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村子裏的村民晚稻秧都完了,村裏就剩下景家的地還空著,晚稻有著早一天收好一,晚一天收一的說法,且晚稻米由於早晚溫差大也比早稻米好吃,所以基本是一家的主糧,所以這會景建國的心裏也是有點急的。
景曉月的脾氣早就被劉春花給寵壞了,立即就頂起來:「你喊什麼喊?就知道讓我幹活,你有本事去把景燕歸喊過來幹活啊!也是你的兒!」
「你再嚷嚷,我也把戶口分出來單過!」
景燕歸從景家把戶口分出來的事景建國在剛分出來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這幾天被村民各種嘲諷,他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再加上這幾天因為雙搶勞強度大,早就累得不行。
人一累脾氣也就格外的大,再則景建國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這會景曉月的話直接就讓他炸了,他從田裏沖了上來,抓著景曉月揚手就是幾掌:「你不幹活還有理了!還想學景燕歸那個不孝的?看我不打死你!」
幾個子他最寵的是景留洋,其他幾個兒在他的心裏地位差不多,所以這會他在氣頭上打景曉月那是一點都沒手。
景曉月這些年被劉春花捧在手心裏寵大的,平時是沒有過一點委屈的,更沒有人打過,這會被景建國這麼幾掌打下來,整個人都是蒙的,心態也完全崩了。
把劉春花以前教導的在人前要溫惠的話給忘了個乾淨,怒到極致,扯過景建國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這邊的靜鬧得實在是太大,景燕歸在老宅也聽到了,出來看了一眼,眼裏滿是冷笑。
以前的景家做牛做馬的伺侯著他們一大家子人,然後天天看他們在的面前表演父慈孝,現在不過才離開景家十幾天而已,他們全家和睦的戲碼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景燕歸知道只要離開景家,對那一大家子就是巨大的打擊,倒想看看這一世沒有願意讓他們吸,他們能過什麼樣子。
懶得理會這事,繼續回去學習,離高考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需要加倍努力,不需要在這些渣渣們的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只是楊晚秀卻不可能像景燕歸這樣當是局外人,忙過去理這件事。
到天快黑的時候楊晚秀才一臉的疲憊地從景家回來,忍不住抱怨:「劉春花都把孩子給教了什麼!」
對的這句話景燕歸是不認同的,教育孩子是夫妻雙方的責任,劉春花固然有問題,但是景建國的問題也不小。
要是有孩子的話,一定好好教育,絕不會讓的孩子變景家那三個人渣的樣子。
只是這事一冒進的腦海,就不自覺地想到了方弦之,好吧,現在他們還沒有結婚,就想到他們的孩子上了,這事真有點。
楊晚秀看到了發紅的臉,手了一下后說:「怎麼這麼燙?你別是又發燒了!我去把車醫生喊過來。」
景燕歸忙制上:「,我沒事,只是天氣有點熱,一會就好了。」
楊晚秀有些擔心地看著,只得又說:「我一會要是還不舒服的話,再去喊車醫生吧!不要浪費錢。」
楊晚秀看著懂事的,又想起今天在景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景曉月,楊晚秀滿臉嘆地說:「你和曉月只差一歲多一點,差別怎麼那麼大?」
說完后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太妥當,就補了一句:「現在曉月是家裏的長姐了,希也能像你一樣照顧好整個家。」
景燕歸聽到這話只是笑了笑,楊晚秀的願是好的,但是註定是無法實現的,到了景曉月這個年紀,想要再把子扭過來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景建國和景曉月當著全村人的面在村裏打了一架的事,立即了全村第一醜聞。
畢竟放到三十年後,父親教訓兒,兒還手打父親,這事也不被多數人接,更不要說是在沿海招商引資的春風才剛剛吹起的一九八三年的湘南偏僻的小村子裏。
劉春花花了十幾年為景曉月設定好的溫賢惠的形象在上次追著景燕歸打時出了裂痕,在和景建國互毆之後,立即就榮升為全村第一潑婦。
潑婦這個詞其實是不適合未婚的,但是村民們罵人的時候可不講究這些,只要是兇悍不講道理的,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八歲的小孩,都適用於這個詞。
景燕歸在老宅甚至能想像得到,劉春花看著鼻青臉腫的景曉月和上掛了彩的景建國時是什麼樣的表,自己種下的苦果,含淚也要吃完,而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景燕歸本來是想在家裏裝模作樣的養幾天傷,然後再做出勵志的樣子上山採藥,結果楊晚秀卻因為昨天臉紅的事一早就把車長請到家裏來給換藥。
景燕歸想拒絕都無從拒絕起,只得認命的讓車長把頭上的紗布揭開。
要不是那天是車長親自替景燕歸包紮的傷口,知道傷得有多重,這會看到恢復的良好的傷口都會以為的只是輕傷。
才五天啊!那麼大的傷口就好得七七八八,沒有發炎,沒有化膿,額頭上只有一個拇指大的疤,就連枷都掉了!
景燕歸看著車長一臉震驚的樣子在心裏把空間的祖宗十八代又問侯了一遍,那天真的只是想進去稍微休息一下就出來的,真的沒想在裏面呆那麼長時間!
滿臉淡定地說:「可能是我的肝功能好,所以恢復的格外的快。」
傷口的癒合和肝功能是有一定的關係,但是就算長了一顆鑽石肝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車長嘆一聲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你是我見過傷后恢復的最快的病人,你得空了要不要去大醫院做個全檢查?也許能為人類的醫學進步提供不小的幫助。」
景燕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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