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蘇沅兮聽清了。
怔在原地,恍然間有些不可思議。
難以形容這樣的,像被一暖流沖擊到了心房,渾的都驀然滾燙。
盡管平日里,兩個孩子也會無意識地發出“麻”的音節,但比起真正的開口,依然是不一樣的。
蘇沅兮了妹妹的小臉,放輕聲音道,“安安,再一次好不好?”
猶如到鼓勵,妹妹吧唧親了一口,小音愈發響亮,“麻麻。”
只是最簡單的兩個字音,卻比世上任何的話語都聽。
“啊,啊……”
這時,趴在圍欄邊的哥哥不滿了,努力長小手,想拽蘇沅兮的擺。
蘇沅兮將妹妹放下,蹲拉住哥哥的手,“媽媽抱?”
哥哥眼睛一亮,“啊!”
對待兩個孩子,蘇沅兮不會更偏誰。
如果說容晏的角是嚴父,那就是溫的慈母。
蘇沅兮陪著兩個孩子在墊上玩了許久,各種的海洋球拋起又落下,夾雜著悅耳的歡笑聲。
臨近晚飯,容晏從廚房出來,隨手摘下圍往旁邊一扔。
許是蘇沅兮懷孕時留下的習慣,如今的他也經常會手下廚,孩子的輔食基本都是他做的。
“吃飯了。”
容晏打開圍欄的小門,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
聞此,兩個孩子立刻作出反應,飛快地爬到門邊,張開手示意要容晏抱。
這畫面,有點像訓狗。
容晏半蹲下,一手一個娃,輕松地抱起來往餐廳走去。
蘇沅兮跟在他旁,側眸淺笑道,“剛才安安我媽媽了。”
容晏眉峰微挑,沒有表現出意外,“比小七聰明,教了一下午就學會了。”
說罷,還略帶嫌棄地瞥了眼哥哥。
一點聰明勁都沒有,要不是長得像他,還以為在醫院抱錯了。
蘇沅兮接過妹妹放到餐椅上,手牽住了容晏,心頭涌上酸脹的愫,“平時你帶他們的時間比我多,應該先教會他們喊爸爸。”
容晏勾起角,一手轉過哥哥的腦袋,在蘇沅兮上輕吻,“你生了他們,當然要先喊媽媽。”
蘇沅兮說不出話,靜靜地和他相擁了片刻。
今晚的輔食是玉米南瓜粥和松餅,兩個孩子坐上餐椅,就是截然不同的景。
哥哥一就等不了,嫌喂得太慢,直接上手自己抓著吃,偶爾沒吃飽,還要去搶妹妹的。
容晏端著小碗,耐心地喂給妹妹。
妹妹的吃相很秀氣,開心了還會瞇著眼沖容晏笑,出兩顆剛冒尖的小白牙。
“小七,你慢點。”
眼見妹妹的松餅才咬了一半,哥哥已經接連吞下了兩個,蘇沅兮無奈地提醒道。
哥哥充耳不聞,抓著小勺子想舀粥,結果糊得滿手滿臉都是。
容晏皺眉,涼淡地投去一瞥,“著你了?”
哥哥哪里聽得懂,正試圖把桌上掉落的碎渣撿起來。
晚飯后,蘇沅兮每天會陪孩子們玩玩,看繪本,等到八點左右,讓育兒嫂帶去洗澡,然后喝完便能睡下了。
九點整,主臥的吊燈熄滅,蘇沅兮剛想出門去找容晏,就落了悉的懷抱。
房門反鎖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覆過來。
蘇沅兮被在門上,后腦墊著容晏的手掌,整個人以迎合的姿勢竭力回應著。
他的吻始終充滿了侵略,輕易撥得渾發。
睡的扣子自下而上被解開,落的領出了瑩白的肩膀,鎖骨攏一抹纖弱的形狀。
炙熱的掌心在上著,所過之,仿若燃起了一簇簇星火。
早在產后的兩個月,蘇沅兮就做過全面的檢查,結果已是基本無恙。
除了最好不要生二胎,會有很大的風險。
但這話哪怕不說,容晏也絕不可能再讓懷孕。
是以,他們親的頻率跟以前并無差別。
子一輕,蘇沅兮躺倒在大床上,昏黃的線在視線中搖出了碎影。
維持著最后一清醒,轉過頭,看向嬰兒床的位置,“不會再醒來吧?”
容晏單手撐在蘇沅兮側,用牙咬住錫箔袋的包裝撕開,含吻著的耳垂低語,“不會,能睡整覺了。”
這事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起初一周總有那麼幾天,容晏想把兩個孩子送去隔壁,讓育兒嫂照顧。
哪知道,他們從出生起就習慣了睡在主臥,旁邊驟然換了人,怎麼也習慣不了。
連一向乖巧的妹妹也哭鬧著抗議。
沒辦法,只能繼續留下。
以至于在不止一次的深夜,空氣里滿是旖旎的,會猝不及防地被哭聲攪,而且每次的罪魁禍首都是哥哥。
容晏忍了又忍,才克制著沒把他扔出去。
不懂事拿他沒辦法,但總能用別的方式治他吧?
于是,在長久的訓練之下,哥哥終于在幾天前徹底斷了夜,能睡整覺了。
如今沒有了顧忌,男人的作愈演愈烈,彼此間織的息,化作了長夜里最曖昧的音符。
過去一年多欠下的“舊賬”,仍在慢慢償還中。
……
周日,蘇沅兮腰酸疼地起晚了。
簡單吃過早飯后,和容晏帶著兩個孩子出門去游樂園。
春的天氣格外晴好,照在上,令人覺得暖融又充滿生機。
八個多月的孩子玩不了什麼游樂項目,只能坐小火車,旋轉木馬之類。
哥哥表現得十分新奇,一會指著天上的泡泡嗷嗷,一會對著五六的氣球咯咯笑,沒有半分停歇。
妹妹坐在推車里,拉了拉蘇沅兮的手,“麻麻……”
蘇沅兮順著的視線看去,“想要氣球?”
妹妹使勁點頭。
“我去買吧。”容晏轉往賣氣球的攤位走去。
蘇沅兮站在原地照看兩個孩子,順帶打量著,有沒有其他適合他們游玩的設施。
忽然,的目頓住了。
不遠的草坪上有一家三口在放風箏,小孩一歲多的年紀,正邁著蹣跚的步伐,開心拍手。
看起來很和諧的一幕,但那對年輕父母中的子不是別人,是喬宓。
旁邊的男人蘇沅兮也仍然記得,是魏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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