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深抱著後背著劍的衛芫荽,從馬車上下來時,七王府的侍衛目瞪口呆。
王爺與王妃不是去掃墓了嗎?
王妃這是掃死了?
(衛芫荽:你才死了……王妃我不過是奄奄一息。)
聽到馬蹄聲的靳子實,立馬迎了出來,「王爺,醫已經等在故淵閣了。」
今日刺殺他們的人,顯然是提前就埋伏好了的。
而他們今日要去掃墓的消息,知曉的人就那麼幾個。
此事難道不蹊蹺?
宴深若有所思地叮囑道,「加強府的戒備,即刻起,非府之人勿進!」
「是!」隨即離去的靳子實站到了七王府的門口。
只有事態急的況下,靳子實才有機會駐守大門。
慎和通已經在故淵閣的院落當中,等候已久,「臣見過七王爺。」
「有勞慎太醫了。」宴深點頭,心卻是若有所思。
即使是宴深本人生病,太醫院也不會派慎和通來。
可今日太醫院在不知道任何況的前提下,卻派了慎和通來。
這隻能說明,委派之人要麼知道埋伏一事,要麼知道被刺殺一事。
否則為何要派慎和通來打探真實的況?
趴在床上的衛芫荽早已經痛得昏迷過去,慎和通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的傷口后,抬頭看向宴深,重重嘆氣道:「七王爺,王妃的這個傷口在心臟旁,臣……不敢拔,會死的。」
「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跟本王說一遍!」宴深咆哮道。
衛芫荽不過是中了一劍,怎麼就和死扯上關係了?
他不接這個詛咒般的言論。
「臣知道七王爺與七王妃比金堅,必定傷心。但七王妃的這個傷口臣確實是束手無策,整個綏安都不可能有人救得了。七王爺,準備後事吧。」慎和通的口吻,甚是語重心長。
宴深死死地盯住慎和通的眼睛,怒斥道:「你們太醫院就這點能耐?養你們何用!」
「臣可以拿自己的命擔保,整個綏安,沒有人救得了七王妃。」慎和通面對宴深的怒意,依然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衛芫荽絕對不能死,因為是為了救自己才的傷。
宴深看著慎和通,「來人!」
「王爺,何事?」一直守在門口的侍衛立馬走了進來。
宴深取下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拿著這個去南山堂請杜秋大夫來一趟,告訴他七王妃中劍了,診金隨便他開。」
「是!」侍衛點頭,目當中有著視死如歸的堅決。
既然王爺與王妃能遭遇刺傷,那麼對方肯定就不會想讓他們活。
眼下他們要去求助杜秋,勢必會遭遇阻攔。
可那又怎樣,他們依然會勇往直前,絕不退。
「既然七王爺已經找人去請杜大夫了,那臣就先告退了。」慎和通邊說邊拎起放於桌上的藥箱,準備離去。
只是腳才剛邁開,手就被宴深拽住了,「慎太醫這麼著急,想去給上面報信?」
「七王爺這是哪裏話?臣不過是著急回宮,給皇上送葯罷了。」怕宴深不信,慎和通點開打開醫藥箱,指著其中一副葯說道。
「七王妃病得這麼重,慎太醫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宮?來人!將慎太醫給我綁在柱子上,七王妃醒來前不得離開。」走到床邊坐下的宴深,面無表地命令道。
七王府什麼時候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七王爺這是做什麼?若是耽誤了皇上服藥,七王爺可承擔起這個責任?」慎和通沒有想到,宴深竟然直接對他上了手。
宴修到底有沒有病,眼下都還是個謎。
而慎和通將宴修搬出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以此威脅宴深嗎?華書閣
宴深能被他威脅住?
——笑話!
「慎太醫說笑了,皇上那般金貴的子,會缺你這麼一副葯?本王不管今日派你來的人是誰,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本王想慎太醫應該很清楚。」宴深發出冷冷的笑聲,令慎和通骨悚然,「慎太醫和某貴妃的事,本王可是一清二楚。」
此話一出,慎和通更是臉慘白,冷汗順著臉頰,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著。
宴深既然能說出這句話,這就證明他手中是有證據的,否則不會拿出來作為威脅的籌碼。
慎和通抬手著額頭上的冷汗,惶恐無比,「臣知道。」
雖說替人辦事能收穫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命若是沒了,擁有再多那也是別人的。
這麼簡單的利害關係,慎和通還是分得清楚的。
令宴深與慎和通都沒有想到的是,僅一刻鐘的時間,杜秋就在靳子實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而綏安長街距離江安長街,得需要數個時辰才能到。
即使再快馬加鞭,也鞭不出一刻鐘這樣的速度。
「見過七王爺。」說話間,杜秋已經從宴深的邊走到了衛芫荽的床邊。
只是慎和通更驚訝的是,杜秋為何這般爽快地就踏進了七王府的大門?
出診丞相府的時候,可是要了大南郡國龍珠那樣的寶才肯。
這竟然直接就來了?
難道七王妃和杜秋有一?
「慎太醫是怎麼回事?」杜秋認真檢查著衛芫荽的傷勢,同時還不忘瞟一眼被綁著的慎和通,眸當中滿是笑意——嘲笑的笑。
「慎太醫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想通風報信,再半路將你攔截罷了。」宴深緩緩開口道。
杜秋點頭,一本正經的回應道:「嗯。該綁。」
慎和通哭無淚地看著兩人,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整個場面當中,尷尬的僅有他一人。
「王妃這傷口位置不好,離心臟極近,此劍一拔出,極易造大出。」杜秋拿出剪刀,開始剪衛芫荽後背的裳。
劍周遭的裳早已經被浸染,幹了的,地將裳和粘在一起。
服若是不剪開,扯的時候會形粘連,將傷口撕裂得更為厲害。
床邊的屏風立馬被宴深拉開來,生生將慎和通想說的「看吧,臣說了,誰也救不了七王妃」,給生生地堵在了嚨里。
「待王妃醒來,王爺務必注意的飲食,多補補。稍後我會寫一副方子給王爺,王爺差灶房每日熬湯時,記得放進去便是。」杜秋繼續說道。
這事竟然還能有後續?
如此反轉的後續……
慎和通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疼。
「有勞杜大夫了。」宴深點頭。
「在下準備拔劍了,七王爺還是將頭轉向別為好。」說話間,杜秋的手已經握上了劍。
鮮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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