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程家的氣氛並不算好。
押送憐兒回來的除了被送回來嫁人的藺,還有程九瑤的陪房石寬。
石寬並不是程家的奴才,而是程九瑤的生母關熙禾從娘家帶來的人。
隻是以前原主聽從程念的話,對石寬並不親近,相反地還有點厭惡他。
但是現在的程九瑤有了原主的記憶,知道石寬是個極其忠心的人,在原主死後他將埋葬,獨一人去了玄神大陸給報仇。
不功原主已經不知道了,但是石寬跟臨湘對原主最忠誠的人。
所以,這次程九瑤就把石寬拎出來,讓他跑這一趟。
因為隻有不是程家人的石寬,對上程家人才無需懼怕,也沒有後顧之憂。
“好端端的瑤丫頭怎麽會想起要這些東西?”程家太夫人神不虞的看著石寬,“放在程家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們才是一家人,總比在王府要好。”
石寬高大的軀筆直的站在那裏,毫不容,肅穆的神依舊帶著古板的冷漠,“老夫人這話不對,王妃已經嫁人,東西自然要帶到夫家去。何況程家一心要給王妃過繼個弟弟,將當初大老爺的話置於何地?”
石寬這話的可謂是毫不留,直接打到了這些人的臉上。
程老夫人的臉又青又白極為難看,程家諸人的臉也不好看,長房的庫房鑰匙在程九瑤的手裏,他們就是想要也不得其門而況且還要顧及人言,所以這才想了個過繼的法子。
隻是沒想到那個好糊弄又弱聽話的程九瑤,現在居然也敢這樣的話。
程暮白立刻就惱了,手掌在桌子上一拍,怒道:“什麽意思?給我大哥過繼子嗣,也是想給長房留一脈香火。告訴你們王妃不要太自私,總不能讓爹娘斷了香火,這可是大不孝。”
石寬半垂著眸子,此時才抬起頭看向程暮白,“三老爺,當初大老爺在世的時候,就當著族老的麵在祠堂立下誓言,此生隻有王妃一,絕不立嗣子,這話您還記得吧?”
“胡鬧!我大哥當初隻是顧忌著王妃,不忍傷心,隻是權宜之計。如今人都沒了,連個供奉香火的人都沒有,王妃就真的能狠得下這個心?簡直是不孝不悌,傳出去也不怕名聲毀了。”
“屬下隻是來傳話,王妃了要把東西帶回王府,還請府裏好好準備,明日屬下再來。”石寬一拱手轉就走,一點沒有廢話的意思。
醒裝睡的人太費功夫,不用費那個心。
程府在昆吾城還算是數得上的世家,但是放到整個坤元大陸並不算什麽。
他們算計的不過是程九瑤之母關熙禾的嫁妝,裏頭可有好些當年關家陪送的好東西。
這些年零零散散的也從程九瑤手中哄騙出來不,但是真正的好東西還沒到手。
程九瑤畢竟了南冥王妃,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要,隻能想了個過繼嗣子的法子,將東西留下以給嗣子的名義吞掉。
隻是萬萬想不到程九瑤已經換了個芯子。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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