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珊珊只能當傳聲筒:“溪說不見。”
其實房子隔音并沒有那麼好,溪的話,霍景堯也聽見了。
曹睿著頭皮問:“大爺,還敲門嗎?”
“不敲了。”
霍景堯不顧份,直接靠著門,背坐了下來。
今晚他是故意多喝了點酒,但沒醉。
這是一個借口,想借此讓溪心見他一面。
曹睿說錯了話,他必須今天解釋清楚,告訴溪,他沒有什麼初。
只是大概這次是真的傷了溪的心,導致連見都不愿意見他。
“大爺,天氣涼,您坐在這里會冒,還是去車里等吧。”
反正每晚都要在車里等,累了就睡在車上。
霍景堯在溪離開的這幾天,每天晚上都是這麼過來的。
有時候天剛黑就過來,有時候半夜過來。
然后早上回住的地方洗個澡換服去理事。
這麼折騰,曹睿看得都心疼了。
“要是冒了,會不會心疼?”
霍景堯語氣微揚,似乎帶著某種期待。
曹睿遲疑:“總不能為了讓夫人心疼,您就故意折騰自己的。”
主要是,萬一不心疼,那多尷尬,豈不是自作多了。
“你回去。”
霍景堯嫌棄曹睿礙事,揮了揮手趕人離開。
曹睿不放心:“大爺,不然我還是留下來陪你。”
“滾。”
曹睿應下:“好,我這就滾。”
曹睿只能先去樓下等著,但看著高高在上的大爺,坐在門口等人實在是可憐,他這個助理都不忍心了,決定助攻一下。
出了電梯便給盧珊珊打電話。
“珊珊,霍在你家門口,你注意點,要是可以勸勸小姐。”
“什麼,你們還沒走?”盧珊珊頭皮發麻,覺得自己招惹了大麻煩。
曹睿道:“我走了,但霍不肯走。”
“霍是不是覺得溪好欺負,剛去見過初,現在又來找溪,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
“不是初,是我說錯了。”曹睿趕解釋。
盧珊珊冷哼:“就算不是初,也發生過什麼,否則你為什麼會說錯。”
曹睿越解釋越錯,只能實話實說:“大爺上高中的時候,我又不在邊,所以對霍的事不清楚,但霍親口說不是。”
“他說不是就不是,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行了,你也別跟我解釋,跟我說沒用,我又不在乎霍有沒有初,關鍵是溪會不會原諒他。”
跟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不過盧珊珊說得也對,關鍵是溪怎麼想。
曹睿道:“所以才讓你幫忙,讓小姐答應見大爺一面,給個機會讓大爺解釋清楚。”
“不幫。”盧珊珊氣呼呼吐出兩個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不過掛了電話之后,看了看門外的方向。
霍真的還在,要是出了什麼事,不會賴上吧。
猶豫了一番,說是不幫,但還是敲響了溪的門。
“溪,霍還在門外等你,你真的不管嗎?”
溪沒有回應。
盧珊珊嘆氣,這都是什麼事,之前是跟一起住的喬音有問題,現在溪跟一起住,也出問題了。
就是那個可憐的夾心餅干啊!
盧珊珊也決定不管了,轉回了自己房間,咋地咋滴。
……
溪真的不想管,但現在天氣開始降溫,若是喝醉了在門外待一晚上,肯定會凍壞。
一會兒覺得自己不該擔心霍景堯,一會兒腦海中全是他倒在地上的影。
折磨了自己好久,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外面泛起了魚肚白。
驚了一下,趕爬起來,拿了一塊毯子沖出去。
門一開,一個影便席地靠坐在門的旁邊。
大概是有點冷,男人雙手互抱,頭靠在手臂上,臉頰出了一點。
和了他平日里的冷,整個人好的像是一副畫。
溪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快速將毯子披在他上轉離開。
剛轉,手腕便一。
溪回頭,霍景堯已經睜開了眼睛。
大概剛睡醒,漆黑深邃的眼眸著點朦朧。
看見溪,他立即神起來:“媳婦,你終于愿意見我了。”
他快速起,毯子掉在地上,一個用力,就將溪擁了懷里。
男人上是溪悉的氣息,被悉的覺包裹,溪眼眶一酸,但努力抑制住自己,沒讓自己落淚。
“你不用做這些無用功,就算你在門外等我一晚上,我也不會心。”
但其實,溪還是心了,如果不心,就不會出來給他送毯子。
“媳婦,是我對不起你,你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
“那你放開我。”溪掙扎了一下。
“不,我不放。”
霍景堯抱著溪不肯松開。
“霍景堯,你不能這麼無賴。”
霍景堯不怕被說無賴,在媳婦面前無賴怎麼了?
“媳婦,我想你。”
溪渾一,這三個字好似撥了的心弦,讓一直以來所有偽裝的冷漠都消失殆盡。
“霍景堯,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霍景堯松開了溪,發現溪眼眶紅了,他憐惜地手幫溪抹去眼角的潤。
“媳婦,你住進了我心里,我沒辦法放開你。”
“哪有什麼沒辦法?”溪苦笑:“誰離開了誰都一樣過,沒有你我可以過得很好。”
“可是我沒有你,一點都不好。”
“你說這樣的假話有意思嗎?”溪冷聲道:“你昨晚不是去見了初友。”
這話一出口,溪就忍不住懊惱。
還是在意了。
如果不在意,就不會問出口。
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媳婦,你誤會了,那并不是我的初友,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人,跟街道上隨便一個人一樣。”
“是嗎?”溪話中充滿了不信任。
“當然。”霍景堯卻態度堅定,他道:“我說過不會瞞你任何事,這次來,就是要把應嫣然的事跟你解釋清楚,怕你誤會。”
“也是因為應嫣然的遭遇,我才擔心你的安全,怕你遭傷害。”
接下來,溪就聽到了這個應嫣然的過往,也知道到底遭遇了什麼非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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