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去見了新的心理醫生后,姽嫿便開始專心籌備新劇進組事宜了。
關於那天科技峰會的風波,不出意外在網絡上也掀起了一波小輿論。
當然,是一邊倒罵陸家父子的。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歹竹出不了好筍,當爹的矇騙小姑娘,害人抑鬱,當兒子的就顛倒黑白,損人名譽。」
「所以有些人就是天本惡,還這麼小年紀就能陷害人,長大了還不知道做出什麼呢。」
諸如此類的評論充斥著網絡。
尹一鳴也沉寂了下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陸彥那天丟了那麼大一個面,還得罪了沈家,就這樣他都沒和那對母子劃清干係,反而給那對母子買了棟別墅,看起來居然是正經養起來了。
姽嫿無暇顧及這些了,進組了。
沈知選的開機日子,是一個難得的晴天。
按規矩開機上香后,便是第一場戲。
第一次戲一般會圖個好彩頭,選個好拍又出效果的鏡頭,沈知偏偏劍走偏鋒,選了一場難度極高的獨角戲。
主角的一場回憶。
為什麼玫瑰,以及,心中那道忘不了的。
姽嫿今日的打扮,不是劇本角定位里玫瑰那款式各異的名貴旗袍,而是一青的倒大袖小襖,底下是白的馬面。
漂亮,卻又著陳舊的氣息。
這是玫瑰還未為玫瑰時候的打扮,生長於一個王朝腐朽的尾聲里,是封建下的殘餘品。
本來該跟著那段王朝一起消逝,卻遇到了教會生存的先生。
先生這個角,劇中一個鏡頭也沒有,最多只有一隻手出鏡。
本來裴羨說自己可以客串,可被沈大導演無的拒絕了。
他在海選了劇組上百雙手之後,最終決定自己親自出馬。
化妝間里,他更是折磨得化妝師對著一雙手畫了卸,卸了畫。恨不能連手上的一條紋路都要勾勒出最好看的走向。
裴羨和姽嫿坐在化妝室一邊,正在流劇本里的臺詞。
看到這一幕,裴羨無奈笑了笑,「沈知這個格,十多年了都沒改過。他對於每個細節,都近乎吹求疵,他曾經說過,每個劇本都是有生命的,每一個輕視,都會讓這份生命黯淡一分。」
姽嫿正在一邊看劇本,一邊串手串。原本為這個角設定的配件里有一串菩提手串,這東西,不算極貴重,卻是有故事的件。
沈知也默許了這份私設。
可不知為何,這手串好好的一大早斷了,開拍在即,姽嫿只好自己嘗試修復一下,實在不行,就只能去掉這個設定了。
聽到裴羨的話,姽嫿笑了笑,「因為,那是玫瑰心頭唯一的月啊,對於玫瑰來說,先生就在那裏,在心中,高懸不落。為他築造了一座高閣,從此不見窗外冬夏雨雪。」
姽嫿低著頭串手串,沒看到化妝鏡前的沈知,聽到這句話,漂亮的面龐微不可察地朝這裏看了一眼。
裴羨面吃驚的轉頭看向沈知。
姽嫿剛剛說的這句話,和沈知創作劇本時所說的,意思幾乎一模一樣。
沈知這小子,還真找到了他筆下的玫瑰。
半個小時后,一切就位。
姽嫿有些無奈地放下手裏的手串,大概真沒什麼這方面天賦,半天了也沒弄好,只能等到時候讓安姐拿去找專業人士修理了。
《最後一朵玫瑰》第一鏡。
這個王朝已經走向了腐朽的末端。
這座原本象徵權力與慾的城裏,已經沒有多人了。
他們都逃了。帶著金錢。
父親帶著他新娶的妻子和九代單傳的兒子向南逃了,僕人們也拿了錢財各自跑了,這座空的大宅里,只剩下因著裹小腳行走不便的自己。
玫瑰,不,現在文茵,這是一個標準大家閨秀的名字。
坐在空的院子中,不想跑,也沒有什麼跑的心思。
死有什麼可怕的呢?
不懼怕死亡,反而,期盼著死亡。
突然,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小玫瑰。」
文茵轉過。
鏡頭適時推進特寫姽嫿的面部。
眼中是吃驚,懷念,還有,傾慕。
一雙手進了鏡頭,那雙手,乾淨,纖細,清爽,讓人不對他的主人產生一些聯想。
他的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
然後,他握住了姽嫿的手,那串佛珠在兩人的手指纏間,完了主人的更迭。
「走吧,小玫瑰。我們離開這裏。文茵死在了腐朽的今日,而玫瑰屬於明燦爛的往日。」
鏡頭定格在姽嫿的眼神中。
堅定,憧憬。
這場鏡頭其實很簡單,而且作為主角的姽嫿幾乎沒有臺詞,但是剛剛姽嫿的幾個眼神表現得極彩。
枯朽中新生的文茵,和那日來試鏡的時候故事滿滿的玫瑰,充滿了反差,也充滿了共同點。
姽嫿拿得很好。
一旁圍觀的裴羨都忍不住帶頭鼓起掌來。
這一條結束后,沈知便回到了自己的導演專屬椅上,仔細回看剛剛幾個鏡頭。
姽嫿看著自己手腕上那串不知哪個拍賣行還是博館出來的佛珠,有些怔愣。
踱步到沈知旁,還沒開口,沈知好像已經知道了想說什麼。
「送你了,你之前那串也不錯,可沒這串適合。」
姽嫿有些無語,適合是適合,可是自己這戲還沒拍幾條,從導演這裏收到的東西加起來價值快抵自己三部片子的片酬了。
可看沈知的神,姽嫿也明白,沈知不是那種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所以,也只好暫時收下,想著以後有機會尋個旁的東西還了這份禮。
第一條的順利彷彿帶來了好運氣。
接下來兩個月的拍攝都極為順暢,姽嫿也全心全意沉浸到了玫瑰這個角中,和裴羨以及數位演藝圈戲骨的飆戲,讓現場的各位工作人員都看得如癡如醉。
玫瑰這個角,在姽嫿的演繹下迸發出了最極致的魅力。
而沈知看姽嫿的眼神也越來越和。
很快,電影到了殺青階段。
而就在這時,姽嫿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短訊。
「剛剛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尹一鳴又準備對你手了。姽嫿小姐,我當初對你說的話,現在此刻依舊算數,希您能慎重考慮。」
姽嫿皺起眉頭。
這個沈司昂到底和沈知有什麼矛盾,就因為沈知對自己稍微表現出一點好,他就能這麼鍥而不捨地挖牆腳。
姽嫿先打了個電話給安姐,將尹一鳴最近可能要在輿論方向挖坑的事說了下。安姐立刻明白了過來,有自己的門路,表示最多不過三天便能清尹一鳴的底。
要搞輿論,肯定要找水軍公司,圈水軍公司就那幾家規模的,真要查,不算難。
解決好這件事後,拿著手機,穿好外,姽嫿敲響了同樓層沈知的房門。
不想陪無聊的有錢人們玩這種遊戲,所以,還是直接攤開說吧。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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