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喧囂的城市里,酒吧永遠是最熱鬧的。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香水和煙酒的味道,舞池里那些男瘋狂地扭腰肢和部,一些打扮冷艷的子混在男人堆里,用輕佻的作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地逗著那些本就不懷好意的男子。筆趣庫
昏暗的燈下,穿黃服的調酒師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工,極其優雅地調配一杯又一杯尾酒,移到了吧臺面前:“先生請慢用!”
鄒昱熙端起杯子,想也不想就一口咽了下去,任由那高度的烈酒穿落腹部,燒得五臟六腑都發熱起來。
旁邊的翟謙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酒,是慢慢品的,不是一口咽的。你這麼個喝法,能喝得出味道來嗎?”
“怎麼?難道我沒喝過酒,還要你來教?”
接到他那死亡的目掃,翟謙趕改口道:“喝過喝過,如果連你都不會喝酒的話,我敢說這個城就找不出兩個比你會品的!”
隨后他也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跑到這里來喝悶酒?”
鄒昱熙眉宇間勾起了一冷漠:“誰說來酒吧喝的就一定是悶酒?你不給我是因為談了大單所以拉你來慶祝嗎?”
“嘿!還死鴨子,說我們在外國也一起呆了那麼久,你這把戲能騙得了我的話我就白當你兄弟了。”翟謙嘻笑地坐了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因為人吧!”
鄒昱熙不心里咯噔一,難道自己的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再次拿起酒杯,又一口灌了下去。
既然他都猜到了,也沒什麼好瞞的。
遲疑了一下之后,他才道:“今天我看到了!”
“什麼?你……你看到了?”翟謙嚇了好大一跳,“你確定你真的是看到了,而不是夢到了?”
可剛一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哪里說錯了。
不對!
既然他能看到的話,那麼說明此時正在糾結的并不是死去的未婚妻,而是……那個青梅竹馬吧!
原來自己一直都表錯了。
翟謙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占據你心的人是死去的未婚妻,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你恨之骨的人,
有句話做的越深恨得越切,你真的確定你心里真正的那個是未婚妻,而不是青梅竹馬?”
“閉!”鄒昱熙突然一聲低吼,眉宇之間燃起了一熊熊的烈火。
這男人,只有及到了他心里的雷池才會如此失控。
所以想要他失控的話并不難,只要提及他的青梅竹馬就行了。
忽然之間翟謙對這個青梅竹馬越發好奇起來。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總能那麼輕易地挑起了冰山總裁的所有緒。
最后翟謙擺了擺手說道,“好!閉就閉。我不過是想替你緩解一下心的抑,而你卻好心當驢肝肺,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話又說回來,我今天又見到了那個讓我一見鐘的子了,而且還幫了一個大忙!”
“是嗎?”看到他提起夢中人那副興不已的樣子,鄒昱熙就知道他真的上這個人了:“看樣子你很快就能有人終眷屬嘍?”
“那是必然的,不過也不是那麼好擺平的,盡管我表現得非常明顯,卻始終拒我于千里之外。”
鄒昱熙聽了之后,腦海立即想起了余雅晴的樣子。
這人那厚重的底和妝容就能看出不是個簡單的料!真不明白翟謙到底看上什麼了?
“現在的人都不像以前那麼單純善良了。你要玩貓捉老鼠沒關系,但是到時千萬不要反被老鼠咬一口。”
“喲,這麼看不起我嗎?雖然我路上沒有你那麼富,但終歸是職場上的英,難不還斗不過一個人?”
“話可不要說得太早。”鄒昱熙先笑著,拿著杯子跟他輕輕一,又整杯灌了下去。
作為好朋友,也就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至于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他的決定。
不經一事,又怎麼能長一墊?
丁玲玲!
翟謙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他接通之后便轉過頭來道:“兄弟,我公司還有點事要理一下,你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太悶了,要不要我幫你點個模?”
“滾!”
鄒昱熙沒好氣的一聲吼!最后看著翟謙落荒而逃地走出了酒吧,他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想起在國外相的這兩年,其實
謝他一直陪在邊的。
縱然兩人在外面總是一副雷厲風行,不言茍笑的樣子。但只要面對對方的時候,都能卸下所有的包袱,坦然地談天說地!
翟謙離開了之后,鄒昱熙靜靜地沉思起來。
如果說得越深恨得越切,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沒有放下過袁子依?
可是想起了過去的所作所為,又怎麼可以輕易原諒?
就算能放下的背叛,也不能抹掉對鐘欣語的傷害。
伴隨著灼熱的烈酒,他繼續一口一口地咽進肚子。
——
不知道過了多久,喝得有七八分醉的他起朝外面走去。
此時外面已是月落星稀,街道也都變得開始冷清起來。
好久沒有走過這麼寂靜的街道了。
腦海忽然想起小時候袁子依總是喜歡拉著自己的手,然后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哼著歡快的歌曲。
對自己的喜歡,從來不加掩飾,也完全不顧別人嘲笑有多麼不要臉。
當時到底有多,才會如此得瘋狂糾纏?
到了后來,也曾有幾次跟鐘欣語走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卻再也找不出那種心雀躍的覺。
對于這樣熾熱的,自己從來都沒有排斥過,甚至還有小小的興!
抬頭仰著這一片蔚藍的深夜,心忽然泛起了一惆悵。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朝著聲音的方向去,看到一個面容姣好,還施了厚厚妝容的子正對著旁邊一個衫襤褸的大叔憤怒吼道,“眼瞎了嗎?看到我站在這里還故意蹭過來!”
大叔錯愕地抬起頭,滿臉愧地說道:“小姐,不好意思,我視力不太好,沒有看清楚。”
“是視力不太好?還是故意的,恐怕只有你心里明白。”
大叔急得眼眶都紅了起來,“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有白障,沒看清楚旁邊站的是個人……”
“在我面前裝可憐,弄臟了我的服,你說到底該怎麼賠?”
余雅晴耐煩地撥了那一頭長長的秀發。
冷清的燈打在那姣好的面容上,鄒昱熙卻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頭!
這不就是翟謙心中的白月嗎?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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