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長公主蕭明瑞正帶著兩個孩子說話,涼亭外守著的侍們突然轉提醒道:「殿下,好像是太後娘娘邊的監過來了。」
「知道了。」蕭明瑞立刻站起來,帶著上靜和蕭景珩往外走:「應當是皇上和皇子們都到了,走吧,我們回去。」
「那父王應當也到了。」蕭景珩小聲說了一句。
「今日你們兩個就在姑母邊坐席。」蕭明瑞立刻答道:「等下姑母帶著你們去給皇上請個安,之後也不用往前湊了,和你們表兄表姐在一就好。你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姑母一次,多陪陪我你父王不會計較。」
「皇上和皇後娘娘也不會計較嗎?」上靜不放心地抬頭問道:「畢竟我們跟著姑母坐席不大合規矩。」
「皇上哪有那個閑功夫來關心你們兩個小孩子。」蕭明瑞笑著搖搖頭:「至於皇后……不用管。雖苛刻些,但最多也就是上不饒人而已,不會對你們怎樣的。」
「我進宮之前,景珩就提醒過我。」上靜也朝蕭明瑞瞇起眼笑:「他說皇後娘娘似乎很討厭他,讓我也多加小心。」
「哪有這樣的事。」蕭明瑞笑著了蕭景珩的小腦瓜:「珩兒從小境艱難,因此慣常小心謹慎,有時候難免多想。你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皇後娘娘幾次,做什麼要討厭你?只是皇后這位置不好坐,宮裏的事比你們淮王府複雜多了,皇後日常心不好也是有的。離遠些別惹就是了。」
聽了姑母的話,蕭景珩乖巧地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但上靜卻疑地蹙起眉。
又是一個搪塞式的答案。上靜相信蕭明瑞是真心護著蕭景珩,一心為蕭景珩著想,但也確定,蕭明瑞一定還藏著什麼沒說。
因為不僅僅是蕭景珩,連也覺得,皇后似乎不太喜歡淮王府一家。這是一種很微妙的直覺,有人討厭你,你總能夠覺到。
不過有蕭明瑞在,除夕宮宴上靜和蕭景珩過得還算是平安。宮宴上王公貴族一大群,皇后也沒閑功夫搭理淮王府眾人。
不過上靜仔細注意到了,皇后似乎真的對淮王頗為冷淡,而宮裏的眾人,包括皇上和皇太后在,似乎對此見慣不怪。
與皇后相反,皇上和淮王的關係卻顯得十分親。這也正常,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上靜其實對皇上好奇的。這畢竟是這個現代人頭一次參觀封建帝王。但看到了也覺得……其實沒啥稀奇。
皇上和淮王長相上有五分相似,一看就是親兄弟,只不過皇上留著兩撇很整齊的小鬍子,材比淮王更瘦高些。
上靜對皇上的還算是不錯,至比之前想像中要溫和平易近人一些。
當然啦,皇上其實對極沒存在的小侄子蕭景珩不太興趣,相比較而言,他對年的小侄媳上靜還更好奇一些,特意將上靜到面前去仔細看了看,問了幾句話。
淮王似乎也有意炫耀自己的兒媳婦,當著皇上和皇太后的面,不住的誇讚上靜。
皇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上靜幾眼,接著點點頭:「這孩子和爹長得還真像,是個漂亮小姑娘。只是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這孩子才幾歲啊,你就這樣急著給聘進門。」
「皇上不是知道嘛。」淮王笑呵呵地答道:「辦喜事之前,臣弟都跟您原原本本的代過。」
「話雖如此……」皇上點點頭:「但這了親之後突然開了竅,也是稀奇。」
「皇上也真是,」皇太后在一旁笑著話:「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民間素有沖喜的說法,皇上又不是沒聽過。」
「武定候夫妻這些年給這孩子求醫問葯,費了多功夫,朕可是知道的。」皇上搖搖頭:「太醫院裏的太醫怕是都瞧遍了也沒個起,這親之後竟然一下子就好了,這可難說都是因為沖喜。」
「小孩子時不靈,突然開竅也是有的。」皇太后答道:「依我說,武定候夫婦就是關心則。有些孩子就是開竅晚些,做父母的若是能耐心些,這孩子自己就能慢慢好起來。這是好事,是景珩的運氣。」
「可見小九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淮王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被討論的工人上靜一語未發,森森覺得自己白浪費腦子給自己編理由。
哪用得著開口,皇太后已經幫自圓其說了。
「皇上,瞧王爺開心地模樣,臣妾都羨慕了呢!」林貴妃抓時機笑著開口:「武定候家的姑娘聰慧漂亮,也不怪王爺得意。臣妾也想要這樣的兒媳。咱們的四皇子也該議親,武定候府大小姐……」
林貴妃話還沒說完,另一位細眉大眼長相溫的嬪妃就搶著開了口:「皇上,若是論年紀,二皇子才真是到了議親的年紀。臣妾早就聽說武定候長溫賢淑,與咱們二皇子年貌相當。臣妾前些日子還想著……」
被晾在一邊的上靜眼睜睜看著林貴妃和二皇子的生母麗妃,當著皇上的面爭執起來。
看來大姐上鸞,還真是行極佳啊!
抬頭悄悄瞟了一眼臉黑一片的徐側妃和蕭景琰,心裏差點笑翻了。
除夕宮宴,總順利。雖然林貴妃和麗妃鬧了些不痛快,但並沒有影響皇上的心,守歲宴一直持續到深夜。
上靜其實累極了。雖然有蕭明瑞的照顧,但和蕭景珩兩人,還是不敢隨便放飛自我,連續幾個時辰直脊背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們覺得骨頭都僵了。
皇上一直到亥時末才離席,宴席散了之後,上靜和蕭景珩被安排到壽安宮一間小偏殿休息。
因為在宮裏,他們兩人依舊不敢踏踏實實地睡去,就算躺在床上,也不能真正放鬆。
在宮裏過年,真的是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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