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直到天微微泛白,唐宓才終于停了下來:“天亮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我會帶藥給你們,剩下幾個,我明日再給你們醫治。”
是從重病病人開始醫治的,所幸剩下的幾個病人都是小病,明日再看也不耽誤什麼。
“多謝神醫。”
“多謝恩人。”
聽到要回去,大家紛紛給磕頭。
“都休息吧。”唐宓朝大家說了一句,又走到角落了魚兒瘦弱的小臉:“明天姐姐帶吃的給你。”
“謝謝神仙姐姐。”聽到有吃的,魚兒的眼睛都亮起來。
唐宓沖他笑了笑,便出了城隍廟。
鬼岐連忙跟了出來,“丫頭,老頭兒帶你回去。”
“我累了,你背我。”唐宓難得地撒著,真的好累。
“氣!”鬼岐嗔一句,不過還是朝背了。
唐宓趴到鬼岐背上,不瞞地嘟囔:“我是姑娘,怎麼就不能氣了。”
“得,姑,老頭兒這就背你回去。”鬼岐一副惹不起的語氣,臉上卻滿滿都是寵溺的笑容。
鬼岐背著唐宓越出城,往白馬寺的方向去了。
唐宓趴在鬼岐背上,尤其安心。
上一世師父背過嗎?好像沒有吧,重活一世,倒是比前世更沾了。
不僅唐宓一臉安心,鬼岐也有奇妙的覺。
他已經到花甲之年了,自從出家之后,他也再沒有對任何人有過覺,所以這輩子他都沒有過親,更沒有孩子。
這小丫頭這麼小一個,如果他早早家,或許他的孫也就這麼大點吧。
鬼岐第一次有了親人的覺,或許他也是時候該找個人繼承他的缽了。
暗的夜宸軒,看著唐宓那一臉安心的樣子,有些羨慕這老頭兒。
鬼岐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背著唐宓回到了破廟里。
唐宓看了看天,去拎了食盒,“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了。”
“丫頭,你先別走啊,老頭兒還有要的事跟你說呢。”見要走,鬼岐連忙上前可憐地看著。
唐宓一看他這表,就猜到他想說什麼了,故意道:“有什麼事明天說吧,明天我還來,還有記得給我準備藥。”
說著,又俏皮地沖他眨眨眼:“你一直在后面看著,應該知道我需要哪些藥的吧。”
鬼岐不滿地嗔一眼,哼哼道:“這是把老頭兒當你的藥了。”
“還不是你先讓我去治病的。”唐宓撇說了一句,便拎著食盒走了。
鬼岐看著的背影喊道:“明天老頭兒還在這兒等你,你一定要來啊!”
唐宓依舊沒有搭理他,徑自就走了。
鬼岐無奈苦笑,這丫頭溜得太快了,明天他一定要問。
唐宓回到北廂房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累了一晚上的,什麼都沒力氣說就去睡了。
半夏看累這樣,心疼自不必說,同時也很擔心,不知道每晚出去到底是去做什麼。
因為之前跟唐老夫人那邊打了招呼,所以也沒人再來打擾唐宓,唐宓這一睡連午膳都錯過了。
半夏也不敢喊,任由睡到下午去。
唐宓醒了之后,半夏才敢給準備吃的。
“小姐,您晚上到底出去做什麼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半夏躊躇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不放心地問了。
“去彌補我人生的憾。”唐宓愣然地說著,才慢條斯理地開始用膳。
其實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彌補前世的憾,祖母,楓兒,外祖一家,還有師父,他們都是心的結啊,是上輩子的孽,必須一個個地去解開這些結,贖這些罪。
半夏沒聽懂唐宓的話,卻是沒敢再往下問。
“唐楹和唐榕那邊,這兩天沒靜吧?”用完膳,唐宓才問起二房的況。
“沒有。”半夏連忙稟報秦氏他們的況,“四小姐還在白馬寺呢,這兩日都是二夫人在照顧,說是況不大好,老太君提了幾次讓們請醫師過來給四小姐看看,們也不去找,奴婢覺得四小姐肯定是裝的。”
唐宓角揚了揚,以唐榕這種況,的確不方便找醫師,不過就是不知道秦氏和唐楹知不知道?
這種事,唐榕還真未必會告訴們。
想到什麼,半夏又道:“對了,今兒一早秦家夫人也來白馬寺了,好像還來拜見老太君,不過老太君沒見。”
秦夫人?
唐宓倏地瞇了瞇眼,怎麼來了?是唐楹來的?
這個唐楹到底搞什麼?總不至于是真要嫁秦家吧?
唐宓起,便去了唐老夫人的屋里。
老太太看到,瞬間彎了眉眼:“可睡好了?”
唐宓沖唐老夫人福了福,才赧地坐下:“還是這里清靜,我總是睡過頭。”
唐老夫人憐地順了順的鬢發,寵溺道:“還沒出嫁前,不管怎麼睡過頭都不打。”
唐宓聞言頓時便臉紅起來,祖母這是無時無刻不在點出嫁的事啊。
唐老夫人看臉紅,又笑著拍了拍的手:“來了好幾日了,也沒出去走走,聽說毓王今日不在,不如你也趁著這空檔出去走走,也別總是悶在屋里。”
如果毓王在,肯定是不放心出去的,不過聽說那位一早就出去了,現在應該不在白馬寺。
唐宓眸子晃了晃,從善如流道:“好,那我就帶著半夏出去看看,那丫頭倒是悶壞了。”
“去吧。”唐老夫人點了點頭。
唐宓起朝福了福,才帶著半夏出去了。
兩人出了北廂房,便往白馬寺大殿去了,
來了這麼幾日,除了第一日來上了香,也一直沒再來過,倒確實該來上柱香了。
兩人剛進院子,便看到銀杏樹下一對男正說著悄悄話,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一副濃意的模樣。
這兩人唐宓再悉不過,正是唐楹和秦青羽。
看到秦青羽,唐宓并不意外,秦夫人來了,秦青羽跟來也不稀奇,畢竟唐楹在這里。
不過好奇的是唐楹對秦青羽的態度,這麼有說有笑,意的樣子,這人到底的什麼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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