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剛才乍然的行為,在晏老看來,就是自己這個不學好二孫子,突然去勾搭單純無辜的小姑娘。
真不真心,很難看得出來。
以至於晏千在適當時機給予差不多類型的嘲諷。“爺爺為什麽能對男人的劣掌握得這麽徹底。”
晏老倒沒回避,“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把你騙到手的。”
“……”
當年,也靠一張,才騙來京城最漂亮的書香門第人嫁給他。
後來因為多種事件,都吃了不苦,苦盡甘來沒多年,老伴又因為生病走了。
晏老這生沒什麽憾,如果有,大概就是沒能徹徹底底的和心之人共度百歲。
老人家說了不話,本著教育人的好意,倒是把雲月的計劃給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大不了等爺爺狀態好轉再告訴他,但剛才那番有針對的排雷,屬實讓晏千沒話說。
看他多次想坦白又有所顧及的樣子,雲月多多想笑的。
笑意沒能藏徹底,被發現後,擱放在桌底的腕被男人的手輕輕住。
他指尖溫熱,還故意探的袖口,劃過脈搏出白的,輕的重的來一下,雲月有些把持不住地笑出來。
一笑,晏老就問:“怎麽了舟舟?”
“沒……”一邊回答,又一邊被他弄笑。
簡直了。
導致小臉一邊苦地笑,一邊還要應付老人家,以免被發現異常。
終於,雲月忍無可忍,突兀地了一句:“二哥!”
爺孫二人停下來看。
晏千沒繼續調戲,握著腕的手也沒鬆開,淡定一問:“怎麽?”
還說不欺負人。
現在不明擺著欺負嘛。
雲月也不是好惹的,睜著一雙無辜鹿眸:“隻是突然想問問二哥,你房間裏的蝴蝶飛走了嗎?”
晏老疑:“蝴蝶?”
對上晏千的眼神,雲月非常理直氣壯地撒謊:“二哥昨晚說他房間裏有一隻彩的蝴蝶,非讓我去看看,我當時太困,就想著早上再去看。”
“……”
氣氛,終於被推上高端。
晏老本來就懷疑那二孫子對小雲月不安好心,是否有過於明顯的流氓企圖,現在聽雲月這麽一說,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手中的早報放下來,嚴厲肅穆地過去:“你房間裏有蝴蝶嗎?”
晏千倒是沒料到那丫頭突然來這麽一招,蝴蝶沒有,狐貍倒是有一個,現在還在笑,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麽嚴肅的事上,他還在看雲月,這讓老爺子更加懷疑:“我問你話呢?看著我回答。”
晏千於是說:“我逗玩的。”
大晚上的,讓孩子去他房間看蝴蝶,怎麽可能安好心。
“這事也能逗玩?你你你……”老爺子話說得都不利索,卷起手裏的報紙,一郎錘似的揮過去,邊罵道,“你小子安的什麽壞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晏千反應快,給躲開了,擺手解釋,“沒有,爺爺——”
這回好了,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
而那罪魁禍首的小惡人,此時笑得跟花似的。
最後晏千還是挨到老爺子兩紙錘子,不挨不行,老人家不讓,末了自然不了一頓訓。
老爺子倒沒有不讓他做什麽,而是端正他的心思。
老爺子的想法,和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在他看來,雲月和晏千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兩個人,各有各的歸途,合並在一起的話,反倒讓人匪夷所思。
時候不早。
飯罷和教育完人的老爺子去找其他老頭下棋了。
而雲月知道自己報複到後反而惹上更大的麻煩,看到晏千後出乖巧的笑,聲聲著細膩甜,“二哥。”
那模樣,好像也沒做什麽壞事。
還主地湊近些,抬手去他的肩膀,“爺爺是不是打疼你了,我給你吧。”
報紙打人能有什麽疼的,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的。
晏千隻瞥,不說話。
雲月心虛虛的,“你生氣了嗎……”
“沒有。”
“我知道錯了,我給二哥道歉。”
“沒生氣。”
“沒有嗎,那你怎麽都不笑一個。”
看看這滿滿的小白蓮口吻,挑事的是,挨打的是他,還要他再對笑一個。
晏千還真的笑了,很溫和很有耐心似的,指尖輕地過的臉頰,“二哥沒生氣,隻是在想,以後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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