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李章才將季太醫和綠蕊的事打探的一清二楚。
季太醫家里只有一個父親,不過父親卻是一個賭徒,欠了不銀子,前段時間還被割了手指。
太醫院的小太監說這也是季太醫不婚的原因之一,他怕拖累了旁的姑娘。最近當值也是心不在焉,因為父親還欠了許多銀兩。
而綠蕊,家境窮困,家里只有一位老母親。從而得知,這綠蕊手上的鐲子或許就是哪位主子送給的。
寧姝言挲著茶盞,凝神道:“盯著綠蕊,若是去了哪里,有什麼異樣的舉都要和我匯報。”
秋樂連忙點頭:“是,小主你放心。”
“至于季太醫……過段時間再讓他過來請平安脈,免得引人耳目。”
說完寧姝言用手輕輕了太,在后宮有寵也艱難,盯著你的數不勝數。君王給你的寵越多,你就越是在風尖上。
“將我繡的香囊拿過來,今天將它繡好。”
說來繡的不好不說,還繡的慢,而且還懶。本是幾個時辰就解決的事,卻用了好幾天。
等到寧姝言用了晚膳后,簫煜就來了。他眸中帶了些許笑意,看著心很好的樣子,不似往日一般謹肅。
“可是有什麼喜事,臣妾瞧著皇上心不錯。”
寧姝言跟在他側,笑道。
簫煜側頭目和的打量了一番寧姝言,眸中有些許贊賞之意。笑道:“你進去就知道了,去床上。”
寧姝言微微愣了一下,瞪大了雙眸,急道:“皇上怎麼一來,就讓臣妾去床上。”
簫煜聽的笑了起來,在燭下添了幾分溫潤和煦,棱角分明的廓顯得極其溫,刮了刮寧姝言鼻尖:“想什麼呢,雖然針對你沒有抵抗力,可也不至于一來就……”
寧姝言一聽又氣又,臉微微泛紅,猶如秋日里一朵綻的芙蓉一般:“誰讓皇上說去床上,臣妾能不想歪嗎?”
“再說了,你每次來這里不都會……”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簫煜聽著朗聲大笑,摟著纖細的腰肢聲道:“那事咱們晚一些在要研究,此刻朕有東西要給你。”
“哦?皇上又有什麼驚喜要給臣妾嗎?”寧姝言眸中滿是喜悅的澤。
坐在床榻上后,在簫煜的示意下寧姝言了鞋,好奇的著簫煜。
只見簫煜抬起的腳輕輕握著,手中有一顆紅的似的寶石腳鏈,寧姝言一驚:“皇上,這是……”
簫煜微微含笑,將腳鏈戴在了腳踝上。
寶石赤紅如,腳踝甚細,戴在腳踝上,說不出的艷亮澤。
簫煜滿意一笑:“果然姝言合適,此乃鴿石,朕瞧著這也只有皮雪白之人戴著才好看,姝言戴上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好看自然是好看,晶亮,沒有一雜質,完無瑕。
寧姝言著腳鏈道:“可是……這并非臣妾能帶的。”
倒不是說這寶石有多珍貴,這樣紅的,就不是能夠佩戴的。
本朝規定妃嬪不能穿正紅服,帶的飾品可以沾紅,但不可太逾越。
貴妃還可以戴偏紅的流蘇或者步搖,妃可帶紅瑪瑙發簪或者紅珠手串。可妃以下的,卻都是不能的。
這鴿石,若是在妃位戴倒是挑不出什麼錯。可若是人之位,那麼就太招搖了,難免失了規矩。
誰知簫煜卻是笑道:“無礙,只是小小的幾顆寶石,而且戴在腳上別人也不知曉。”
寧姝言知道簫煜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今日為何會送自己這個不能戴的鏈子,還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其實簫煜并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送屏風給莊妃的時候,突然想起莊妃曾經也向自己要過這個鴿石。看著這個他突然就覺得寧姝言戴上定是極好看的,所以就送過來了。倒是一時忘了,這個位分不能戴。
簫煜想著又提醒了一句:“若是你怕失了規矩,就以后帶吧。”
以后?寧姝言暗暗想著,是妃位,還是貴妃?
“是,臣妾知道了,臣妾將它放著保管好。”
說著準備將腳鏈取下來,卻被簫煜抓住了手:“今夜帶著。”
“在殿帶著,都無妨。”
寧姝言笑意盈盈,俏道:“皇上真好,皇上送了這樣寶貝的東西給臣妾。倒讓臣妾給皇上的東西有些拿不出手了。”
簫煜眸中似是有沉沉迷澤:“可是香囊,給朕瞧瞧。”
寧姝言走到一旁,拿著香囊,卻藏在后,忸怩低道:“臣妾繡的不好……”
簫煜正了正子,出手:“拿來,朕說過不會嫌棄。”
寧姝言緩緩出手,將香囊到他手中,回眸看著他清俊的面容:“皇上若是不喜歡,就放著。”
簫煜角微微上揚,一把拉過寧姝言在懷中,再耳邊沉聲道:“朕很喜歡,明日就戴上。”
妃嬪送的,哪怕很好看自己瞧著也都差不多。但這個香囊是自己“索要”的,定是不一樣的。
簫煜著錦囊上面繡的算是拙的圖案,那個安字繡的卻是端端正正。
寧姝言看著他手著,解釋道:“臣妾不僅希皇上安康,更希皇上心安。”
簫煜疑:“姝言為何如此說?”
寧姝言語道:“皇上不僅煩心朝廷之事,還擔心天下子民,理后宮之,心中不安寧,所以也總是休息不好,臣妾想看一個帶著笑容的皇上。心里得到安靜了,皇上不就開心了嗎?”
簫煜眸深深看著寧姝言,眸中若天上和的華:“天下人皆想坐上那龍椅,殊不知……”
他微微有些停頓,目變得有些迷離:“高不勝寒。”
可這一切他并不后悔,母后曾經的愿就是自己能夠登上帝位。所以母后逝后,靠著自己一步步獲取父皇的歡心。知道父皇重視南宮家,所以他使計將南宮雲收為己用。
因為父皇擅長刀劍,努力著自己去學。殊不知,其實他喜歡作畫,喜歡吹簫。
不過,這樣母后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他覺得一切都值得。而且還追封了母后為太后,他知道這也是母后一直以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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