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猜尹婉萱也是被算計的人。”檢測師道,“小玉帶來的話是一句詩謎,我解出來後發現尹婉萱約我今日見面,昨日那個形,哪怕沒有人在一旁等著設計陷害,子會和尹婉萱見面,也是絕對不妥的。我起初並沒有懷疑到小玉上,只以爲尹婉萱想要見我,所以打定主意今日就算尹婉萱來了,子會也要避而不見,結果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到這樣的局面。”
“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背後設計的人定然不止收買小玉一個人來通知我,想要促我和尹婉萱的見面,然後今日污衊我們兩個,定然昨夜也去尹家相約尹婉萱了!”
“那這尹婉萱大清早的,雖然出門了,卻沒有來子會,反而跑去了芝語的……”說著,那管事出了驚訝的神,“莫非這尹婉萱早早看穿了這一切是計謀,所以故意大清早地出門,被人看到穿了什麼樣的服,故意讓那些人以爲進了子會,然後有跑去見芝語,等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來?不可能吧,怎麼會想到這一些的!”
“應當是昨夜就看穿了對方的算計,覺得今日來子會見面一事太過蹊蹺,這件事幕後主使我們不一定會知道,但尹婉萱之前參加過花會,得知全部過程,定然會明白背後陷害的人是誰。所以索將計就計,然後跑去找主使,讓主使的人幫做人證,你們發現沒,當尹婉萱拿出的琥珀金釵,並且說出是芝語府上的人送來的時候,那一羣潑婦一下子變了臉,失了氣勢。”
“對,沒錯,確實是這樣,以那一羣潑婦之前囂張的作風,不太可能這麼快偃旗息鼓,應當是尹婉萱令們迷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索閉上不敢多說話。”
“我比較意外的是,那琥珀金釵,究竟是打哪來的。”檢測師淡笑道,然後翻手,在檢測師的掌心,赫然和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琥珀金釵,正是那日尹婉萱爲了幫助尹仙曼,贈予子會的東西。
同樣看穿了那一羣潑婦的伎倆,能準許那一羣潑婦進去搜查,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琥珀金釵,只有放在自己上,纔是最安全的。
沒有想到的是,尹婉萱竟然能夠拿出一個一模一樣沒有破損的琥珀金釵,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芝語,芝語就算再笨,也不可能送給尹婉萱這麼個東西,看來這一點終究要爲個謎團了。
這邊子會衆人在暗暗驚歎尹婉萱的聰慧之時,尹婉萱乘坐著馬車,正在回尹家的路上。
同樣也在思量剛纔發生的那些事。
子會的檢測師比想象中要聰明的多,不僅自如應對那一羣潑婦,當出現之後,和那檢測師對視一眼,雖然只是一個眼神,但二人皆看穿了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
和聰明人一起做事,總是方便快捷的,尹婉萱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和檢測師說過哪怕一句話,但兩個人竟然都猜了彼此的心思。
尹婉萱今日之所以能夠準備的這麼充分,還要謝昨夜青自作聰明的那句話。
青只是尹家一個最低等的小丫鬟而已,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了尹家,因爲不夠伶俐,一直都沒提升上去,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青勉強可以識得幾個大字,但以青的學識,是不可能解出尹婉萱有人相約,明日要出門的。
但是,當看到尹婉萱在紙上寫出“春雨綿綿,夫子不約,小姐安好”這幾個字的時候,卻說“明日小姐要出門,這搬書的活就給青吧”,可見已經提前知道尹婉萱要出門了。
尹婉萱重活一回,青流出了這麼明顯的破綻,尹婉萱哪裡還有看不穿的道理。於是不僅連夜將琥珀金釵修補完,第二天更是直接拜訪芝語,讓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子會這事今日鬧騰的這麼大,之前有多路人圍觀這事,事後就有多路人離開後將這件事擴散出去。
和別人八卦這件事的時候,他們自然難免提到尹婉萱,講到尹婉萱所指出的那三點,說完這一切之後,再順道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例如,許多人都認爲,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芝語。
“我很奇怪啊,那芝語爲什麼要針對尹婉萱呢?”就在某個路人在茶樓裡頭唾沫橫飛地講述今日事,並且說出芝語很可能是幕後黑手後,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提問道。
“這個還不好猜啊,你們都忘記了嗎,當初琥珀金釵花會是芝語創辦的,當初爲什麼要創辦這個花會?當年可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許多人都傳開了一陣,不人都說這個小姐被家裡的人寵壞了,沒沒臊的。”
“是什麼原因要創辦花會啊?事過去了這麼久,我們早就忘記啦。”立刻有人道。
那講述八卦的人故意衝大家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知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這才清了清嗓子道:“一切都因爲胤王爺啊!多京都的子迷胤王爺,芝語小姐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創辦花會的時候直接說,是爲了讓胤王爺看到,所以才弄出這麼個東西來的,結果別說看到了,我看胤王爺都不一定認得呢。”
此人話剛說完,立刻有人皺眉道:“不準你如此侮辱芝語小姐。”
“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說,我哪句話說的不是事了?芝語小姐癡胤王爺,大家都知道,創辦花會的原因,自己都不掩藏,別人憑什麼幫瞞啊!至於侮辱,我哪個詞是侮辱芝語小姐了,你給我指出來!倒是今日那十多個潑婦在子會門外罵,別提多難看了,也虧得尹婉萱小姐沒有和那一羣人計較,否則哪怕背後沒有胤王爺撐腰,當場報,那麼多人給作證,那十幾個潑婦絕對要被關進去嚐嚐大牢的滋味!”
那個維護芝語的人,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拂袖離開了。
他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興趣,大家依然圍著那個八卦的人道:“尹婉萱小姐前一陣子和胤王爺傳出了那些話兒……莫非,芝語小姐聽了之後,對尹婉萱小姐妒忌,所以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很有可能。”對方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京都那麼多子嫉妒否尹婉萱小姐,多一個芝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啊……尹婉萱小姐和尹仙曼小姐去參加一場花會回來,不僅鬧出了事,更是讓花會舉辦不下去,直接解散了,尹仙曼小姐現在被髮配到山上修佛,芝語小姐就算想對付,暫時也無從下手,自然是將怒火發泄在尹婉萱小姐的上,故意敗壞尹婉萱小姐的名聲,讓尹婉萱小姐嚐到的厲害……哪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的真面目最終被大家看穿了呢。”
“那我很奇怪了,芝語小姐明明要對付尹婉萱小姐,那爲什麼大清早的,還要讓尹婉萱進的府宅,甚至派人去將尹婉萱送回來?”
對方沉了片刻道:“調虎離山之計啊……你看,芝語小姐污衊尹婉萱小姐去子會,然後讓那一羣潑婦在子會大鬧了一場,如果尹婉萱小姐在,稍稍解釋一些,不就真相大白了?只有尹婉萱小姐不在場,大家都污衊,哪怕尹婉萱小姐手上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無從解釋,也無可奈何啊!至於送尹婉萱小姐回去,本意應該是想讓尹婉萱小姐乖乖回到尹家,錯過那場熱鬧,結果沒想到尹婉萱小姐竟然在子會門口下車……要我說,子會那檢測師也不是吃素的,誰能想到敢敞開子會大門讓那一羣潑婦進去?我想也因爲這個,導致那場事拖延了不時間,才正巧讓尹婉萱小姐趕上了吧。”
他這麼一說,不人都覺得有理有據,雖然心中還有些疑,但幾乎都被說服了。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芝語在背後設計尹婉萱和子會的事,短短的一天之,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芝語小姐是個怎樣的人。
只因爲尹婉萱和胤王爺的事,芝語就如此狠毒地出手,不論人品,心,還是那可怕的妒意,都讓人而卻步。
不人在背地裡頭評價:“將來要是娶了這個芝語小姐,有罪了!”
“這麼會吃飛醋的人,太可怕了!”
“看如今這麼屬意胤王爺,將來要是運氣好能夠嫁給胤王爺就算了,萬一嫁給了別的男子,那男子真是太可憐啦。”
“芝語小姐可只胤王爺一個人,誰要是娶了,可得小心自己的腦門兒是否是綠的!”
“就算腦門兒不是綠的,娶了這麼兇悍的老婆回家,將來要是納了個一房二妾,那可如何是好,指不定芝語小姐一怒,甚至鬧出個人命……”
“如此狠辣無德的人,就算長得再漂亮,家裡再有錢,也萬萬娶不得,萬萬娶不得啊!”
芝語纔剛回到府宅,就聽說了這麼個消息,氣的當場摔了茶杯!
爲子,最怕的就是這樣子的傳聞,雖然嫁給胤王爺,目前確實除了胤王爺,芝語沒有一個人看得上眼的,但就算如此,也希自己有一堆慕者,地看著自己。
可是現在,因爲尹婉萱,的名聲全毀了!盡吐東亡。
別的就算了,這妒婦之名是徹底傳開了,這甚至比尹婉萱之前那名聲影響還要更加惡劣。
畢竟尹婉萱不是和尹仙曼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嫡一個庶,姐妹兩有什麼齟齬,也算是理之中,就算尹婉萱做的過分了一些,是嫡,許多人都不以爲然。
但芝語這個況就不同了,一個狠辣的妒婦,男人畏懼,一個癡胤王爺的人,男人的家眷防著,若任由這種況下去,這將來可怎麼辦啊!
越想越生氣,芝語將今日接待尹婉萱的人進來,一個個訓斥過去,哪怕裡頭有個年邁的管事,芝語也不管不顧,直接當場命人打他們每個人板子!
“誰準許你們放尹婉萱進來的,啊?!”
“是誰派了馬車送尹婉萱回去,多打二十大板,狠狠地打,把他給廢了,讓他知道做錯事的下場!”
“連尹家的人都沒認出來,你們的眼珠子拿來幹什麼的!我看直接瞎了算了!”
“都是因爲你們,今日我才這麼悽慘,被尹婉萱陷害至此,你們這羣廢,這羣窩囊廢!”
芝語的父母對芝語向來溺,見芝語發這麼大火,也只能勸一勸芝語,卻完全沒有想過要阻止芝語。
芝語立刻委屈地在的父母面前哭了起來:“父親,母親,兒今日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可要幫兒討回公道啊!那個尹婉萱,恩將仇報,兒好心邀請來參加花會,結果居然被迫害至此,兒好委屈,好冤枉啊!”
芝語的父母見芝語哭的心碎,連連答應:“一個小小的尹家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了皇親國戚!那尹婉萱上雖然有王家脈,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見王家管過!芝語你說,要怎麼置那個尹婉萱!”
“我要用我們家的任何關係,任何手段,讓尹婉萱敗名裂,敗名裂!”芝語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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