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雜草,總是一丁點的風都能被撥起來,勾著人回憶起那些痛苦的記憶。
可他不想再做那個被人拋棄的人,所以他那時便說過,凡是他的東西,便是棄之如履,便是毀之一炬,都不可能拱手讓人。
晏謫江的神愈發的冷清,聲音也變得平靜卻沉。
「滾出去。」
舒雨微愣了一下,知道晏謫江這個人一向喜怒無常,可是總覺他此刻的反應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不夠了解,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怪。
晏謫湘嘆了口氣,心中的憤懣一時間退散了許多,眉眼之間殘留下來的,也只有擔憂了。可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無言地看了晏謫江須臾,便帶著阿蘭與舒雨微匆匆離開了這裡。
屋的晏謫江呼吸逐漸紊,他想要平復自己的心卻是徒勞。目移到空白的牆壁上,晏謫江的腦海里儘是過去那些讓他永生不願想起的畫面。
眼中的紅漸顯,他的緒也愈發的不穩定。
突然,他以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重重地朝牆壁錘了幾拳,他不在乎手上的疼痛,也不在乎鮮湧出,似乎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緒。
晏謫江想要去找個人來狠狠折磨一番發泄緒,用針扎、用刀割,那些腥刺眼的畫面鋪天蓋地般捲他的腦海,他想要看到這樣的畫面,更想要親手去做,但那保有一的理智,終究是他忍住了這衝。
下人們聽到屋裡的靜,連忙跑進來查看。
瞅見他手上的跡,從小跟在晏謫江邊的九翊不心驚了一下,隨後便又很快恢復冷靜,冷著聲讓其他人出去。
「沒有人可以帶走我的東西。」
晏謫江閉著眼,忽然啞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九翊愣了下神,但很快便明白,他準是又想起那件事兒了。
沉默了許久,晏謫江的緒似逐漸平復,他的上眼簾隨之鬆懈下來,神也恢復漠然,他看著牆上的跡,忽然再度出聲:「他帶走我的人,那我就要取走他的人。」
九翊正說些什麼話,但屋門卻被人再次打開,他轉眼看去,只見一個小侍低著頭走了進來,手裡還著些紗布,抿抿,巍巍地說道:「奴……奴婢方才瞅見小爺手上的傷口,想著……想著來包紮一下,再就是……九侍衛每日奔波辛苦,奴婢想著……不若就由奴婢來照顧小爺……」
九翊眉頭微蹙,晏謫江的脾氣府上眾人皆知,這丫頭這麼不要命的闖進來,又說了這麼一番話,司馬昭之心可謂是昭然若揭,只可惜,晏謫江那是個什麼樣的主兒啊,這丫頭這會進來,明顯就是來送死的。
趁著晏謫江還未發火,九翊便先聲斥道:「滾出去。」
小侍了一下,明顯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弱弱道了聲「是」后,便連忙離開了屋子。
屋再次清凈下來,九翊回過頭來,見晏謫江雙微,便立刻走進去傾聽晏謫江的低語。
跟了晏謫江這麼多年,雖然這幾聲低語里都指代不明,但他也能很快明白晏謫江的計策與打算。
九翊沒有多問什麼,只道了聲:「屬下明白。」
舒雨微跟著晏謫湘離開之後,雖然小小地憂心了一下晏謫江,但不過瞬間,便拋諸腦後,沉浸在了跟晏謫湘一同用膳的喜悅之中。
阿湘可真好,就算只是個小小的侍,也能讓自己跟他一同吃飯。
晏謫湘了的腦袋,忽然嘆了口氣,出聲對說:「你呀你,以後自己聰明些,不要再跑出院里了。」
他好溫!
舒雨微心頭的小鹿撞,用力地點點頭,連忙應了聲「明白」。
【小悠:宿主……他是主的。】
花癡時刻又被打斷,舒雨微撇撇,只好又把目收了回來,安心吃飯。
晏謫湘垂眸沉思了一下,似是不放心,他又對旁的阿蘭說道:「以後除了休息,其餘時候都讓跟在你的邊,別再二爺逮去。」
「阿蘭明白。」
叮囑完后,晏謫湘才起離開,又回到書房去忙。
舒雨微撇撇,果然,能見到心上人的時間都是好卻短暫的。
從今日之後,基本上就了阿蘭做什麼,舒雨微就跟在邊打下手,不過也正是因此,才能見到日日見到晏謫湘,偶爾給他端個茶磨個墨什麼的,想來要不是因為他註定是和主在一起,這會倒也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某日夜裡,小悠坐在窗沿上,雙手撐在兩旁,一臉呆萌地著一旁倚窗月的舒雨微,不出聲問:「宿主,你現在是什麼打算啊?」
「還能有什麼打算呀。」舒雨微撇撇,又回道:「一個月就十兩銀子,一個積分都換不了,我只能先好好待在男主這打工了,反正這會我的這幅還小,直接去勾引三皇子怕是不太現實,就先想辦法賺點錢攢著,給以後買道用。」
小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附聲回道:「倒也行。」
舒雨微了個懶腰,正準備轉回床上睡覺時,卻忽然發現窗外似乎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快步朝著晏謫湘的屋裡走去。
晏謫湘這會還在書房忙碌,這人又怎麼看也不像是阿蘭姐,而且行還極為小心,倒是古怪的很。
舒雨微本想出去一探究竟,但是考慮到那會騙阿蘭說自己今日想早睡,便一個人先地回了臥房,所以只得按捺住了好奇心,趴在窗前駐足觀。
那人進去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灰溜溜的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那人愧的作,舒雨微也能猜到一二。
估計是想爬床被阿蘭姐給趕了出來,舒雨微撇撇,頗為無奈。
原書中寫到,晏謫湘在結識主前一直守如玉,結識主后更是不近,時間線都發展到這會了,這倆人估計早都認識了,那這些小侍又怎麼可能能爬得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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