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走到這片荒域中心,只見大司命仰面躺在那裡,即便是躺著,也還是正面,很是奇特。
他的傷勢很重,眉心被刺出一個,還在流著鮮,不過這傷勢並不致命,對於掌控生命大道的大司命來說,這點傷勢隨時可以治癒。
不過奇怪的是,大司命臉上表還帶著些許恐懼不曾散去,彷彿還在於白帝道擊中他的那一瞬。
鍾岳微微皺眉,大司命的生命大道失控,顯然並不是因為傷勢造的,現在他的生命大道紊失控,是道心造的。
他向前走去,立刻覺到越是接近大司命,生命流逝的速度便越快,快得讓他也有些難以承。
生命大道不同於宙,鍾岳是控宙的神,他可以在彈指一揮間讓數萬年時間過去,讓一尊大帝老死,但是宙大道並非是生命大道。
時流逝帶走了生靈的生命,但是時並不能奪取或者賦予生靈生命。
用時流逝去殺一尊先天神魔,是不可能辦到的事,先天神魔無視宙流逝。
生命大道可以。
大司命的生命大道,甚至讓先天神魔也無法承,因此他才能統治如此漫長的黑暗時代,一直沒有被推翻。
鍾岳抬起手來,看到自己的皮在慢慢枯萎,自己的髮在慢慢變白,自己的氣流失,氣也不如從前。
這是生命大道流失造的後果。
他是先天神魔,而且絕對是先天神魔之中最為頂級的存在,他的實力雖然談不上震爍古今,但觀宇宙開闢至今,能夠超過他的不足十人!
而即便是他這樣的存在,也被生命大道影響!
「真是絕妙的大道。」
鍾岳讚歎,腦後旋轉,從宙七道迴切換空間七道迴,屏蔽生命大道的侵襲,他自的生命力立刻停止流逝。
他來到大司命邊,生命古樹就紮在大司命旁邊,古樹巍峨,並未在那場大戰中遭多損傷。
鍾岳抬頭打量古樹,讚歎道:「還是樹好,還是樹妙。」
大司命雙眸渾渾噩噩,一言不發。鍾岳繼續道:「樹並不會因為挫敗而折損自己的道心,也不會因為挫敗便肆意妄為,放縱自己的大道作惡。」
大司命的目轉一下,沉默不語。
鍾岳俯下來,取出一口大桶,放在大司命的眉心邊。
大司命的目又轉一下,聲音沙啞道:「陛下,你做什麼?」
鍾岳笑道:「我有個師兄很喜歡研究,既然大司命萬念俱灰,一也不想,不如讓我接一些道給他研究一下。作為第一生命,你的道珍貴無比,他若是能得到你的,肯定開心得很。」
大司命霍然起,那口大桶已經接了半桶的道,鍾岳手掌一轉,大桶消失不見,笑道:「你敗了。」
大司命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我敗了。」
「你的道心敗了,還不如這株樹。」
鍾岳悠然道:「我現在覺到你萬念俱灰,覺得自己任何努力都是枉然,大司命,你無敵太久了,導致你的道心不堪一擊!不,不是你無敵太久了,而是生命大道無敵太久了,導致你的道心太弱!」
他毫不留面,狠狠打擊這尊曾經數百億年無敵的存在。
大司命面微沉,隨即恢復如常,搖頭道:「你不明白,你沒有正面面對那道,那是我看到的未來畫面,我便是死在那道的斬殺之下。而你,也是死在那道的斬殺之下。我們努力了這麼久,改變未來,辛辛苦苦,運籌帷幄,卻沒想到是枉費心機!枉費心機啊……」
四面神祭起白帝,突破了他的無敵,斬中他的眉心,給他造道心不穩的並非是四面神這一擊,而是那個令他絕的未來。
他謀劃這麼久,未來依舊未變,這才是最大的打擊。
「這次是四面神祭起白帝,四面神的戰力雖強,但比道界還是要遜遠矣。」
大司命黯然道:「倘若換做是整個道界的大道祭起白帝呢?威力該會是何其之大?這次白帝只是半個道神,倘若白帝完全修道神呢?那一擊,不可以斬殺我,也可以斬殺你,讓你我都躲不過那個註定的結局!陛下,你明知必死,道心還會不敗嗎?」
鍾岳搖頭,道:「不曾將我腦袋砍下來,我絕不會認輸。我不會因為一時挫敗,便讓自己的大道失控,讓自己的道心失控!大司命,你太弱了,弱到連自己的生命大道都控制不住,遷怒於人,讓虛空界的靈也蒙無妄之災!你若是這麼不堪,不配與我聯手!」
大司命終於怒,怒發飛揚,生命大道被他控制,終於不再侵襲虛空界。
鍾岳目與他對視,過了片刻,大司命飄揚的髮徐徐垂落,道:「你沒有正面面對那道,倘若你面對,你也會如我一般……」
鍾岳哈哈大笑:「將我的頭砍下,那麼我的道心便會敗了嗎?你太小看我了。」
他刀,長刀作舞,刀時快時慢,刀法切過去,切未來,刀如道,刀如曲,將他的道心在刀法之中展出來,將他經歷無數風吹浪打的道心,闡述在刀之中。
「我的刀,就是我的道,任何東西都無法磨滅,哪怕將我碎萬段,哪怕將我挫骨揚灰,哪怕將我化作虛無,將我靈魂毀滅,將我化作混沌,我的道心依舊不滅,依舊如刀清亮,可斬一切!」
唰——
刀照亮虛空界,斬向大司命!
大司命抬手,抓住這道刀,軀微震,終於讓那舞的刀停頓下來。
「承蒙陛下教誨。」
大司命低頭看著流的手掌,眼中的迷惘漸漸退去,道:「陛下的道心,令我佩服,教了。」
鍾岳收刀,神刀散去,笑道:「你無敵太久,是該到點挫折。」
大司命抬手,托起生命古樹,突然遙遙向虛空界深點頭示意,轉離去。
鍾岳回頭,只見虛空界的最深,大燧的雙眸浮現,如同大日照耀。
鍾岳躬拜見,大燧的神識波,穿他的腦海:「陛下,你行事太霸道暗了。」
鍾岳微微一笑,道:「先祖,虛空界還能堅持多久。」
「千年。」
鍾岳軀大震,緩緩道:「行事不霸道,不暗,何以救虛空?何以求勝?」說罷,轉而去。
大燧目送他遠去,又閉上眼睛。
大司命走出虛空界,神識波,沒過多久諸多神王紛紛飛來,大司命看向宙神王,立刻跏趺而坐,沉聲道:「宙,你看我未來是否有刀斬我!」
起源、元、天等人不由大驚,不解其意。宙神王連忙上前,以宙大道查看大司命的未來,小心翼翼道:「大司命為何會如此鄭重?難道是道界的那道……」
「那道的傷勢已經無關要,我道心不穩時,被帝岳斬了一刀!」
大司命面凝重,沉聲道:「那時我道心錯,生命大道有些失控,他借我道心不穩趁我不備,向我展示他那無敵道心,震撼我的心靈,然後一刀斬在我的手上,讓我的手傷流。我懷疑他這一刀是在我道心中種下未來之刀!用未來神通斬我!」
諸多神王臉劇變,這種神通神乎其技,連他們也無法揣度!
大司命繼續道:「我懷疑他這一刀,在未來世才會斬中我,一刀斬來,讓我道心被斬,將我的道心打剛才道心紊的那一刻。」
起源神王額頭冒出青筋,轉便走,殺氣騰騰。
大司命喝道:「站住!」
起源神王停步,咬牙道:「大司命,這廝膽敢暗算你……」
「現在還不知道他有沒有暗算,你去尋他,他豈會承認?」
大司命冷冷道:「等到宙神王查看之後再說!而且,你豈會是他對手?」
起源神王只得按捺下來,等待片刻,宙神王言又止,終於咬牙道:「大司命,要麼帝岳沒有暗藏殺招,要麼便是他在宙大道上超過我太多,我並未發覺藏在大司命的未來刀。」
一眾神王都是皺眉,宙神王乃是宙大道所生的先天神聖,太古神王,連他也沒能看出,其他人自然更是看不出來。
大司命緩緩起,道:「帝岳的確超越你良多。好手段。他雖有趁我之危之嫌,但也是要我不敢與他翻臉。將來我若是容不得他,他便會趁機發作,以那道藏在我的刀斬我。」
起源神王怒道:「我去找他算賬!」
大司命搖頭:「宙神王也看不出來,你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在我藏了一刀。而且比拼道心,我的確敗了,他的道心無敵,以無敵道心撼我的道心,然後趁機藏刀,可敬可畏。眼下還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不過我們也需早做防備。」
諸多神王紛紛點頭。
大司命目閃,看向天庭:「帝岳,是個強大的對手,不遜於四面神和假起源……走,我們去道界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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