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被孟員外嗬斥了一通後,臉都氣綠了。
一路上嘟嘟囔囔埋怨著:“到底婉兒是你兒還是歲南魚是你兒啊!老不死的!還養著你那個四十歲的妹妹,為婉兒準備的嫁妝十年前也是全盤拿出來給歲南魚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讓婉兒接攝政王,你居然還攔住!果真就是外甥比兒親唄!”
自顧自地一通數落,自然也不敢當著孟員外的麵說這些。
“婉兒呢?”沒好氣地朝旁的丫鬟問道。
“回夫人,大小姐今晨去了攝政王妃那兒,回去的時候臉很不好,這會兒估計在閨房休息。”
聞言,孟夫人狠狠皺起眉頭。
“好個歲南魚!敢給我兒臉看!真以為當上了攝政王妃老娘就治不了了!別忘了老娘還在孟府借住呢!”
說罷,加快步伐朝著孟婉兒的房間去了。
“婉兒,娘親來了。”
緩緩推開門,見孟婉兒抹著淚,頓時心疼不已。
“乖兒,是不是歲南魚欺負你了?!告訴為娘,為娘不會讓你白白委屈的!”
“娘親……表姐沒有欺負我,是……是攝政王,攝政王本就不待見我,方才還兇我,讓我滾,我何曾被人這樣待過啊!”
說著說著,撲進孟夫人懷裏,哭了起來。
“娘親,攝政王本就不喜歡我,我連靠近他的機會都不給我,向來都是別的男人對我獻殷勤,我投懷送抱反而惹了他的厭!”
孟夫人輕輕拍著的背,安著。
如果是前幾日,見攝政王對歲南魚那般真摯,怕是確實找不到可以手的破綻。
但是今天來了一個梁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梁瑾對歲南魚有,連攝政王都提防著他。
若是從中做點文章,也不難將孟婉兒送進攝政王的懷抱裏。
“婉兒,為娘這裏有一計,可以冒險一試。”
孟婉兒疑地眨了眨眼,附耳過去。
孟夫人在耳邊說了什麽,的瞳孔逐漸放大,掩住。
“娘親,這事能行嗎?”
“當然能行,待歲南魚和那個梁瑾生米煮飯,咱們再帶攝政王去捉,還怕他們二人不會生出嫌隙?”
孟婉兒點了點頭,“婉兒都聽娘親的安排,隻要能讓我進攝政王府,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好兒,既然歲南魚和你爹沒想幫你,那為娘豁出這張臉也要助你達所願。”
孟夫人的眸中閃過一抹。
來到廚房,發現孟一薇不在。
“夫人。”廚娘行了一個禮,“廚房髒,別弄髒了您的鞋。”
“這些都是孟一薇給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準備的晚飯?”
“是,這些都是二小姐親手下廚做的。”
孟夫人勾冷笑,輕嗤一聲。
這個孟一薇,對歲南魚殷勤結得很啊。
以往孟府的夥食可沒見做這麽多花樣兒。
的目掃視一番,長袖裏的手握著一瓶藥,隻要讓歲南魚吃下去,今晚就有好戲看了。
是夜。
餐桌上。
孟一薇招呼著下人將盛的飯菜擺放整齊。
熱地給梁瑾和茵茵介紹著:“這些都是江南最有名的菜,你們是表姐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希這些飯菜能合你們的胃口。”
孟夫人在一旁冷笑,破天荒地沒有在這麽多人麵前譏諷,反而幫襯著碼放盤碟。
“孟府飯菜盛的日子不多見,你們可要多吃一些啊。”
歲南魚瞄了孟夫人一眼,又瞥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孟婉兒上。
好像很張。
在張什麽?
飯桌上,仿佛各懷心事,沒人說話。
孟夫人的餘死死地盯著歲南魚的作,直到將東西咽下去才鬆了一口氣。
歲南魚咀嚼的作一頓,瞳孔微微一。
這個菜沒問題。
筷子好像被人做過了手腳。
“哎喲!”佯裝肚子疼輕呼了一聲,“你們先吃著,我歇會兒。”
“怎麽了?”隋張地看著,“我去郎中!”
“沒事兒!”歲南魚按住他,“歇一會兒就好了。”
一邊和隋說話,一邊將筷子塞進長袖裏,然後起捂著肚子離開。
孟夫人狐疑地著離開的方向。
這個藥不是有愉的效果嗎?怎麽會肚子疼呢?
難不方才後門賣藥的人給了一瓶假藥?!
隋還是放心不下,跟著歲南魚離開了。
梁瑾心思這麽縝的人,怎麽可能沒看出來歲南魚是假裝的。
他索也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餐桌上了一半的人。
……
歲南魚回到房間後,將筷子拿出來,放在鼻尖細細聞了一番。
這上麵的東西帶著酸的味道。
皺著眉頭,突然覺得心口煩躁灼熱得慌,一火氣直直地往大腦裏竄。
這種覺來得突然,整個腦袋燙得難,雙眼開始模糊,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腳下一個不穩,險些顛倒,扶在了梳妝鏡前。
不抬頭不知道。
一抬頭,便從銅鏡中看到了一雙逐漸猩紅的眸子。
是的!
筷子上的東西……
是那個怪異的藥!
“阿魚!”
隋急匆匆進來,一眼就發現了上的異常。
“阿魚,你的眼睛怎麽了?”
歲南魚趁著自己還有幾分清醒,將筷子塞給他。
“筷子上……有那個藥,這個有用的……”
話音還沒有落盡,的眼神徹底變得空失了焦距,愣愣又冷冷地將目落在隋腰間的廉上劍上。
隋猛然反應過來,將佩劍取下,扔到屋外。
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外麵同時傳來砰地一聲——
梁瑾吃痛地輕呼出聲。
隋扔出去的廉上劍猶如千斤頂一下子砸在了他的上,差點沒吐出一口老。
屋。
“啊——”
隋痛嚎出聲。
歲南魚攀在他的上,渾都是殺氣。
好在不會功夫,哪怕是失了心智,也做不出讓他無法控的行為。
隻是……喵喵尒説
這人撒起潑來居然抓頭發咬脖子!
隋吃力地一邊掰揪著他頭發的手,一邊還要分心自己脖子上傳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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