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到了紫蘭軒,紫馬上讓人給張赫準備好了洗澡水。
張赫看著眼前的大木桶,盡管已經洗過好幾次了,但心中還是有些抵。
這玩意兒放在后代,就是農村過年的時候,屠夫殺年豬燙豬用的大木桶。
張赫洗澡的時候,總覺自己和大年豬一樣。
不過在這個年代,能夠這種待遇的,非富即貴。
一般的平民,一年也洗不了一次澡,更有甚者,恐怕一輩子就洗一次澡。(出生時需要把上的羊水和鮮洗掉。)
張赫穿著自己的冰,就跳進了大水桶,舒坦的了一聲,開始人生。
只是躺了剛剛一炷香的時間,水溫急劇下降,張赫就躺不住了。
這時已經是十一月份的天氣了,今年雖然還未下雪,但氣候已經很冷了。
“來人,給某添熱水!”
張赫皺眉,前幾次泡澡都有丫鬟在旁邊伺候著,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自己添水真的很不方便,要是凍冒了,那就麻煩大了。
冒在這個時代,就是大病,弄不好要死人的。
“吱呀!”
房門被打開,張赫去,紫的腦袋探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木桶。
張赫心中一喜,之前還疑呢,原來是紫要親自伺候自己啊!
好!
這人真上道!
“上卿,熱水給您放這里了,你自己過來拿……”
“你可千萬別站起來……”
當紫看向木桶的時候,張赫已經站起來,呆呆地著紫。
“啊……下流!”
紫直接紅了臉,雖然是紫蘭軒的軒主,但卻是從未和任何的男人接過,更沒有看過男人赤著上。
紫奪門而走,就連大門都沒來及關上。
張赫一臉憤怒,竟然讓某親自去拿熱水,即便是讓某自己添水,你也要送到木桶旁邊來啊,萬一凍冒了,怎麼辦?
“喂喂喂,把門關上啊!”
一陣心涼的烈風吹進屋子,張赫一個冷,連忙喊了一聲,爬進了水中。
但紫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張赫哭無淚,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人了?
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水溫越來越涼,張赫沒有辦法,只好跳出水桶,三步并作兩步,關上了房門,提著熱水飛奔而去。
外面的紫,臉頰依舊紅,雖然平時表現的大大咧咧,但那都是為了完任務,表現給外人看的。
其實就是一個小人。
“那個無恥的家伙,讓他別站起來,他竟然站了起來。”
“他絕對是故意的……”
……
“姐姐,你怎麼了,臉頰為何這麼紅?”
弄玉剛好經過這里,手中還掌著一個青銅托盤,是紫讓給張赫準備的吃食。
紫嚇了一跳,了一下發燙的臉頰,連忙問道:“有……有嗎?”
“沒事,姐姐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紫說著,還用手掌扇了一下風。
弄玉:“???”
弄玉已經穿著一件貂皮襖了,今天天氣格外冷,姐姐竟然說熱?
弄玉姑娘心中很納悶,姐姐到底怎麼了,自從回來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姐姐,那我先走了!”
弄玉一步三回頭,總覺今天紫有問題。
紫腦袋里卻是不由的浮現了張赫的影,揮之不去,臉頰越來越紅了。
……
張赫罵罵咧咧地洗完澡,換上了干凈服,準備找紫算賬。
但還沒找到紫,卻是上了瘟。
瘟這家伙,張赫一月多時間沒見了,一直潛伏在韓國,收集韓國余孽的報。
這是張赫走之前,專門留下來的,他就知道,新鄭雖然拿下了,但總會有人不甘心。
“參軍……”
張赫看了一眼四周,雖然這里是紫蘭軒,但瘟所說的事,對于當下的張赫來說,十分重要。
所以兩人來到了張赫的房間。
“參軍,您當初說韓王安在投降前,肯定會把王宮里值錢的寶都藏起來,您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是藏起來了。”
張赫:“……”
張赫是真無語,假如是你,你會在破城之后,把自己心的寶給別人嗎?怎麼就料事如神了,是個人都會想到的。
“別墨跡,趕說,某這就帶大軍去抄家!”
瘟沒想到參軍這麼著急,連忙說道:“韓王安把寶藏在勛貴暴鳥家中。”
“當初您讓某時刻關注韓王宮的況,就在大軍圍城的前一天夜里,韓四公子親自押送十幾馬車東西,從王宮送到了勛貴暴鳥家中。”
“后來經過某四打聽,那天夜里,暴鳥家中的下人,全部死絕,此后暴鳥家里都不曾買過下人。”
“而暴鳥家中卻是多了一些護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某的幾個兄弟前去打探,全部折在其中……”
“暴鳥是誰?”
張赫很納悶,他聽過戰國時期有個暴鳶的將領,卻是沒有聽說過暴鳥這號人,這名字倒是奇葩的。
鳥都了,張赫覺全一。
瘟倒是沒意識到這暴鳥的華所在,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暴鳥就是韓國前任大將軍暴鳶的兒子……”
張赫恍然大悟,但還是不敢相信,這暴鳶也是個奇葩,給兒子起個名字,直接把鳶字腦袋去掉,就變了鳥。
聽著瘟的詳細講述,張赫沉思,這暴鳶起名字雖然奇葩,但卻是韓國貴族中的大人,即便是丞相張平家族,都比不過暴鳶家族。
暴鳶家族與韓國貴族的關系十分切,大多都是姻親關系,最主要的是,韓王安的妹妹是暴鳥的妻子。
暴鳥這家伙算是駙馬了。
張赫點點頭,怪不得韓王安這麼信任暴鳥,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但張赫現在很苦惱,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去搶劫那筆財富呢?
沒有正當的理由,肯定是不行的,這會給韓國的貴族們造反的借口。
既要讓他們心服口服,還要搶到寶……
這好難啊!
張赫突然腦袋靈一閃,想起了天澤那伙人。
那伙人還未離開新鄭,不知道在等待什麼,姬無夜,白亦非都死了,韓王安也被送去了咸。
仇人都沒了,還留在新鄭城,按照張赫的猜測,那就只有一個目的,天澤想要取回百越寶藏。
百越的寶藏,或許就藏在新鄭城,而不是在百越。
當初韓王安派遣白亦非,搶回了大量的百越寶,但對于天澤來說,作為曾經的太子,或許還真看不上那筆財富,或許就是其中的某樣關乎百越生死存亡的東西。
張赫臉上出了笑容,小聲對著瘟說道:“把韓王安藏寶的地方,故意給百越天澤,讓天澤去搶!”
“啊?參軍,天澤那伙人很厲害的,萬一他們搶走了,咱們不就沒了?”
張赫冷冷地說道:“你以為大秦的鐵騎是吃素的,夜幕厲害吧,白亦非厲害吧,怎麼死的?”
“天澤還不是夜幕的對手呢!”
“等天澤搶劫暴鳥家的時候,咱們可以去幫助暴鳥除掉天澤啊!”
瘟的額頭冷汗都下來了,參軍這一石二鳥的計謀好險啊!
幸虧參軍這樣的人是自己人,這要是敵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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