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男人心裡打得什麼主意,周一目瞭然,可房改房政策還遠得很,此刻見狀捂悶笑。
還是繆麗珊無意一言拆穿:“你爸放棄分房,可你媽分了一套樓房,新的,在市裡,三個大房間。”
周孝正立即清了清嗓子,站起,“趁現在有空,都跟我去書房。小五,給孩子們也說說那一個億。”
笑話!
他家會差這點?
自己媳婦挖坑,還得他來填坑!
張國慶立即扔下手上的棋子推著老丈人往書房而去。有個不靠譜的丈母孃,幸好還有位老丈人撐得住。
平安失笑地搖了搖頭,拉起他姥姥,“分給我媽幹嘛,還得租金,我們家才幾個人,誰去住呀?”
“這次你媽不要也不行,之前已經推了幾次,再推的話,下面的人就不好辦事。租金沒幾個錢。”
不是他們不好辦事,換個人還不得呢。
也就他姥姥相信這鬼話!
這些瑣事,平安沒放心上,擁著他姥姥進書房。
反正他父母做任何事都不會落人把柄,目的無非都是爲了他們三兄弟,幾個租金算得了什麼。
後的六一,眼神疑地瞥了眼他媽,隨即推著也去往書房。
雖說不知他爸目的,可要是說沒點其他含義,他都不信的,沒瞧他母親大人笑得別有含義!
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決定回頭好好敲打自己男人。這個家,除了媽,一個個心眼多得像篩子。
小心掉馬甲!
冬夜的夜晚有了歸家的兒子,顯得更爲安詳幸福。
橘黃的燈下,周看著認真傾聽的兒子們,目越發和,唯有目瞟到電話機閃過一道黯然。
窗外漆黑一片,風依舊在呼呼地颳著,那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此刻的五一那邊應該是白天,也不知有沒有多穿服?
聽完之後,六一陷沉默,想起那些跟自己並肩作戰而亡而傷的戰友們,緩緩吐出一口氣。
“爸,替我多留幾個名額。”
這話一出,室一片寂靜。
還是張國慶鄭重的點了點頭,打破一室莊嚴肅靜,“現在項目已經批準,你們說立什麼工廠比較好?”
“藥!”
平安贊同的點了點頭,“中藥!我媽配置的凍瘡膏、傷藥,我們那些戰友都說效果非常好。”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這家廠子質上既然屬於國家,那爲了以防萬一,核心必須抓在我們自家手上。”
六一說著,瞟了眼周,“我媽手上有藥方子。”
周孝正眼含笑意的敲了敲桌面,“還有什麼需要補充?”
六一掃視一眼大家,繼續說道:“先讓我師公陣,我那些師伯也參與進來。我媽呢,先辛苦點,得讓人明白一點。
這個工廠,是創始人,一草一木都是咱們家無私貢獻。”
周孝正的笑容漸漸綻放,“還有嗎?”
六一歉意地看了眼平安,“哥,廠址最好設立在你****團附近。”
平安拍了拍他肩膀,“沒問題,那邊安全。”
“我目前考慮到的就這些。哥,你接著看哪些需要補充?”
“資金、人員、機、原材料,這些既然都不是問題,也就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基金會,我建議先推遲。”
“你是想等廠子盈利?”
“對!在盈利上規劃會更、更周詳。”
“有道理。等姥姥和媽一出面,會出現一些捐款人。”六一瞇了瞇眼,“到時候還會有不牽扯。”
“可不是,想摘桃子,也得先上樹呀。”
兩兄弟一說完,相視一笑,未盡之語盡在眼神。
周孝正得意的朝婿擡了擡下:瞧見沒?
張國慶頓時啞然失笑,“爸,那就通過?”
“我投贊票。”
“媽,你呢?”
繆麗珊聽得稀裡糊塗,不過有一點明白了,“那我是不是不用先退休?”
“姥姥,別上班了,太辛苦。”
“別急,讓姥姥自己決定。”平安打斷六一的話,看向繆麗珊,“姥姥,你按照自己喜好就行。”
繆麗珊笑著搖了搖頭,“我幹了一輩子也幹膩歪了。聽你媽說的還有意思,能幫助更多退伍軍人。”
“我姥姥思想覺悟就是高,不愧是老*革*命。”平安豎起大拇指誇了一句,“那一定也是投贊票,對吧?”
“嗯,沒說的。”
周好笑地看向張國慶,點了點頭。別說兒子只是建議推遲,就是說不玩了,都會投贊票。
“那就這麼決定,來年開春後開始工。”張國慶想想不放心地叮囑兒子一句,“那五千萬我已經撥給研究所,萬一有人提起記得保。”
平安哥倆果然點頭。
這還用得了說?說敢問,他們都要問問對方懂不懂保守則,還真以爲他們哥倆是吃素的!
周見他們談完正事,指了指外面,先離開一步。
當兒子的喜歡瞞著狀況,就當不知。可該準備的藥膳還得備著,年輕輕的要是沒保養好,老了咋辦?
別以爲沒發現張國慶一直瞄著兩個孩子,估計出任務哪兒傷。你有張良計,我自有過牆梯。
都是不省心的主!
周上了二樓,率先推開平安的房間。
——往櫃裡掛上新大,放上,又了牀上的厚被子,最後往牀尾的一口大木箱裡塞滿零食。
巡視一圈,滿意地笑了笑,離開後掩上門,隨即推開相距隔牆的六一臥室房門,又接著重複一次。
在心目中,兒子長得再高再壯,還是孩子。
趁著還沒結婚,得多去一趟他們各自的臥室。等將來呀,這房門就不是可以隨意能推開。
想想還是心酸的,好好的兒子居然變別人的。
也許有一天,他的心神都在各自小家,目再也無暇顧及這個親媽。
可有什麼辦法?
就如婆婆所言。
將來陪伴孩子們到老的,還是他們各自伴,就是再捨不得,終究不能守護孩子們到老。
如,就深。
學著放下,學著旁觀,學著認真當好人生中每一個角。
應該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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