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正南親自開車,帶著妻子和兒子前往監獄看段天華。
段強的車子隨其後,徐友琴咋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裏攥著給丈夫帶的生活用品。
良久,兩輛車穩穩地停在監獄門口,一家人做了登記之後,徑直往探視室裏走去。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段天華穿囚服,頭發被剪幹淨利索的寸頭,雖然消瘦了一些,但是整個人的神狀態還不錯。
見到全家人一起來看自己,段天華心非常,鼻尖泛起了酸意,眼眶也潤紅了。
“老段,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徐友琴淚眼婆娑地問道。
段天華怕他們擔心,連忙應道:“還行,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也不用心太多事。你多注意,畢竟咱們的歲數擺在這兒呢。”
徐友琴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孩子們都很照顧我。”
“爸,家裏一切都好,公司那邊有段強盯著。”知道父親很想了解大家的狀態,趕向他匯報,指了指弟弟,笑意盈盈地說,“段總現在特別能幹!”
段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剛接手公司,還有很多需要學的。好在有姐夫幫忙,目前算是比較順利。”
聞言,段天華、意味深長地看了傅正南一眼,有些糾結地蠕了幾下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傅正南非常善解人意,輕笑一聲:“爸,段強很有做生意的天賦,為人世懂得變通。”
聽到這話,段天華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認真地對婿說:“正南,謝謝你。”
短短的三個字,將兩人之間的恩怨徹底畫下句號,也令在場的幾個人慨良多。
說罷,段天華滿目慈地瞅著外孫子,輕聲問兒:“能讓我抱抱麽?”
段妙雨重重地點了點頭,把兒子送到父親的懷裏。
段天華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心裏異常地張,生怕外孫不認自己。
下一秒,讓他頗意外的事發生了,孩子居然願意讓他抱,而且沒有像以前那樣哭鬧不止。
段天華驚喜加,雙眼張大到了極致,他不敢隨便出聲,唯恐會嚇到親外孫。
萬萬想不到,孩子忽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幾秒,突然咧開咯咯一笑,眼睛彎了好看的月牙形。
見到此景,段天華不老淚縱\/橫,心中像炸開了一道暖流似的,覺得心裏暖融融的。
他的親外孫終於不再排斥自己,把他當真正的親人了。
在場的眾人深欣,靜靜地凝視著祖孫二人,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須臾,一行人從監獄走出來之後,分頭驅車回到段家大宅。
段妙雨睜著一雙流轉的杏眸,側首看了一眼側的男人,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和的在漾。
男人從後視鏡裏瞥見在著自己,漆黑的眸子瞬間輕漾出一抹和之意,忍不住打趣:“老婆,我這張臉是不是百看不厭?”
聞言,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悠然地淺哼一聲,淡笑道:“你的臉是否屬於百看不厭的類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要問你的臉皮有多厚,我倒是能告訴你。”
他倆現在很鬥的樂趣,打罵俏的方式更是千變萬化。
“你能量出我臉皮的厚度?”傅正南的角勾起一抹壞笑,追問道,“老婆,你是量的麽?”
不經意間,又被自己的老公調\/戲了,每次在耍流氓方麵,男人都會用實力碾。
這一次,人沒接他的話茬兒,笑著說:“要是把你的臉皮捐給國家,製作防彈的技應該會有所突破。”
“哈哈……”
不僅男人被逗笑了,就連孩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家三口開心地回到家裏,等到孩子睡著之後,走到傅正南的麵前,沉聲問道:“今天我聽段強說,江默川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已經轉到安城的監獄裏服刑。明天,你能跟我去看看他麽?”
傅正南沉思片刻,認真地說:“以我對江默川的了解,他未必想見我。”
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為什麽呀?”
“男人的直覺。”傅正南諱莫如深地說道,頓了幾秒,補充了一句,“不過,如果你希我陪你去看他的話,我一定會去。”
從傅正南的立場上來看,江默川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對方既是他的敵,又曾經是妻子的朋友,他既照顧過妙雨,又對做出過錯事。
因此,麵對江默川的時候,他的心裏或多或會有點兒別扭。
倒是沒想這麽多,親眼看見正南和父親的關係有所改進,覺得他和江默川之間的恩怨也會煙消雲散,不如借這個機會解開彼此的心結。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驅車前往江默川服刑的監獄。
登記份信息時,獄警追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要一起探視麽?”
傅正南“嗯”了一聲,角淡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你們等一下。”
說罷,獄警打了個電話,把探視人的況簡單描述了一遍。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回信說,江默川不想見傅正南,隻想見段妙雨。
獄警把這番話告訴兩人,段妙雨到有些納悶,莫非江默川還在恨正南嗎?
好奇地追問一句:“他為什麽不想見我老公?”
“江默川說他是個失敗者,不想見打敗自己的人!”獄警麵無表地說道。
話音落下,人即刻恍然大悟,對於江默川這種驕傲的人來說,可以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很難接對手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即使對方不發一言,也是對他的一種嘲諷。
“你早就猜到了?”抬起晶亮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老公。
傅正南表現得倒是很淡定,聳了聳肩,笑著說:“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很強的。老婆,我能理解他的做法。沒關係,你進去看他吧,我在外麵等你。”
語畢,他寵溺地了妻子的腦袋,隨後目送往監獄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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