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玩神,暫時不告訴岑清伊。

岑清伊央求，“那什麼時候說嘛。”

“等你從瑞士回來差不多。”江知意現在還沒完全獲取想要的信息，岑清伊也不追問。

兩人吃完飯，岑清伊送江知意回實驗室,分別前依依不舍,“姐姐今晚能回家嗎？”

“我爭取。”

“我倒是沒什麼,主要是你閨啊。”岑清伊別有幽愁暗恨生的小模樣,逗得江知意笑出聲,“怎麼的，我聽你的意思,你不想我？嗯？”故意挑理,撓了撓小下。

岑清伊揚起下配合，瞇著眼呵呵笑，“我想你,可想可想了。”要是有兩個大耳朵，估計都要飛機耳了。

“都哪想了？”

“哪都想！”

江知意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最后停在小九的位置，別有意味地說：“下周三走了,不知道走幾天,還不把我喂飽可不行哦。”

岑清伊走到跟前,抱著江知意，低頭撒道：“那姐姐晚上回家嘛。”

岑清伊現在撒,可謂是手到擒來。

江知意擰了擰的耳朵，被滿眼笑意惹得心跳加速，“好好,姐姐回。”

岑清伊下午提早回家,陪元寶玩會兒,回書房繼續翻閱博森藥業和名流集團的訴訟卷宗，看累了燒腦的，再換個輕松的。

黎韶華的案子很簡單，基本就是走了流程，本人大抵當時心如死灰，對于庭審幾乎沒有辯駁。

黎韶華利用自信息素，本意是為了弄暈周圍人，帶走鐘夏夜。

但后來費慧竹將告上法庭，說兒的死與有關，還開相關的醫療證明，同時也對當時房間里的其他人大腦構不同的損害。

岑清伊翻了翻薄薄的幾張紙，也就是這幾頁紙，讓黎韶華的下輩子都得在牢里度過。

鐘夏夜的死因已經無法再追溯，但是黎韶華的信息素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這個比例很重要。

按照黎韶華所說，發現鐘夏夜時，已經被綁在床上，不見往日的氣神兒。

岑清伊列下要點，想還原當時的場景，最好的辦法是能找到當時在房間里的人。

岑清伊打算打算趁著去瑞士之前，再去探視黎韶華一次。

晚上，江知意確實回家了，可惜累得洗澡時就睡著了。

岑清伊心疼地抱著人回到床上，純潔地睡了一個覺。

岑清伊上午申請，下午探視。

這次黎韶華提前回想，說了很多細節，岑清伊問起當時房間里的其他人，以及鐘夏夜的墳墓在哪，怔了下，“夏夜的墳墓，我不知道，房間里還有四個人，我記得是費慧竹找人安排的。”

時間久了，那四人的樣子模糊，名字不記得，“不過我記得，費慧竹是從一家安保公司請來的，……”黎韶華努力回憶道：“因為我當時問過夏夜，們家一般需要人手幫忙，費慧竹都會從那里找，什麼來著。”

黎韶華捶腦袋，岑清伊安道：“別急別急。”

“名什麼……”

“名？”岑清伊擰眉，腦子里閃過跟名字有關的，最先跳出來的似是名流集團。

“名什麼盾……”

“名誠天盾？”

黎韶華有地緒激，“對！你知道？”

名誠天盾，是名流集團旗下的安保，名義上是安保，據岑清伊了解，里面不乏一些□□之后留下來的一批人。

“你大概記得他們的樣子，那我找他們的照片出來，你能認出來嗎？”岑清伊記得名誠天盾有一部分對外的業務，可以找人假裝有業務合作需求。

“差不多。”黎韶華抿抿，眉頭鎖，“不過按照年齡算，他們四個人年紀不小了，他們會不會已經離職了？”

“你這周日12點，申請跟我通電話。”

岑清伊找蘇聯系名誠天盾，表示有業務合作，但有長相和經驗的要求，所以希能親自挑選。

聽聞蘇是檢察，名誠天盾不敢怠慢。

周六，岑清伊功拿到拍下來的花名冊，里面有安保人員的全部信息和照片。

按照法定，下次探視，估計要等從瑞士回來。

岑清伊猶豫半晌，主給江松打電話，說明事原委，想探視黎韶華，指認當時房間里的四個人。

江松沉默幾秒鐘，反問：“你覺得這個事妥當嗎？”

“首先，費慧竹提供的醫療證明，只能證明鐘夏夜的死與鉤吻花信息素有關，并不能直接證明，這是導致死亡的直接原因。”岑清伊也看了其他幾個人的醫療鑒定書，都是似是而非的話，“四個大男人，都是守在門口，離黎韶華還有距離，據表述，很快被抓，那就是房間里的信息素本不濃。”

江松清了清嗓子，半晌道：“我覺得這樣吧，你既然對黎韶華的案子興趣，且認為有疑點，那就讓黎韶華提起申訴，一旦申訴功，你有重新調查的機會。”

岑清伊當然想過，但是擔心申訴不功。

“你如果覺得申訴不功，那就是證據不充分。”

“我想探視黎韶華，就是再找新的證據。”

兩個人為此討論幾分鐘，岑清伊懇求道：“我就破格見一次，可以麼？江市長，我不會添麻煩，只給看照片，指認出來，我就可以繼續調查了。”

江松長嘆口氣，“你這個律師做的。”

末了，江松還是給第六監獄打電話，岑清伊功見到黎韶華。

用半個小時的時間，指出四個人，“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他們。”

其中兩人升為安保的小領導，兩個原崗位。

岑清伊的安排之下，蘇選了20個人，上崗證前，安排檢。

免費得來的檢機會，這些人還覺得占了便宜。

檢查結果周三能出來，岑清伊那天要出國，代蘇，一定要拿到報告，“先拖住他們，先看看結果再安排后續。”

周二一早，岑清伊不死心，去了一趟江城陵園。

作為江城市最大的陵園，不有錢人都會優先這里。

岑清伊走了一圈，除了唯一一塊空白的墓碑，其他人都有名有姓。

岑清伊蹲在空白的墓碑前，盯幾秒鐘嘆口氣繼續往前走。

再次經過三口之家的墓碑，顧玲，顧生輝，顧秋語。

駐足掃了一眼，碑文名《故鄉的月》，接下來是洋洋灑灑的一篇，心焦沒有耐心細看，目捕捉到個別字眼，用詞都極為漂亮。

岑清伊嘆口氣，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滿腦子都在想，江城市還有哪座陵園比較出名。

臨出去前，岑清伊看岑簡汐和鐘卿意，祈求們保佑自己這次出行順利。

岑清伊出大門時，負責人正在門口曬太。

岑清伊跟他打聽空白墓碑的由來，老爺子瞇了瞇眼，他還真有點印象。

畢竟全陵園就這麼個墓碑空白的，“你查這個干嘛啊？”他對鐘卿意和岑清伊印象不錯，出于工作職責詢問。

岑清伊思慮幾秒，實話實說，“我懷疑這里是黎媽媽曾經喜歡的那個人。”

老人不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岑清伊好奇，如果費慧竹真的在意兒，怎麼會連個名字都不寫，好歹鐘坤還放了嬰兒時期的照片，寫了名字，“我覺得這里面很蹊蹺。”

“按理是不能給你查的。”老爺子大氣兒，拉長調子轉折，“不過你的故事聽起來，是真的，我也相信你，但我有個要求。”

老爺子相信岑清伊不是單純地懷疑，日后要想從中取證，不能賣了他，“你日后要是跟別人說起，想拿來佐證什麼，一定要走程序，再來查信息。”

岑清伊激地點點頭，老爺子回屋查電腦，第一次知道，墓碑都是有序號的。

序列號的位置是在墓碑側接近地面的石臺上，岑清伊打算去看看，老人問，“什麼名字？”

“啊，鐘夏夜。”

鐘夏夜，編號：20XX06183047

岑清伊專門跑回去確認，一模一樣的數字，空白墓碑果然是鐘夏夜的。

從江城陵園回來的路上，岑清伊接到陸離的電話，“下你幾號去瑞士啊？”

岑清伊納悶道：“你怎麼那麼關心這個？”

“你想什麼呢，小氣，”陸離撇撇，“我是打算下周找你聊江城油氣。”

“那等我回來找你。”

“大小姐，我工作也很忙的，我得提前排期啊。”陸離有點計較，“這個都不能說？你去干嗎？干壞事嗎？”

岑清伊抿抿，眉目一轉，說：“我……周四去。”

“切，算了，你下周估計沒戲，等下下周。”陸離掛了電話。

岑清伊盯著筆直的柏油路，前方紅燈，減速停下，目視前方出神，也可能是想多了。

紅燈變綠，岑清伊開出幾百米，停在路邊，打電話給薛高朋，簡單說明況后問：“能在戶籍科幫我查下鐘夏夜這個人嗎？”

薛高朋10分鐘后發了信息給，岑清伊看了一眼前方即將變紅的燈，耐著子等紅燈，出手機。

薛高朋發了一條語音：“查過了，鐘夏夜已經過世銷戶了。”

岑清伊怔了幾秒，輕輕嘆口氣，“多謝薛隊長。”

周三黎明，岑清伊起大早去機場。

江知意迷瞪眼打哈氣，“你呀，買這麼早的。”

“便宜嘛。”岑清伊替蓋好被子，江知意嘟了嘟，“嗯嗯？”

岑清伊湊近琴一口，聲道：“姐姐睡吧。”

江知意摟著的脖子，來了個法式熱穩，氣息急促不滿道：“要記住，我喜歡的琴琴是這樣的。”

岑清伊按住江知意，愣是又欺負了十來分鐘，“本來想要喂飽姐姐，姐姐那天回來就睡著了，小九委屈。”

江知意笑，“等你回來的。”

忍冬送岑清伊去機場，天昏沉，離天亮還得會。

忍冬邊開車邊說：“去國外要小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太平。”

岑清伊應聲，瞇著眼，著車窗外拉一條線的。

出城區，天邊泛起約的淺紅，太快要升起，“忍冬，我不在家，辛苦你和夏冰。”

“客氣啥。”忍冬隨口道，“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話說，你和夏冰都不想找對象嗎？”岑清伊犯困，又不想睡，干脆關心下忍冬的私生活，“我有時在想，你們年輕漂亮，卻在我家里做家務，太屈才了。”

忍冬哈哈大笑，“千金買我樂意。”至于找對象，忍冬曾經想過，但夏冰抗拒，所以現在的說辭是：“我找的前提，是夏冰已經找了。”

“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啊？”岑清伊問完嘆口氣，“我和姐姐邊的，好像都有主兒了。”

“你啊，別愁這個了。”忍冬爽朗地笑，“再不濟，我們姐妹兩個也是伴兒，說實話，一般人配不上夏冰，我還看不上呢。”

一路閑談到機場，翻譯和化妝師早就在安檢的口等了。

岑清伊去換登機牌，忍冬上下打量翻譯，和岑清伊高相仿，材勻稱，是個注意材管理的時候，主說：“岑律師去國外的次數不多，有什麼不懂的你多費心，這家伙自尊心強的，你多照顧下。”

翻譯是陸知夏的朋友，論起來關系都不遠，笑道：“放心吧。”

岑清伊取完票，忍冬張羅請們吃早餐，四人去機場里的餐廳吃了一頓昂貴卻又難吃的簡餐。

忍冬目送們進去，給江知意發信息報備。

與此同時，岑清伊發信息給江知意。

江知意一下子收到兩條，當然先回復狼崽子，回復完不知不覺聊起來，忍冬又發一條痛斥沒有良心。

江知意輕笑，回復：謝謝大冬子。

忍冬：哼！

上飛機，化妝師帶上眼罩睡覺。

“周姐，到了瑞士要多麻煩你。”岑清伊多有些張。

周姐笑了笑，“放心。”

一行人在慕尼黑轉機，抵達蘇黎世已經是深夜。

下飛機前，周姐提醒，“這一刻起，你是薛予知，別忘記了。”

岑清伊鄭重地點點頭，三人去酒店住。

周姐拿出護照和證件，工作人員逐一核對，看到岑清伊時，眸亮了亮，似是驚奇的語氣說了一長串話。

岑清伊聽不懂，沒辦法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反應，看對方笑，也面帶微笑，余卻瞥見周姐眼底閃過詫異，人勾起笑卻又十分肅然地幫忙翻譯，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