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被誰編撰傳謠,了隋殺兄弒母。
旁人不知道,但是皇室的人很清楚,太妃不小心穿的那件袍是七王爺在皇後的壽宴上讓人惡作劇送去的。
皇後知曉太妃穿了的袍之後大怒,便讓人生生打了一個時辰。
別說是一個病弱的太妃,就是尋常的男子被打一個時辰也是沒命活的。
皇後乃開國功臣之後,對那些從底層奴隸爬上去和攀親戚的人很是不屑,自然不將太妃看在眼裏。
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在皇宮盡欺辱的男孩,居然後來會為權侵朝野的攝政王。
隋並沒有直接殺了皇後為自己的母妃報仇,而是每年皇後壽宴上都要搞出點驚悚的名堂。
其名曰是給太妃送的祭禮。
皇後被他折磨了十年之久,夢魘之癥加重,夜晚才是病膏肓的時候。
隋現在讓老太監給皇後傳這個話,無疑於是在恐嚇。
皇後就算是再怎麽放不下麵子,怕是也會按照隋的要求來請罪。
老太監深深歎了一口氣,應下了。
“老奴這就回去稟報皇上皇後。”
隋挑了挑眉,“本王等著你的消息,但是本王耐心極差,要是讓本王等久了,那就隻能親自進宮找皇後了。”
“是是是!老奴一定快馬加鞭。”
說罷,老太監忙不迭彎著腰退出了大堂,一路上像是腳下著了火一般,匆匆帶人離開了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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