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跟段和鳴領證的事,不到一個晚上就傳遍了整個榮大。
鬧得沸沸揚揚,論壇直接炸開了鍋。
晴瑟早上一進教室,全班頓時涌起一片起哄聲,歡呼聲。
教室里哄鬧一片,有的男生還站起來吹起了口哨。
“新婚快樂啊。”
同學們異口同聲的祝福。
晴瑟有點無所適從,更多的是寵若驚。從昨天發了朋友圈之后,跟段和鳴的朋友圈就已經被轟炸過一次了,也有無數同學發消息來詢問和祝福,可昨晚一直沒時間手機,今天早上來學校的路上才略看了眼。
能猜到今天一來學校肯定又會引起一陣轟,可當真正面臨時,還是會覺得不知道怎麼應對,甚至有點尷尬。
扯出一抹笑,著頭皮走進了教室。
金巧巧幫占了座位,金巧巧朝招了招手,晴瑟看到后徑直走了過去。
一坐下,四面八方的生就撲了過來,將牢牢圍住。
“晴瑟,能看看你的戒指嗎?”
“段和鳴給你買的幾克拉的戒指啊。”
“哇好閃啊。”
“結婚是他提的還是你提的啊?”
“他求婚了嗎?怎麼求的啊!能不能展開講講啊姐妹!”
“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同學們七八舌的聲音聽得晴瑟暈頭轉向的。
都不知道到底該回答哪個問題好,幸好這時候老師走進了教室,解救了的社死瞬間。
一堂大課結束后,晴瑟怕再一次被同學們圍堵,所以快速收拾了東西,在金巧巧耳邊小聲說:“巧巧,我先走了哈。”
晴瑟一溜煙兒離開了教室,還是像平常那樣,徑直朝商學院走。去找段和鳴,他們一起回家吃飯。
最近這段時間都住在了老宅,段母中午還等著他們一起吃飯。
不出所料,路上的人都在看。
本來現在這個點兒就接近飯點兒了,人流量很大。
經歷了這麼多事,過去了這麼久,晴瑟好像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打量和議論。
“這就是段和鳴的老婆嗎?”
“真的好漂亮啊,材也超正的,活該嫁給段和鳴。”
“段和鳴瘋了吧,才22歲就結婚了。之前不是還有人說他朋友三天一換嗎?怎麼跟我聽到的不一樣啊。”
“我看奉子婚吧,要沒搞出個娃來絕對不會這麼快就結婚。說不準就是用孩子婚的呢。”
“我去,你別說!聽說段和鳴是個護妻狂魔,你要是散播謠言,段和鳴是要送你律師函的。”
“就是就是!好像新聞系有個學姐就是在論壇上發帖黑段和鳴老婆,段和鳴直接告了。”
幾名生結伴而行,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
晴瑟其實多多能聽見。
猜,或許們都是大一小學妹吧。
仍舊不急不緩的走著。心一片平靜。置若罔聞。
一如往常,等走到了商學院,正好是段和鳴下課的時間。
剛走到教學樓門口,段和鳴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目撞上,相視一笑。
段和鳴走到面前,第一時間就是低下頭吻了下的,問:“想我沒。”
晴瑟心腹誹,他們也才幾個小時沒見而已。
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想了。”
段和鳴心里一,又不自低下頭去吻,“我也想死你了。”
他嘆口氣,嘆道:“還是跟媳婦兒呆一起有意思。”
段和鳴牽起的手,兩人并肩往停車場走。
走著走著,晴瑟突然腳步一頓,不走了。
段和鳴回頭看一眼,耐心問道:“怎麼了?”
“走不了。”晴瑟像是使起了小子,“不想走了,膝蓋疼。”
“那怎麼著?”段和鳴故意問。
晴瑟思忖了兩秒,“你背我。”
“這才幾步路就走不了?”段和鳴賤的病還是沒改過來,但他一邊賤,一邊又半蹲在晴瑟面前,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上來吧,氣包。”
晴瑟也不扭,慢慢趴上他的背。
段和鳴的手扣著的,站起了。
“你今兒不害了?”段和鳴微微回頭,調笑著。
晴瑟有點反常啊。他們在學校里其實還算低調的,因為晴瑟不想太引人注目,結果今天居然主要求他背,他簡直太寵若驚了。
“你是我老公。”說不害是假的,晴瑟說這話時臉都紅了,“你背我一下怎麼了。”
幸好段和鳴看不見發紅的臉。
有這麼好的段和鳴,是屬于的。就是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全世界,段和鳴是的,一個人的。
“嗯。”段和鳴煞有介事的點頭,“有道理。”
晴瑟沒吭聲。
段和鳴又問:“膝蓋怎麼會疼?上車我看看。”
一提起這個,晴瑟的臉就更紅了,覺整個人都快了。
老半天都不說話,段和鳴就催:“說話啊,膝蓋怎麼了?是不是又不小心摔了?”
晴瑟終于忍不住了,支支吾吾說:“不是.....還不是怪你....”
“我?”段和鳴一頭霧水,“我怎麼.....”
這時候,腦子靈一閃,忽而想到了昨晚那刺激的一幕幕。
浴室里,花灑噴出水花,澆遍他們全,晴瑟跪在他面前....
想到這里,段和鳴頓覺嚨一,他下意識吞了吞唾沫。
“辛苦媳婦兒了。”段和鳴的手的小,“今晚換我伺候你。”
“今晚我不想.....”
“不,你想。”
“......”
禽名副其實。
-
由于還在上學,所以婚禮暫時不辦。經過一家人一番商量后,一致決定等晴瑟畢業了再補辦婚禮。
但月旅行是必須要有的。正好又趕上了國慶長假,所以段和鳴決定帶晴瑟出去游玩了一番。晴瑟沒有護照,就算去辦也來不及了,所以這次月旅行就在國完。
在去月旅行前,段和鳴跟晴瑟分別去給晴瑟的媽媽和覃東掃了墓。
段和鳴對晴瑟的媽媽說,謝生出這麼好的兒,他向媽媽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晴瑟。
在覃東的墓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覃東給了晴瑟重生的機會。
他沒有辭藻華麗的長篇大論。即便不善言辭,但他的真誠卻在潤無聲的細節里。
時間在指中溜走,轉眼兩年過去,晴瑟順利畢業。段和鳴修完研究生的課程隨后直博。
一如當年的計劃,婚禮便提上了日程,定在了三月份,春天。
對于婚禮,段母比他們兩口子還積極,早早就在策劃了。
段和鳴想起了當年領證時段母的驚人作,拒絕了無數次段母的提議,死活不讓策劃婚禮。段母鍥而不舍,并且保證會給他們一個非常難忘的世紀婚禮!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正好是春天,櫻花盛開的季節,會用櫻花做主題。
沒辦法,人老太太年紀一大把了,就想幫自己兒子兒媳婦策劃個婚禮怎麼了?!
那能怎麼著,從了唄。
距離婚禮還早,正好段母又把婚禮事宜全包了,完全不用段和鳴跟晴瑟心。
所以二月份,段和鳴帶著晴瑟去北海道看雪去了。
晴瑟喜歡雪。
他們住在森林里的木屋,雪松樹凝結了冰,一無際的白雪景。
宛如掉落一個與世隔絕的話世界。
晚上,難得清閑。兩人窩在壁爐前,同看一本書。
段和鳴一邊翻書,一邊往晴瑟的里喂草莓,吃一口草莓尖尖,他解決剩下的草莓屁屁。
這時候,壁鐘指針指向十二點,敲響了零點的鐘聲。
下一秒,將書往旁邊一推,昂起頭,心來似的:“老公,我們去堆雪人吧。”
“嗯?”段和鳴覺得不可思議,“現在?”
他看了眼時間,都凌晨十二點了,這時候去堆雪人?
“對!”晴瑟興致滿滿,站起去拽段和鳴的胳膊,“走嘛走嘛。”
段和鳴無奈失笑,但還是起了,任由晴瑟拉著他走出了木屋。
他開了院子里的燈,昏黃的燈點亮靜謐的森林一角。
段和鳴給晴瑟穿好服,戴好帽子手套系好圍巾,做好一切保暖工作,兩人這才跑進了院子。
晴瑟還真認認真真堆起了雪人。
段和鳴也沒閑著,他去屋子里找了胡蘿卜和圍巾,準備等會兒給雪人裝扮上。
誰知道,等他回來時,晴瑟已經火速堆好了雪人。
晴瑟接過他手中的胡蘿卜和圍巾,故作不滿的皺了下眉:“怎麼才兩個胡蘿卜和圍巾?”
段和鳴這時候仔細一看,原來這次有三個雪人。
兩個大雪人,中間還隔了一個小雪人。
段和鳴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晴瑟又說:“怎麼能把我們的寶寶落下?”
段和鳴一愣:“嗯?”
晴瑟抿憋著笑,將一支胡蘿卜掰一半,進了小雪人的臉上,然后給小雪人戴上了圍巾。
“寶寶,別生氣啊,爸爸不是故意忘記你的。”喃喃自語,聲音溫。
做好一切回過頭看向段和鳴,看他一頭霧水的表,晴瑟終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走到段和鳴面前,拉起他的手,緩緩放到了自己小腹的位置。
隨后踮起腳,近他耳畔,用氣音說:“老公,你要當爸爸了。”
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
全新的一天正式開啟。
今天,是段和鳴的25歲生日。
在20歲生日那年,段和鳴娶了,給了一紙婚書。
所以啊,也要在他25歲時,送上最特別的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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