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聽了孫妙兒的話,一愣,隨即道:“這楊氏,真是黑心爛腸子,也不知道長輩們家裡沒個籮筐篩子,竟然自己有了也不拿來給長輩們用!”
原先的話題被孫妙兒簡單的一句話給拉開,功的轉移到了楊慧蘭上,雲聽著王氏的話,又道:“可不是呢,娘,上次我被燙著了,就是雲家那小災星乾的,還裝著不是……”
馬秀清也道:“可不是,這楊氏真是沒良心,想著造反吶!”
王氏聽了這話,進了屋子去拿了塊厚布將臉脖子一起包起來,氣哼哼道:“我這就去一趟老三家,你們在家等著我。”
孫妙兒急忙上前,也拿了厚布圍了圍自己的腦袋和脖子,上前親暱道:“姥姥,我瞧著表弟是個厲害的呢,我跟您一起去吧。”
王氏沒做聲,自己出了門,孫妙兒急忙也跟了上去。
兩人去了雲家,冬天天黑的早,此時已經是天黑了下來,王氏站在雲家門前,大喊了一聲,“楊氏,開門!”
楊慧蘭和雲莘雲森雲萍正坐在炕上說話,忽然聽見這聲音,楊慧蘭皺眉,“是你來了?”
雲莘點點頭,“聽著聲音像。”
說著,便下了炕,去開門。
楊慧蘭急忙也披了件服在上,跟著雲莘出去。
後面的雲森和雲萍也急忙跟著下了炕。
雲莘走出屋子,故意慢吞吞的喊了一聲,“誰啊?”
王氏凍得渾哆嗦,狠歹歹道:“小兔崽子,我是你,趕開門!”
趕來的楊慧蘭臉不好看,雲莘輕笑著,上前開門道:“,你可別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的,從傳上來說,您這麼說對您可沒好兒!”
王氏被噎了回來,見楊慧蘭站在後頭,閃進了屋子,大罵道:“楊氏,你個黑心爛腸子的婦人,自己家買了籮筐,咋的不拿出來給長輩用用,難道你不知道長輩家裡沒有嗎?”
楊慧蘭沒慌張,反而十分鎮定,“娘,這幾天我家裡也用著呢,您要是得用,那就等幾天,等我用完了您再來拿。”
楊慧蘭如此態度讓王氏和孫妙兒都十分驚訝,雲莘也是驚訝的看向楊慧蘭,卻是沒有出聲。
王氏氣急,手點著楊氏的鼻子,“楊氏,你這是啥態度?這是跟長輩的說話的態度嗎?”
楊慧蘭抱臂,看著王氏,道:“娘,我態度咋了?我沒罵人吧?我沒高音吧?這籮筐我們家確實是要用,用完了您再來取,咋了?”
楊慧蘭說的在理,王氏被噎了回來,心裡氣得不行。
孫妙兒見王氏被欺負了,眼珠子轉了轉,道:“三舅媽,您這是咋了?姥姥是長輩呢,來跟你借點東西都借不出來,又不是要,只是借來用用罷了。”
王氏著氣,一擡眼就看見了豎在牆的籮筐篩子,推了推孫妙兒的手,道:“妙兒,去拿著,咱們走!”
孫妙兒點頭,上前就要去拿。
楊慧蘭皺眉,上前幾步擋在了孫妙兒的前頭。
王氏一看,氣得跳起來就罵,“楊慧蘭,你他孃的要造反啊?這是我兒子的東西,你憑啥攔著不讓拿?妙兒,你去拿……”
孫妙兒點頭,手推開楊慧蘭的子,豈料楊慧蘭執拗的很,就是不讓開,後的雲森和雲萍也擋住了去路。
王氏氣得子哆嗦,“楊慧蘭,你個賤人,狗孃養的婊子……”
楊慧蘭看著王氏,“這籮筐篩子,是我家萍兒一針一線做繡活賺錢買的,跟你兒子沒半點關係!”
王氏大怒,“啥?啥跟我兒子沒半點關係,這家都是我家的,你一個外鄉的養媳婦,有什麼資格說話……”
楊慧蘭冷哼,“這籮筐篩子,我不借!你要是非要搶,我就去滾草蓆子,去縣衙告你搶東西,讓你下大獄!”
王氏一愣,被楊慧蘭的神瞪了回來,心頭慌的跳了幾下,王氏著頭皮道:“咋……咋的?我是你婆婆,你還敢去告我咋的?”
楊慧蘭看著王氏,“如果你不信,你就試試!”
王氏嚇得子一哆嗦,連連退後了一步,雲莘輕笑,對,就這樣,氣起來不怕這個老妖婆。
孫妙兒扶著王氏,看著楊慧蘭埋怨道:“三舅媽,你這是幹啥啊,要是把姥姥氣病了,我看你怎麼跟三舅舅代!三舅舅可是在鎮子上村子上都有頭有臉的人,你這樣子,可給三舅舅丟臉了!”
雲莘冷笑,“表姐,代不代的,你就別在意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兒,至於丟臉嘛,姑能帶著你在老雲家過著,難道還有比這個更丟臉的事兒嗎?”
孫妙兒氣得臉發白,上前幾步道:“雲莘,你個災星,婊子生的賤貨,你有什麼臉來說我,我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倍!”
雲莘輕笑,“是嗎?強不強的,你自己心裡有數,誰是婊子養的,你以爲別人不知道嗎?”
孫妙兒臉慘白,氣得子發抖,“小雜種……臭婊子養的爛貨,指不定不是我們老雲家的種……”
孫妙兒說著,咬著脣,道:“不要臉的賤貨,你本就不是老雲家的種,本就是你娘出去勾搭野漢子生的賤種……”
“啪!”
孫妙兒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掌,孫妙兒擡頭,看著楊慧蘭怒道:“你敢打我?”
話音剛落,楊慧蘭又是一掌,重重的扇在了孫妙兒的臉上。
孫妙兒捂著臉,“楊慧蘭,你敢打我?”
楊慧蘭瞪著,“你再敢說一句試試?你再敢說一句剛纔的話試試?”
幾乎是怒吼著,臉猙獰恐怖,一字一句都像是從腔發出來的一樣,帶著可怕的氣勢,把孫妙兒的嚇得一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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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這酸爽,死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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