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古老的晨鐘敲響,南去的鳥兒從干枯的樹枝上飛上天空,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
錦茹忍著激的笑容一邊替凌雪梳妝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還賴在床上的夜璟瀾。
“嘶!”
凌雪的長發被扯痛了一下,忍不住微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閉目養神的夜璟瀾坐起來問:“怎麼了?”
“沒什麼。”凌雪看著鏡中的影子,淡淡地搖頭。
錦茹連忙跪在地上:“奴婢該死,都是奴婢不小心才扯痛了主子的頭發。”
許是夜璟瀾在這里,錦茹格外張。
凌雪看看自己的長發,昨天被夜璟瀾抱著實在不舒服,于是翻翻得多了一些,所以怪不得頭發都纏到一起了。
“無妨,接著梳吧。”淡然說了一句,便配合著直了直腰。
紅袖端來清水伺候著夜璟瀾洗漱,然后為他更。
早膳端上來,凌雪和夜璟瀾相顧無言,一同坐下各吃各的。
“阿嚏——”
突然鼻子一,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大噴嚏。
夜璟瀾握著勺子的手指一僵,臉鷙幾乎要暴走。
“凌雪!”拍案而立,他咬牙切齒地怒吼。
“抱歉抱歉,昨晚上著涼了。”吸吸鼻子然后用帕了,抬眼看著他埋怨道,“你看你著什麼急?我著涼還不都是因為你?”
“你……”夜璟瀾沉的臉突然閃過一抹紅暈,腦海中莫名浮現妙曼的段和細的。
“真是的,我一定是冒了。”凌雪拿起勺子自言自語地繼續喝湯。
夜璟瀾冷哼一聲,命人換了副碗筷。
他剛坐下,馬公公便帶著一雙鴛鴦玉枕過來了,說是皇上聽說他們夫妻和好,特意賞賜的。
兩人欣然接,大方地行禮謝恩。
夜璟瀾親自去送馬公公離開,而凌雪則吩咐錦茹去把這對玉枕放進自己的小金庫里。
然后,繼續坐下吃飯,可越吃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將筷子一扔,很快便捋清楚了事的緣由。
難怪夜璟瀾昨天晚上那麼反常跟同床共枕,原來是為了安皇上,更為了凌語的安危。
真是夠癡的,為了心的子在宮中不委屈,寧可犧牲相陪著自己不喜歡的人睡覺?
凌雪手指輕輕點在桌面上,思忖片刻,然后繼續拿起筷子用膳。
夜璟瀾今日告假沒有上朝,于是又回來陪。
吃過早膳,凌雪開始每日癱。
往榻上一靠,喝著果茶吃著瓜子開始看小書,夜璟瀾則坐在一旁靜靜陪著他。
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
只不過,那時是夜璟瀾在書房看書,而則坐在一旁靜靜等候。
雖然都是無言以對,但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過去的凌雪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不知道該跟夜璟瀾說些什麼,只要在他邊就會害、張。
可現在不一樣了,無論這個男人在不在都無所謂,該吃吃該喝喝,旁若無人。
說來可笑,過去三年都是凌雪靠邊坐看臉,如今竟然風水流轉,到夜璟瀾了?
……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被當空氣的男人臉越來越難看,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凌雪,聽聞你想全本王和林宛如?”
“嗯?”瞥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書回答道,“對,我打算讓出正妃之位給。”
夜璟瀾好看的眉頭一蹙,帶著狐疑:“是嗎?”
凌雪認真點頭:“嗯,我看得出來,王爺應該喜歡的,否則怎麼三番四次護著,還沒有拆穿拙劣的演技?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這麼沒有眼呢,退位讓賢什麼的,我懂。”
夜璟瀾聞言沒有說什麼,臉一沉,接下來又是沉默。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凌雪有些不安逸了。
畢竟旁邊坐著一個大活人,總歸不是很自在。
“王爺。”
凌雪扭頭看夜璟瀾,卻發現他也正在看,剎那間四目相對,他竟急忙將臉扭到了別。
“咳咳……嗯,什麼事?”
他故作淡定,卻看到他眉宇之間產生了一波瀾。
“我要睡一會兒,您忙去吧。”
“你睡吧,我再坐會兒。”他回。
“王爺,您還是走吧,不必為了姐姐在我這里耗著,而且你已經利用我一整晚了,如果您還想讓我配合您演戲,那麼多也要給我點兒實用的金銀財寶吧,就當出場費了行不?”
凌雪財迷地笑了笑。
夜璟瀾一愣,約可見他角搐了一下,許是因為這貪財的模樣令他到詫異了。
片刻后,他神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幾分薄笑,點頭道:“你可真行!”
隨后,他起離開,剛走沒多久冷就送來了幾張大大的銀票。
“嘿,夜璟瀾這個兔崽子還上道。”凌雪高興得合不攏,瞬間將昨晚的恨意拋在了腦后。
有錢就是爺,有錢就能買的寬容!
昨晚的事,暫且不計較了。
……
摟著銀票睡了一會兒,醒來后已經是晌午,凌雪起帶著錦茹出去遛彎,紅袖則在屋子里準備午膳。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林宛如和的丫鬟云匆匆而過,正往梅園走去。
凌雪好奇,們這是去干什麼,于是悄然跟上。
林宛如在梅園里沒干別的,竟然卷著袖子在那里種梅樹,干得起勁兒時渾熱汗,虛弱地坐在一旁休息。
夜璟瀾找不到凌雪聽說去了梅園,這便趕去,結果剛好撞到在看林宛如種樹,于是上前問道:“你們在干什麼?”
林宛如聞聲扔下了手中的鏟子,忙跪在地上行禮,唯唯諾諾地瞥了凌雪一眼,小聲回答:“妾……妾在幫娘娘種梅樹,咳咳咳咳……”
說完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虛弱地靠在了后的云上。
凌雪一愣,敢在這兒等著呢?
果然……
“天氣這般寒,宛如還未恢復,你竟然這麼惡毒?”夜璟瀾不問青紅皂白一陣斥責,然后心疼地沖著林宛如道,“快起來吧,不必聽的,云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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