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秋目怔了一下。
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立即反駁,只是垂下眸子,死死地咬著下。
見他這個反應,呂谷主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秋目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他沒有否認,便是承認了。
“南榮寧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喜歡上倒也不稀奇,只是你和,只怕沒有這個緣分,你可知道的份?”呂谷主問。
秋目點頭:“知道,定國侯府的嫡,先前聽神醫谷的人談起過。”
“那你可知,南榮寧已經婚了?”
秋目再次點頭:“我也知道,從聽說的份后,我便打聽過的事,知道是祁王妃。”
“那你……”
“是何份,是否嫁人,跟我喜歡有關系嗎?”
秋目突然抬頭,目不再躲避,直勾勾地面對呂谷主。
這下呂谷主倒是愣住了。
秋目繼續道:“喜歡一個人是克制不住的,若我知道的份就能扼制住心中的,那這份未免太薄弱。”
“我知道是祁王妃,我也知道我和沒有緣分,但為了心中的喜歡,我依然想留在邊,我永遠不會讓知道我的心意,我能留在邊的份,只有朋友,只作為朋友,也夠了。”
秋目的太過純粹,他的這一生過得苦,若是突然遇到一個對他不同的人,他就會深陷進去。
一旦陷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南榮寧這個人,說心細也心細,只是這份心細從來不會用在上。
秋目若有心要瞞,只怕南榮寧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
呂谷主是局外人,自知手不了什麼,只是輕嘆了一聲。
“罷了,你都決定好了,我自然攔不住你,不管怎麼樣,你有了生的,終歸是件好事。”
之后的幾天里,秋目一直待在呂谷主的住中,再也沒出過門。
南榮寧原本也沒太在意,只是連著好幾天不見人,難免有些疑。
“夜元,你可知秋目去哪兒了?”南榮寧問了一句。
夜元癟著:“自從上次王妃教訓了屬下,屬下就沒再注意那個人了,不知道他在哪兒。”
“若是回清風觀,秋目應該會打招呼,莫非是去呂谷主那兒了?我過去瞧瞧。”
見南榮寧要走,夜元忍不住說了一句:“王妃別去了,那家伙一個大活人,還能出事不?再說您何必這麼在意他?若是王爺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話,南榮寧頓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可這個笑容卻有些冷冽。
“夜闌會因為這個而不高興嗎?他當初算計我,讓我父親陷危險之中時,有沒有想過我會不高興?”
聞言,夜元大驚,心不妙。
完蛋!踩雷了!他忘了王妃還在生王爺的氣!
“王……王妃,您別生氣,王爺的確做得不地道,但他沒想害您,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南榮寧冷笑:“可不是嘛,他的計劃一向周,若非我無意間聽到了他和阿青的對話,只怕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里,也難為阿青,在我邊裝模作樣這麼久。”
“……”
完了完了!好像越說越錯啊!這下怎麼辦!
眼看著南榮寧的臉越來越難看,夜元的背后也起了一冷汗,小心翼翼地詢問:“王妃,您不會真的要和王爺和離吧?”
南榮寧沒有回答。
不喜歡被人蒙騙利用的滋味兒,就算對方沒有惡意,也會害怕。
若對方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那個人偏偏是夜闌。
而,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真的對夜闌了一。
上輩子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教訓,這輩子,不想再陷的泥沼里。
南榮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眼睛已經好了,你不用再跟著我了,回去向夜闌復命吧。”
夜元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后趕抱住南榮寧的大。
“王妃不要啊!您要趕我走嗎?屬下知錯了,屬下再也不說話了!您別趕我走,我要是一個人回去,王爺會打死我的!王妃,您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您不回王府,屬下也不回去了!”
“……”
夜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抱住南榮寧的不肯松手。
南榮寧的頭上冒起了一排黑線。
這個家伙是狗嗎!夜闌那家伙都在邊養了群什麼人?
“你先松手,起來好好說話。”
“不要!您要趕我走的話,我就不起來!”
嘖,你大爺的!
南榮寧不耐煩了:“你要跟著我也可以,但我最討厭在曹營心在漢的人,我邊的人必須十的忠誠于我,就算你是夜闌的人,只要在我邊,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你若是能做到這一點,我便同意你跟著我。”
夜元眨了眨眼。
王爺和王妃是夫妻,這兩人是一的,兩個都是他的主子,跟著誰不是跟啊。
反正王爺命令他保護王妃,那他效忠于王妃,應該沒問題吧?
想到這一點,夜元立即點頭:“屬下明白了!屬下以后只有您一個主子,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南榮寧挑了挑眉。
雖然這個夜元腦子不太正常,卻也有意思。
“行了,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外出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南榮寧離開了屋子。
來到呂谷主的住,可此時谷主并不在房。
原本打算離開,可就在轉的一瞬間,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縷淡淡的腥味兒。
南榮寧立即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屋。
這時,秋目撐著門口走了出來。
“谷主,您回來了嗎?我已經……”
秋目的話剛說到一半就消了聲。
他看著面前的南榮寧,愣在原地。
而南榮寧,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傷了?”南榮寧問道。
秋目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早些治好上的舊疾,所以拜托谷主為我加強醫治。”
“你腦子壞了?以你的素質,只能用溫和的方式慢慢治療,急于求只會帶來更多的危險,難怪這麼些天都沒看見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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