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心站在廊下,耐心地等待侍進去通傳。
「姑娘,怎麼這麼久?這常娘子架子忒大了。」知翠小聲抱怨道。
知鶯忙拉了一下知翠,今兒怎麼這麼多話?沒看到姑娘看過來的目除了冷然外還多了幾分探究嗎?
「知鶯,你扯著我做甚?」知翠不悅地推開知鶯的手,「大熱天的,你不嫌熱啊?」
知鶯覺得自己真是犯賤,拿自己的熱臉去別人的冷屁還不討好,頓時氣惱地撇開臉,決心不管知翠去找死。
知翠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長相俏麗約莫十八、九歲的年輕婦親自掀開竹簾緩步走了出來,那氣度半點不輸自家姑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是那傳說中的常娘子嗎?
下意識地攥手中的帕子,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婦暗暗打量。
常曦覺到一不友好的目看過來,頓時蹙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不放在心上,這種小角,搭理都是浪費心神時間。
舒展眉頭看向了一臉溫和笑意的解語心,這解家姑娘讓人覺如清風拂面般特別舒服,竟是有的第一眼就好倍增的人。
「解三姑娘,歡迎之至啊。」
解語心其實也在暗暗觀察這傳說中好學的常娘子,長相比傳聞中還要漂亮幾分,不過這是次要的,最吸引的還是上那份幹練的氣質,這是往的人中從未見過的類型。
「常娘子,打擾了。」
很客氣的話,但卻讓人不會產生距離,常曦笑著引解語心進屋子裏說話。
兩人分賓主坐下,東籬趕上茶,這可是第一個來訪的解家主子,極為重視,決不能墮了常娘子的面子。
解語心能覺到這小院裏下人的嚴陣以待,偏偏對面坐著的常曦卻是神態如常,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看來得重新審視這個常娘子了。
寒暄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常曦聽聞了解語心的來意,當即讓人把《順史》拿出來。
「前兒我就看完了的,本還想再重新看一遍,既然解三姑娘有需要,那便先行拿去。」
知翠卻突然道,「常娘子真看得懂嗎?」
「知翠!」解語心不悅地低喝一聲,然後趕看向常曦,「常娘子,我代這侍向你道歉,回頭我必會責罰……」
常曦卻是正道,「解三姑娘無須為道歉,畢竟有錯的是,不是你。」的目落在知翠的上,似漫不經心地道,「從你出現開始,你一直對我有敵意,我想知道為什麼?」
被自家姑娘喝斥的知翠子有些抖,本來心裏打了退堂鼓的,在聽到常曦直接問出來的話,頓時又倔強不服輸地看向常曦,「常娘子說錯了,我對你能有什麼敵意,不過是想著你才剛認字,這書讀不懂是常理之中的事,我還想著你若有不懂的地方還能請教一下我們姑娘,這是好意,怎麼到了你的裏,卻了敵意?」
越說越覺得自己無辜,一片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
面對這種小角,常曦本就不想多費心機,「是嗎?我眼還不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知翠就變了臉,面對這種面波瀾不驚的人,本能地就心生浮躁之意,彷彿你做什麼在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當即惱怒下意識駁道,「常娘子好大的威風,你又不是九爺的妻室,在這裏擺什麼夫人的威風?」
這話過了,在場的人里除了常曦,其他人的臉當即一變。
哪怕這是事實,但也不能隨口禿嚕出來,典妻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沒看到四夫人秦氏一直都努力遮掩著給常娘子面。
解語心當即怒喝一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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